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没说话，去卫生间洗了洗手，重新回到床边，看着床上纤体横陈的米拉，伸手提拉一下她腿上的透明丝袜，“怎么样？身上疼不？”
  “怎么？你想借机再次侵犯我？我告诉你，上午的事，我就算原谅你了。如果你得寸进尺，再敢对我动手动手脚，我捏碎你！”
  说着，用手比划一个紧握的动作。
  “别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
  张凡对这个难以收服的女子，有几分恼怒。
  其它女人，不管从前多么刁钻，只要过了身体这一关，无不服服贴贴地在张凡面前做女人。
  这个洋妞大约是仗着家族势力大，想做个蛮横的公主！
  在我这里，没有公主，只有女人！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娜塔有一腿？”她问道。
  这个问题，令张凡在原本的恼怒上又添了几分。
  “有一万腿又怎么样？我就是把她肚子搞大又怎么样？你眼馋了？我媳妇还没嫉妒呢，轮得上你？”张凡反唇相讥。
  “哼，你知道我和娜塔是竞争关系！帮她，就相当于跟我斗！”
  “我说你们姐妹俩奇葩呀？自己家族的事解决不了，老往外人身推！你俩爱打就打，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我只看热闹，无心置喙！”
  “别装清白！你跟娜塔可是老交情了，据我的情报，你救过她的命！”
  “救过她命怎么了？我还上过你的床呢！难道我就帮你了？”
  米拉被堵得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好，好，这是你说的，置身事外不管我们家族的事！不要食言就好！”
  “食言者肥！你看我这身材，像是食过言的么？”
  米拉略略有点放心，微微一笑，背过身去：“帮我解开文胸，给我治治伤！”
  刚才给她治，她装茄子；
  现在主动要治！
  哪有这么方便的！
  你想治就治，不想治就不治？
  老子不侍候你！
  张凡站起身来转身走向门厅，穿上鞋，拉开门，准备出去。
  听见身后的拉门声，米拉气愤地把文胸从身上扯下来，往地上摔去，骂道：“张凡，你小子有种，永远别动老娘一根毫毛！”
  张凡回身笑道：“你身上的毛，自己护好。我上午已经动过一次了，啥时候你熬不住，我或许心一软，会过来扶扶贫！”
  说完，关门走了。
  米拉追出门去，指着张凡的后背，尖声骂道：“张凡，我要搞死你！”
  张凡开车在夜色辉煌的省城大街上行驶，心中颇为纠结。
  本来答应帮娜塔搞垮米拉为娜塔当上石油总公司的女皇之位铺路，不料又因为上午酒后乱来，把个米拉给拿下了。
  不能不承认，米拉比娜塔同样有魅力。
  现在，张凡夹在两姐妹中间，向左向右都为难。
  眼看这两姐妹杀个你死我活，又不忍心。
  往后，怎么跟这二姐妹来往？
  要么，一了百了，断绝关系？
  眼不见心不烦……
  正在狂烧大脑，手机响了。
  是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段小茵。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蜜柔情，还带着大姐姐对小弟弟那种亲昵和嗔怪：“小凡，是不是把姐忘了？多少天不给姐打个电话？”
  张凡确实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他有意无意地疏远段小茵，自有他的道理。
  可以说，他在江清市和省城背靠的大树是黄省长。
  有黄省长在，省内各方势力包括各主管局办的人，都不敢对张凡的天健公司和素望堂怎么样！
  这么火的两家公司，如果没根子，光是税务就叫你吃不消，更别说卫生、药监、工商……等一系列主管家长。
  从心底里，张凡对黄省长是心怀敬佩的。
  借着黄省长的荫庇，如果暗中和段小茵不清不白，即使不被别人发现，张凡自己也会感到极端不齿！
  被别人瞧不起的事可以秘密做；
  被自己瞧不起的事，就无处遁形了，做了有何益？
  因此，自从上次在段小茵郊区别墅外遭到袭击之后，张凡很少联系她，只不过是逢年过节打个问候电话而己。
  而段小茵作为省长夫人，即使对张凡再有好感，也不可能主动赖上身来。
  毁三观的事，她这么尊贵的段夫人怎么可以做？
  所以，两人就成了蔴杆打狼，你怕我也怕，结果就是越走越生疏。
  照这样发展下去，会形同陌路了。
  张凡万万没想到，段小茵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茵姐，我不是担心你忙不好意思打扰你嘛！”张凡心绪慌乱地解释。
  虽然解释得极端苍白，但总比不解释强一些。
  “再忙也不差跟你来往这点时间。你是不是事业越做越大，要跟姐分道扬镳了？”
  “茵姐，这种说法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承认。我是谁？茵姐是谁？我难道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多少人削尖脑袋想投靠姐姐这棵大树还靠不上呢，姐姐这么看重我们之间的情谊，我真是感激涕零了。”
  段小茵一听，在电话那边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凡，我发现你在商场上锻炼的油嘴滑舌，不过我爱听。你现在是在京城还是在江清市？”
  “我在省城办点事，刚办完。茵姐，要么我过你那里去？”
  “太巧了，我还以为你在京城过不来呢，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既然这样，你马上到我家里。”
  张凡突然之间内心有些激动。
  省城郊区别墅的那一幕，又重新在脑海里浮现。
  很激动很有诗意的一幕。
  走进黄府时，段小茵亲自出来开门迎接。
  多日不见，此时的段小茵一身素雅家居休闲装，格外女性化，加上美得不成样子的俏脸，让张凡心中一阵阵赞叹。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颇为忧郁。
  落座寒喧几句之后，段小茵不经意地叹了口气道：“小凡，老黄又病了。”
  “心脏复发了？”
  “不是。这回是肾结石。”
  “在哪家医院住院？”
  段小茵摇了摇头：“他在京城参加一个国家的重要会议，今天下午确诊，正在赶回省城的车上。准备在省城碎石。我心里没底，所以请你过来。”
  “那好，黄省长一到，我陪你去医院。”
  “谢谢你，你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我们一起吃。”
  席间，张凡问段小茵：“茵姐，我怎么感到心慌慌的。”
  “你慌什么？”段小茵轻轻瞟了他一眼。
  “黄省长的身体状态这么不好，每天的工作任务那么繁重，这个……”
  张凡没有把下半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