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刘意
作者:暴打死兔子    更新:2021-12-27 09:31
  “你要见见她吗?”李长安问道。
  “我这幅样子,还有见她们母女的必要吗。”李开颤抖着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言辞哀切。
  人未老身已衰,他已是将死之躯。
  其实李长安认为不见也好,省的徒增伤心,到头来也只能抱在一起无力的大哭一场,什么也做不了,而李开更是将不久于人世,根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恩人,我要走了,新郑是我的伤心地,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弄玉母女俩人,我不会再回来。”
  有了李长安来对付刘意,他大仇可报,有李长安照顾弄玉胡夫人母女,他也放心。
  至于说李长安会骗他什么的,他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被骗的呢,就算是李长安要杀了他也可以瞬间做到,刚才李长安的实力他是看到了的,远超于当年他全盛时期。
  而且那种可以冻结空间的招数简直闻所未闻,李长安若是要杀他只需要一招,一剑封喉即可。
  “诶,前路漫漫,一路好走。”望着李开枯瘦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李长安叹息到,这世上终究是无奈的人和无奈的事居多。
  李长安心里明白,以他的身体状况,本就是凭借着想要报仇的心气支撑才能勉强活下去,现在知道了大仇将报,心气已散,他活不了几天了。
  不过放心,汝妻女我自养之。
  又是一声哀叹,李长安的身形在夜幕中缓缓消散。
  ......
  这边事了,李长安先回了躺家,向惊鲵汇报下情况,免得她为自己担心。
  推开虚掩的房门,惊鲵正坐在床上等候着自己的归来,现在脱离了罗网的杀手生活,她变得不愿意出去走动,如无必要总是待在家中,静静的坐着感受着胎动,要是李长安不去逗弄她,她能够一阵天都不说话。
  和惊鲵漆黑清冷的眸子一对上,李长安不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样有人惦记着自己的感觉真的好啊。
  不过惊鲵最近是不是太闷了一点,每天除了教育李长安,让他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就是静坐着晒太阳,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毕竟连一日三餐都是李长安搞定,看来要给她找点事情做了,不然老是这么闷着会闷出病来的,怀孕的人需要身心健康。
  走过去照例搂住惊鲵,李长安在她的柔软的脸上蹭了蹭。
  惊鲵的俏脸上带着些许无奈又带着些许宠溺,好像是在哄孩子。
  “等会我还有事,一会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有事?”惊鲵好看的眸子中闪过询问的神色,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去让韩国掀起波澜。”李长安目光灼灼的说道,来到韩国不参与进去怎么行。
  “别太累了。”惊鲵目光柔和的看着李长安轻声叮嘱到,她现在在这里帮不了他,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为了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他肯定是在外面辛苦奔波。
  “放心,我不累。”感受到惊鲵的关切,李长安有些心虚,每天就喝喝酒,逗逗紫兰轩的小姐姐,等着嬴政到来,没干过啥,可是男人不能虚,他要硬气!
  和惊鲵交代好了之后,他关上了门,一路又向着紫兰轩回返,刘意可还在那呢。
  ......
  紫兰轩外,李长安在阴暗处等待着刘意的到来。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喝的醉醺醺,满面赤红的刘意才从灯火通明的紫兰轩晃晃悠悠的走出来。
  骂骂咧咧的被轿夫扶上马车,刘意迷糊的躺在轿子里打盹,这几天家里那个女人又和木头人一样,冷冰冰的不说话,还一脸哀怨的模样,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难道老子对她不好吗。
  气急了的刘意骂了她几句她先是小声的抽泣,后来被骂的受不了了就低声反驳了一下,结果被刘意甩了一耳光,跌倒在地哭的更加厉害了。
  刘意心中不爽,看着家里那个女人哀怨的样子就心烦,可是又不能有进一步的举措,她在宫里可还有一个受宠的妹妹胡美人呢。
  于是乎不想见到胡夫人的刘意就又跑来紫兰轩喝闷酒了。
  轿子一路平稳的移动着,而刘意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当轿子行进到了半路偏僻无人处的时候,趁着夜色,李长安出手了。
  天地失色一开,浑厚的内力覆盖全场,轿子的行动立即变得迟缓了起来,轿夫抬起的脚步将落未落,停滞在半空中,周遭的色调再度变暗,这里的空间被李长安所封锁。
  仔细打量着这四个其貌不扬的轿夫,李长安惊叹刘意还是有点警觉性,居然还带了四个有些修为在身的轿夫。
  这四个人都是三流高手,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力不能敌的了,可惜对李长安无用。
  天时剑出窍,冰冷的剑刃缓慢的在每一个轿夫脖子上划过,他们即将和自己的生命告别。
  不过因为李长安还维持着天地失色领域的缘故,他们暂时还没有倒下。
  信步走到轿前,掀开轿帘,李长安一眼就望见了里面歪斜着躺着就像死猪一样的刘意。
  李长安高举着天时剑,凌厉的剑意迸发,天时剑上杀气澎湃,将剑尖对准刘意的额头,在这生死之间,虽然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经消磨了他的警觉性,但是在这种生死关头,人的本能感觉还是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却见到一把锋锐的利剑悬停在自己眼前。
  满脸坑坑洼洼的刘意瞬间惊慌失措,望着剑尖手足无措的望后退,可惜轿子里面能够有多大的空间能够让他躲呢,无论他怎么移动,天时剑始终对准着他的眉心,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强弩,下一刻就会夺走他的小命。
  “啊,啊。”刘意惊叫着,四肢和后背已经牢牢的贴近在了轿壁上,已经退无可退。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行刺韩国官员是什么罪过吗!我可是韩国左司马!”
  刘意严厉的大声呵斥,一方面是想让李长安知难而退,另一方面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想让人来救他,不过从他脸上的慌张神色来看显然是有些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