“哎呀妈呀！张凡，我听你这话，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个云云，是不是因为家庭贫困被你‘施以援手’？我告诉你，这种援助性质的交往，是很卑鄙的！我再告诉你，必须马上断绝跟云云的关系！”
  “救助贫困大学生，是企业家的社会职责，咱天健公司更是义不容辞！”张凡笑道。
  “救助？如果她真有困难，我可以出面资助她念完大学，不要你来管！”
  “竹姐，你是完全想偏了！实话跟你说，云云是天健林木基地厨房里一个改刀工的女儿，我就是看她们娘俩生活困难，平时给这个改刀工多一些工资，此外没有什么别的。不信的话，你来林木基地见见云云的妈妈？”
  张凡这么一说，周韵竹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是一时无话。
  也许，真的冤枉了张凡？
  愣了一会，她口气缓和了，道：“小凡，昨天晚上，我和孔茵签了一个大单，一下子订出去50盒仙葩嫩肤露！”
  “竹姐，你太能干了！”
  “再能干也没有你能干！你不能干，我哪里就能干了！”周韵竹也适时地黄了一下。
  “竹姐，今晚我请你和孔茵吃饭吧？庆祝一下这个大单！”张凡讨好地道。
  对于女人，你哄她的办法不外乎给卡买包，或者请吃美食。
  “就这么定了！”周韵竹轻轻乐了起来，又转而忧虑地道，“小凡，我这么早打电话给你，其实不是跟你报功，我是想提醒你，以前我们没有料到仙葩嫩肤露会销售这么火，现在单子这么大量，江清那边的生生产能不能跟上？原料就剩那么一点点了，我真愁死了！”
  这一句，又张凡心上捅了一刀！
  狍犴茸！狍犴茸！
  到哪里去搞儿子狍犴茸！
  急得直挠头，吭哧半天，说：“竹姐，要么，我再去水县一趟，到山里找找？竹姐你放心，我一个人去，不让涵花跟着还不行吗？”
  周韵竹听张凡可怜巴巴的口吻，不禁心软了，便呵呵笑了：“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妒妇！涵花是你老婆，我哪有权力不让你们在一起？那天我跟你说，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你跟涵花在一起，我……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就行！”
  张凡一听，周韵竹第一次这么爽快，他顿时感觉天晴日朗，心情轻松愉快，要是周韵竹在身边的话，说不上直接亲她一口！
  “竹姐，你真是女人大度！”
  “去，少跟我甜言蜜语，多来点实惠的！”周韵竹嗔了一句，然后小声道，“今晚过来住吧，人家姨妈快来了，趁这个空儿……”
  “竹姐，没说的。你的身子我做主，今晚肯定报到！”
  “滚蛋！”周韵竹轻轻地骂了一声，幸福地吃吃笑了。
  吃完早饭，张凡去区警察局见了王局长。
  “我们研究了案情，虽然由鹏举有重大嫌疑，但毕竟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来证明他是幕后指使。所以，逮捕由鹏举为时尚早。”王局长很“政策”地道。
  “昨天，我传来的照片，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小张，”王局长把电脑里的照片打开，“你看，经过我们技侦部门的研究，发现关押云云的地方，应该是在京城西部山区。”
  “何以见得？”
  “首先，由于我们在长客站、火车站、机场方面的控制，绑匪的交通工具肯定只能是汽车。根据发案后的时间来分析，绑匪离开京城并不远。再者你看……”
  王局长饶有兴趣地指着照片上墙边的木柱子，“我们的技术人员真厉害，他们发现，这根柱子的木料是一种叫做双曲柳的木材。这是一种很硬的硬木，出产在京城山区一带。”
  “那么，地区还能够再范围缩小一些不？”张凡问。
  “能。照片很显然是在地洞里拍摄的。据我们掌握的资料，这种供人居住的地洞，只有京西山区弯罗镇一带山民才挖这种洞来居住，冬暖夏凉，还能当储藏室用。”
  “弯罗镇？”
  张凡从未听说过这么个地方。
  看来是个很偏僻的小镇。
  “王局，这个地方很小，派警察进去的话，太轰动，若是找不到这个地洞，绑匪就会把云云转移，那样的话，更被动更难找。我的意思是，警察别出动，我自己潜进村子看一看。”
  王局长也有这个意思，正想派两个侦察员去镇里看看，摸摸情况，听说张凡要去，正中下怀，便点点头：“小凡，这事你最合适。你打算以什么名义去？”
  张凡想了想，“还是老本行，我扮个行医，在镇上义诊，好不？”
  “这个主意很好。我可以让技术处给你化装一下，再给你弄一张假身份证，镇里那边，局里可以找人给镇医院打招呼，给你行个方便，你看行不？”
  张凡相当满意。
  当下，王局长便给镇医院那边通电话联系，张凡去了技术处，由专业给侦察员化装的高手给他做了改容化装。
  不愧为专业化装高手！
  两个小时后，张凡从技术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身穿一套发旧的破西服，扎一条脏兮兮的领带，脚蹬土得掉渣的老式三接头皮鞋，背一只发黄的帆布双肩包，手提一个柳条卫生箱。
  一见面，把王局长都给逗乐了。
  “好，你现在就坐局里的车去弯罗镇，那边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注意，你的身份证上姓王，名叫王进玉。”
  乘一辆警察局的普通牌照的“便衣”面包车，张凡于午饭后，来到了弯罗镇。
  小镇约有一千户人家，大都坐落在山坡上。一条小河，从镇中间穿过，镇卫生院就在河岸的柳树丛中，显得很优雅。
  院长此前接到了上面的电话，要院里安排好一个中医在这里进行义诊。
  所以，张凡来到后，院长很热情，专门腾出了卫生院一楼门诊部一个小诊室，并且在院大门口拉出了“热烈欢迎京城王进玉老中医前来我院义诊”的横幅。
  这横幅是张凡到来之前就搞妥的，因为上级传过来的王进玉简介以及身份证，都表明他有六十多岁了，所以就在横幅上打出“老中医”。
  张凡倒也不在意，老就老呗，中医嘛，经验科学，越老越厉害！
  由于镇里要求各村医务室在大喇叭上做了介绍，所以，张凡甫一开张，便有好几个来自各村的村民就诊。
  张凡一边给每个患者诊治，一边跟他们闲聊，问他们平时是不是住在地洞里？是不是受潮产生的腰腿疼？
  不过，这些人都说他们村里不住地洞，只有灰土窑村才住地洞。
  “为什么？”张凡不解地问。
  “灰土窑村地下都是粘土，挖洞不易塌方。”一个患者说。
  张凡心领神会，下面的患者，他都问问是哪个村子的。
  等到傍晚快下班的时候，诊室外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俊美村妇。
  她西施一般地捂着胸口，慢慢坐下：“医生，我胃疼，吃了好多药也没有见效，听说城里来了一位中医，我便特地走了十几里路，从灰土窑村赶过来，医生，你给我看看……”
  由于疼痛，她轻轻地晃动自己的身子。
  她的身子很有弹性，手上的晃动，引得全身都在打颤！
  张凡内心一阵激动：有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