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娆
作者:霓花裳    更新:2021-12-28 05:38
  “娘娘,承国公府三小姐到了!”一个小宫女走了进去,见着二人面色有些古怪,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承国公膝下有三女一子,花宓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姐姐花颜,花颜是难得的神童,三岁习字,五岁时做一首诗震惊京城。
  无奈,慧极必伤,天妒英才,六岁时突然暴毙,若是花颜没有死,她才应该是整个京中和叶倾羽最般配的人。
  花宓眸子一闪,花娆么,这么快就到了,半个时辰都不到,承国公府到皇宫的距离怎么说也要一个时辰!看来是早有意图啊!
  “让她进来!”她淡淡开口,不知道这个妹妹会给她带来什么惊喜。
  不过一会儿,一个粉衣少女袅袅婷婷走了进来,不过十四五岁,活泼可爱,白净的瓜子脸,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
  一看就是一个被家族娇宠着长大的,在承国公府时她和花宓的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
  “臣女见过王妃。”花娆看清花宓红肿的嘴唇时,脸上的笑容一僵,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花宓很好的捕捉到了。
  花宓突然抬起纤纤玉指,轻轻抚过红唇,面上露出一抹羞涩的笑。
  这一举动可把花娆气坏了,她手里的帕子都快要搅坏了,眼底满是妒意,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压下心底的不甘,心不甘情不愿福身一拜,脸上还是带着天真烂漫的笑,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眼底的嫉妒。
  “三妹不必多礼!”花宓嘴角轻轻扬起,王妃,别跟她说花娆不知道叶若尘的意思,明知道她现在住在朝阳殿,还口口声声称她王妃,也是有意思呢!对于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花宓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花娆看着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实则是一个披着兔子的毒蛇,一不小心,就会被她毒死。
  “二姐!”花娆提着裙角慢慢跑了过来,满脸喜悦,似乎是看到花宓很高兴。
  旁边的腊梅简直要没脸看了,这个花娆还真是会装,这时候居然装得这么熟络,若不是她自小待在花宓身边,恐怕也会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
  花宓笑意盈盈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花娆,心底也是无限惆怅,她这个妹妹被承国公府的一大帮人捧在手心上宠着,看似天真烂漫,实则手段也是不俗呢!记得刚开始穿过来的时候,每次见到承国公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心底也是酸酸瑟瑟的。
  在现代时被父母抛弃却也享受到了老婆婆给她得温暖,而身处东岳的她,虽然有家人的名头,但实则却比陌生人还不如。她虽非原来的花宓,但受着原主的影响,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一次次想要介入他们,想要和他们融为一家人,可是每一次都遭到花迟的羞辱,那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为何花迟要偏向花娆,明明他和自己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依旧不明白!
  后来,遭受过的羞辱多了,她的一颗心也死了,慢慢也就习惯了,不再期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花宓挑眉一问,莫不是……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勾了勾红唇。
  “父亲听闻王妃在宫中陪伴太后姑姑,怕王妃烦闷,特意让臣女来陪王妃说说话。”花娆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好一派天真无邪。张口闭口都是王妃,句句不离王妃,这是在提醒她要记得自自己的身份么!
  “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妹妹说几句体己话!”花宓目光扫过周围的宫女,不过一会儿功夫,殿内只余花宓姐妹二人。“听说姐姐让陛下传我入宫。”花娆提起叶若尘面色有些红润,好似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是啊,我整日待在朝阳殿无事,尘哥哥他担心我闷,就让你进宫陪我聊聊天。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麻烦妹妹的,是尘哥哥他说想让我开心一点!”
  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朝阳殿和尘哥哥几个字咬得特别清晰,像是故意说给花娆听的。不可否认,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气花娆。
  花宓这一番话说得茶里茶气,张口闭口都在表达一个意思,花娆可以进宫完全是看在她的面上。
  果不其然,只见花娆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双目死死盯着花宓,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气昏过去,花宓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现在好歹本就比她大上两三岁,加之在现代生活的十多年,自己也算是一个长辈,仗着长辈的身份欺负小辈好似不太好。
  “姐姐,这朝阳殿可是未来皇后的宫殿,你怎么可以住在此处?”花娆双目通红的看着花宓,她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涩和不平,对着花宓怒气冲冲说着。
  “我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尘哥哥对我多好,他非要要我住,说是要把世间最好的都给我,我也没什么办法,我的确不可以住此处,难不成妹妹你可以,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由妾扶正的继室所生,虽然也勉强是嫡女,但终究低了一头。”
  花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字字句句满是得意和炫耀,不错,她是故意的,故意炫耀叶若尘对她的好。
  花宓自是知道她的软肋在何处,花娆虽然受尽宠爱,但她还是比花宓低了一头,她的生母是现任承国公夫人,是由妾扶正的继室。
  花娆嫉妒花宓,嫉妒她没有承国公的宠爱却得太后庇护,嫉妒她是承国公府嫡出一脉,嫉妒她可以嫁给叶倾羽,更嫉妒她可以得到叶若尘的青睐。
  “山鸡就是山鸡,就算是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花娆,你可明白。”花宓嫌弃瞥了她一眼,对她更是不屑,若非她以往对这些不上心,花娆她也不可能这么嚣张。
  “花宓,你个贱人,你说什么,你居然敢骂我!”山鸡两个字彻底刺痛了她,她一把抓住花宓的肩膀,死死扣着,眸子里满是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