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柳依依，如故。
  依旧傲娇，依旧像个天鹅，哪怕方默疯狂赛车更上一台阶，成为当下业内最热商业导演，态度依旧。
  虽然没有跟上次那样有点冷嘲热讽，但也没有态度大转弯谄媚。
  别说，小丫头脾性还挺飒。
  ……
  “小方，多吃点…”
  饭桌上其乐融融，方默顾文升两个男的聊，肖文秀柳依依两个女的聊，唯一有交叉的就是肖文秀时不时招呼方默多吃点，午饭很丰盛，别客气。
  方默当然不客气，虽然跟柳依依没什么话题，但面对肖文秀的亲切招待还是很舒服的，没拿他当外人。
  至于柳依依，则是旁观人一样默默吃喝，没什么好聊的，扎头。
  也就被问到时，吭一声。
  “小方，你也是混娱乐圈的，客观评论一下依依的事业吧…”
  突然，一个不好的话题。
  听言这个柳依依刹时抬头，有点不悦的撒娇，“舅妈，我的事业挺好不需要评论，你们聊别扯我…”
  柳依依的事业没什么可聊的，不就是扑街吗，至于揭伤疤嘛。
  “让你彻底认清现实。”
  肖文秀不客气，她们一家子劝过很多遍退圈别搞什么工作室了，家里不缺钱但也经不住造啊，早点退圈找个合适的工作合适的男人，结婚了事。
  娱乐圈越混越不想结婚。
  “小方，你大胆说。”
  只是方默有点挠头，这让他怎么说，打哈哈应付了下不多言语。
  “没事，就说说吧…”
  这时，顾文升也顶起了话题，明显是故意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依依自己也好，还是我们这种家人也罢，都是当局者，说什么也都没用。”
  “方默，说说你的看法。”
  柳依依的脸色很黑，也有难为情，筷子插者碗中饭菜眼睛瞪向方默，一副警告别说，或别乱说的模样。
  “呃，好难啊…”
  方默苦笑自我调侃。
  清官难断家务事，老师夫妇明显让他依托事实与未来发展，表达观点让柳依依放弃，你那事业没戏的。
  “理论来讲，依依的外形条件不差，歌没听过，但嗓子也好…”
  方默见推过不过，当着老师夫妇倒也不怕得罪谁，反正你们让说的，“只是如今乐坛整体环境不行，还有就是意义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定位。”
  柳依依眉头一皱，不悦。
  方默耸了耸肩，“艺人要有能拿的出售的作品，爆款作品。”
  “就像姜博，十几年没有什么名气与机遇，遇到疯狂系列乘势而起，瞬间从七八线开外到达一线，肯定有前面十几年的沉淀，但终究还要看作品，歌手也是，哪怕外形条件再好。”
  “艺人，要靠作品火。”
  ……
  顾文升夫妇，还有柳依依静静聆听，艺人要有代表作，火作，这个问题不需要方默说，在场都知道。
  柳家不缺钱，还有顾文升这个京影老师，相对资源也不会缺。
  虽然不是多么支持柳依依的歌手事业，但也会给到一定的帮助，起码向一些有名气的作词作曲人邀歌还是能提供帮助的，再有就是拉到一些合作。
  只是很可惜，专辑出了三张一张都没火，主打歌的质量也挺好，但就是没有泛起波澜，通告也没少跑。
  “专业的事，专业做。”
  方默微微一笑，“依依最大的错误就是自己办音乐工作室，虽然看似也能有不少的资源合作，但捧歌手这种包装与打造，还是专业公司更好。”
  “单枪匹马，再拉到不少业内合作也没用，人家也不会尽心尽力，只能对你谈本身合作，不会深入。”
  “除非作品能炸出圈。”
  歌手也好，演员也罢，不是唱几首歌演几部戏就一定能火，不是你觉得音乐好听就能爆款，不是大制作角色就能爆红，市场歌迷影迷是最佳裁判，没活不是作品不行，就是人不行。
  柳依依，外形条件不错，嗓子也还行，但没火就是没火，不奇怪。
  娱乐圈比柳依依形象更好，嗓子更好的歌手多了去了了，甚至也有不缺各类资源的也一样没火，正常。
  不是因为你叫柳依依就能火，不是你长得漂亮就能火，别做梦了。
  “小方，你听一下…”
  突然，肖文秀递手机给方默，是柳依依的几首人气比较靠前的歌曲，质量制作都不差，问题在哪里？
  柳依依没有说话，沉默。
  “太正经了。”
  七八分钟后，方默听了柳依依几首评价最好的歌，了然后开口。
  “或许从专业的音乐角度这几首歌都不错，但过于正经端着，也就是不够口水流行朗朗上口，太正。”
  柳依依眉头一皱，凝眉。
  方默夹了口菜，“歌曲再有意境，没有共鸣也白搭，那还不如网络神曲口水歌来的有效果，魔性洗脑也总比没有印象要好，人或歌要有一个能出圈，人这块有点难，歌比较容易。”
  柳依依很傲娇，从小家境优越，混娱乐圈也是因为爱好，所以成功不成功是玩票兴致，没什么心思炒绯闻或立一些人设，将精力放在了歌曲上。
  包装包装，傲娇小天鹅在天上飞着不落地，歌迷感受不到亲切，所以人这一项就别提了，柳依依没戏。
  搞一首神曲，还差不多。
  ……
  听完了方默的观点，顾文升夫妇还有柳依依，都若有所思。
  他们是学院派，思维里的牛角尖就是自动忽略或排斥野路子，音乐如果追求口水歌神曲，太不正经了。
  所以不管柳依依还是顾文升夫妇，从来没想过要唱一些垃圾歌。
  对，是的。
  在他们看来，没什么营养的节奏型口水歌就是垃圾歌，这种歌白给柳依依唱就不唱，要唱就唱好歌曲。
  就像拍电影如果是奔着拿奖去的，就怕艺术片，不要想着卖票房。
  对比歌手事业的柳依依就是这样，想靠着艺术性歌曲去大卖受众。
  一句话，鱼和熊掌都要。
  “依依，听明白了吗…”
  肖文秀轻叹，柳依依依旧皱着眉不言语，方默的话代表冲根本上就否决了她的事业发展，方向性错误。
  这一点，她十分不认可。
  “追求正歌，错了吗？”
  柳依依有点迷茫，口水烂歌她不想唱，丢不起这人，太垃圾了。
  “没错，没这个意思。”
  方默连忙出声，“我只是针对没有火这点进行的评价，就像依旧有很多导演拍艺术片不求票房卖座，唱歌也是一样，好好唱歌不求大火也成，但如果想火，走节奏口水歌更容易。”
  “当然，正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歌曲足够精品经典，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也能，就得看运气了。”
  “半年，两年，五年。”
  “娱乐圈这么大，大家都是业内的，十几年没有火的也大把大把，就近的姜博就是例子，不是吗。”
  说完方默不再吭声，鱼和熊掌都要哪那么容易，太贪心了可不好。
  柳依依心高气傲，不低头还想名利双收，世界可不是围着你转。
  哪怕方默如今穿越重生，脑中有地球文娱底蕴也没有自大到舍我其谁，来盖压这个世界，开什么玩笑。
  经济发达，但偏偏文娱产业荒漠扯什么犊子呢，除非政府管控。
  因为只要人一旦吃饱喝足，就会追求精神上的各种享受，音乐影视舞蹈文娱各行各业等等，这是必然。
  也只有小说里才会有文娱与经济不匹配的可能，为的就是装逼。
  可惜，这个世界不是那样的世界，方默也没想着要碾压整个世界，多赚钱多享受这个世界就行，不浪。
  ……
  午饭场散，方默又在顾文升家里聊了会儿天后离开，回归酒店。
  话题已经点透，就够了。
  柳依依不是不能火，京都有太多音乐作词作曲人，就是筛选也能弄到一曲合适的口水歌，或者半神曲。
  至于能不能神，就要看放到市场上会不会神，这个方默无法判断。
  当如果还要继续走之前的路子，两年了都没成功，或许明年或许后年遇到机遇爆炸崛起，这也说不定。
  但这些都不关方默什么事了，表述自己观点就行，不掺和去解决。
  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
  柳依依自己搞工作室，还不如让专业的音乐公司入股包装打造，一边包装人设本身，一边寻找合适歌曲，自己闷头自我发展想要火起来，等吧。
  指不定花都谢了也白搭。
  “依依，你考虑吧…”
  方默走后，顾文升去了书房忙活自己的一些工作，肖文秀在客厅里与柳依依继续深入交谈，“咱们出发点就错了，如果是爱好搞音乐就随便了，能不能火都一样，反正饿不死。”
  “但你想要做出一番成绩，专辑销售卖座还是名气咖位大涨等等，就要具备商业属性，火的基础。”
  “嗯，我知道了。”
  柳依依轻声回复，方默说的已经很清楚，她又不傻，很明白了。
  当个玩票还成，想要做出一番成绩的话就要有所取舍，是坚持自我还是迎合市场，鱼和熊掌拿一头。
  两头都想拿，等天意了。
  这个结果能接受也不能接受，只是混娱乐圈的谁不想火，虽然当初开工作室确实有点玩票性质，但一点成绩做不出来也挺不好看的，太丢人了。
  火不火不重要，但火能代表你是成功的，就像电影票房爆不爆，是对导演成功还是失败的衡量标准。
  “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踏酒店，熊斌惊诧。
  虽然今天是中秋节，返回杭城也比较方便，但还是算了吧，这么大人了中秋不中秋的也就那样，混娱乐圈的对什么节日看的都淡，在京都窝着吧。
  熊斌有家人，不是孤儿。
  “吃饭就回来了呗。”
  方默耸肩，“就是一顿家常便饭，何况人家晚上还有大家庭聚会，在那呆着干嘛，早点回来舒坦。”
  也是，熊斌不再多问。
  ……
  “叮咚，叮咚叮咚…”
  后半下午，方默熊斌简单酒店唠了会儿嗑后来到了郊区某别墅区。
  今晚在徐昊家里过节，这家伙不缺钱，媳妇家的条件本身就很好，夫妻俩都是演员也有自己的事业，多年下来虽然不是一线但家底也攒了不少。
  姜博之前其实也没到吃不起饭的地步，一些小活杂活不缺，起码稳当平均月入过万还是没问题的，对于演员来讲不多，但对标普通大众算不少。
  月入过万在京都相对来说的也是胸部以上了，仅次于颈部和头部。
  “呦，你到的挺早…”
  开门的是姜博，徐昊家这家伙经常来，很早以前姜博徐昊就认识，京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几年时间互相认识了不稀奇，只是以前关系不亲近，也只在合作了疯狂系列后亲近了。
  这一年，姜博夫妇没少串门徐昊夫妇家，蹭吃蹭喝的场次不少。
  “刚到，刚到。”
  姜博嘻哈招呼，当自己家似的招呼方默熊斌进门，徐昊也在客厅，茶几上有不少各类瓜果客，可见两人在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打屁，其乐融融。
  至于两人的对象媳妇，此时倒没有在家，而是去超市购物去了。
  购买晚上吃喝的各类菜品。
  “小区里气氛还挺浓…”
  徐昊的别墅小区，是一所高档住宅，里面住着不少业内导演或艺人，还有社会其它行业精英，有时候也会串门，不过艺人们大多都忙，而且不是熟知的也不会经常串门，免得招嫌。
  物业方，平时也有装扮装饰整个小区，今天中秋就更是各种装饰，能买得起这里房子的业主，单纯有钱没几个，哪个不是业内的一些名人等等。
  物业各项服务，很是到位。
  不然哪个问题惹恼了某个业主，比如大明星大导演给你来个负面宣传，别墅整体房价都可能会被降低。
  当初房价能一直涨，也有宣传里面住着谁谁某个明星大导等呢。
  不是说明星导演就高人一等，但对外界来说明星大导是站在明面上的，是最直接提升房价名气的人群。
  当然，能建起这一座高档别墅区的背后地产商也不是无名小卒。
  很多事情就是有问题有不满，一般也不会闹太大，会坐下来来商量，起码徐昊入住很多年了，很顺畅。
  “方导，买一栋？”
  徐昊咂嘴，做个邻居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