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指的月芳那辆汽车的事？”
  “你狗胆包天！偷偷打起天真少女的主意，还给她买车！你干脆给她买套房你俩搬去一起过日子算了！”田秀芳嘴唇发紫，怒不可遏。
  张凡嘻笑着，拍拍脑袋：“你听谁说她的车是我买的？”
  “她在她班级群里发车照美图，被她同学转给我了！那可是二、三十万的车呀！我爸一个月给她八百零花钱，她哪来的钱买车！”
  张凡把椅子往她近前靠了靠，“是这么回事，她帮我联系了一个出诊的大活，救了她寝室老大的表妹一命。那个表妹家很有钱，给了我三百万诊费。因为事先月芳和我有约定，我只好给她提成三十万元……这就是全部，不信我们上网查查账，三百万和三十万，都有记录的。”
  “真的？”
  “骗你你是小狗。”张凡说着，掏出手机，把曹娟的照片翻出来，“有病的就是这女孩，她爸是算命的，各方名人都找他算。还给我爻了一卦，说我命中有官妻，而且我命里旺妻，我妻子最小能当上市长……”
  “别贫了，”田秀芳听到自己官运旺，差点笑出声来，以极大的毅力憋住笑容，脸上仍然怒容一片，半信半疑地问：“你真没对月芳做什么？”
  “我傻呀？兔子不吃窝边草，母猪不拱自家菜……”
  张凡突然意识到失口，忙闭嘴干笑。
  田秀芳冷笑起来：“那你交待，你吃了多少路边草？拱了多少别家菜？”
  这种问题，最好不回应。
  因为你承认，那是自找苦吃。你不承认，她见你撒谎，也要来气。
  到了这个田地，硬件条件已经具备，只有来真格的。
  张凡进来时已经顺手把门反锁了，并不担心有人进来，便倾出上身，张开双臂把田秀芳揽到怀里。
  田秀芳没有提防张凡突然袭击，身子一斜，被栽到张凡怀里。
  一股温香直扑鼻孔，张凡不由得暗道：果然是干部女，味道就是与民女不同。
  “松开我！”田秀芳脸上飞红，抗拒道。
  “吃草只吃你一片，拱菜只拱你一棵，来吧，我的镇长大妞……”
  事情结束之后，田秀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气，满脸温柔，一边整理战场，一边埋怨道：“闲得没事干，吃饱撑的？江清发展挺好的，非要往京城里钻！一去就是这么多天，光顾着给京城的女人送温暖，家里的不管不顾了？旱的旱，涝的涝，别说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就连你家的宝贝村姑你都舍得抛下！”
  张凡嘿嘿干笑两声，忽然问道：“田镇，我听村里三叔说，你给张家埠办了件好事？”
  “你是说鸡饲料的事吗？”
  “是呀，张三叔说，全村人感激你不得了，都嚷嚷着要表示表示，我说田镇长那边有我呢，欠的人情归我还。”
  田秀芳有几分大权在握者的自得，讥讽道：“你不要多想，这事跟你没关，你别往自己脸上抹金！张家埠村养鸡大棚我已经上报县里和市农委，列为明星标杆示范基地，当然要重点照顾了。”
  干部就是干部，思想觉悟就是高，啥时候都说官话。
  张凡佩服地拍了她腰间一下。
  田秀芳把一团手纸扔到纸篓里，刚要回到镇长宝座上，却被张凡扯了一下，便顺势坐到张凡腿上。
  张凡拿出九分真诚，道：“我代表村民谢谢你。”
  田秀芳此时已经被张凡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焐热了，十分妩媚地道：“那几吨饲料，你高兴吧？”
  “我当然高兴了。乡里乡亲的，能富起来，我当然高兴，我还想继续给村里出点力呢！”
  田秀芳点点头，“这个想法相当好，跟镇政府的想法不谋而合。上次，我陪市里领导来张家埠村大棚视察，我事先叫人把那段土路给‘破坏’了一下，结果市长差点把屁股给颠成两半……呵呵，结果呢，怎么样？副市长当场指示城乡建设局长给镇里拨九十万元，把张家埠到张家镇这段路翻新。”
  把土路“破坏”一下，然后……这田秀芳，欺上瞒下，真有一套！
  张凡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出点钱？”
  “对了。九十万，只够马马虎虎修条柏油路。但是，农民拉石头的大车跑来跑去，再加上雨水冲刷，柏油路没几年就会压坏。张三叔跟我商量，想让我在县里再争取些资金，来个百年大计，铺水泥道！我跑了两趟县财政局，都没戏，县里吃事业饭的太多，有点钱都发工资和福利了，哪有钱给村里修路！”
  “这事……对你有用没有？”
  “当然有用。我拉来的赞助修村路，属于我的政绩！”
  “差多少钱？”
  “工程队已经给估算了，还差一百二十万。”
  “我出！”张凡毫不犹豫地道。
  田秀芳近距离地看着张凡，眼里熠熠闪光，忽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凡，你真好！”
  然后，回身抓起电话：“张村长……对对，小凡在我这儿，我们刚刚商量完毕，小凡出差价一百二十万，修水泥的……”
  张凡听见手机里张三叔激动地叫了起来。
  “张村长，你把村委们召集起来，我一会带镇里相关人员过去，现场办一下公，把修路的事安排一下。”
  “好的，好的。中午大家都在村委会吃，我叫他们炖几只野鸡！”张三叔高兴极了。
  张凡和田镇长，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来到村委会。
  好多村民都赶来了，听说张凡出钱给村里修水泥路，个个赞不绝口。
  涵花和林巧蒙站在远远地，看着张凡和田秀芳从大奔里钻出来然后并肩走进村委会。
  涵花眼里有些酸，林巧蒙也是微微地叹了口气，两个女人都凭直感猜到张凡跟田秀芳之间不那么简单。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最后把协议签了下来。村里的责任、镇里的责任，都弄分明了。张凡现场把一百二十万拨到村里账户上。
  事情就算搞定了，下一步就是工程队开工。
  看看距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个小时，张凡便建议去养鸡大棚那边看看。
  田秀芳本来上周领市领导来看过，但是她愿意跟在张凡身边，便让随行人员在村委会打麻将，自己和张三叔、韩会计以及张凡，坐着拖拉机前往老爷沟。
  韩会计开拖拉机，张三叔坐在他身边，张凡和田秀芳则坐在车斗里。
  拖拉机在土路上颤动着，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张凡便趁机施展一些咸猪手，搞得田秀芳吡牙咧嘴，却害怕村长和韩会计发现，不敢声张，只有任凭张凡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