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叶脸颊微红，没想到顾野要特意问这种事。
  这家伙，不是以前想亲就亲了吗？现在干嘛搞得这么正式。
  “可以吗？”顾野再次追问。
  黎叶偏头，笑着开口，“我如果说不可以，你就不亲吗？”
  “不，我会亲得更多，更久。”顾野眼神坦荡。
  说完，他不再等黎叶的答案，直接印上黎叶的唇瓣。
  黎叶猝不及防地被吻，心跳加速。
  她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索性接受。
  顾野的吻很温柔，明明带着浓烈的渴望，又深深地克制住。
  他一只手按住黎叶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黎叶的腰。
  少女柔软的身体，仿佛化成了水。
  他最喜欢这种时候，小狐狸被他吻得情迷意乱，不再有平日里的防备，好似他能一手掌控。
  唇齿间全是少女的芳香。
  吻到最后，顾野越发舍不得。
  可身体的反应，让他必须放弃。
  否则，他怕会伤害她。
  “看在你身体不行的份上，这个吻，就代替今天的日，快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吧。”顾野退离黎叶三步远。
  黎叶被亲得大脑缺氧，脸颊红彤彤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一倍。
  这时候，除非给她来一针镇定剂，否则她绝对睡不着。
  “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好好闭眼的吗？”黎叶眉梢微微上扬。
  顾野笑了，“看来你想再来一次？没问题。”
  顾野说完，克制不住，又吻住那柔软的唇。
  明明，他意志力强大，他从小到大接受的训练，都是关于克制的。
  他可以在饿了两天的情况下，面前摆着一块面包，克制住不去动半分。
  可若是把面包换成黎叶，他两分钟都忍不了。
  小狐狸就是他的天敌。
  他所有的理智，在黎叶面前，都会分崩离析。
  幸好，他还是有底线的。
  小狐狸现在身体不行，他不会胡来。
  且，小狐狸还没有完完全全地爱上他，她对他的好，所有的前提，都是因为任务。
  在那之前，他不会再进一步。
  这一次吻，时间格外长。
  黎叶被吻到了大脑缺氧，迷迷糊糊地，有了想睡觉的征兆。
  顾野温柔地放开她，整理好被角，输液的那只手，更是小心翼翼地放好，生怕被影响。
  这一切做完后，顾野来到病房的阳台。
  他给黎叶找的是高级VIP病房，自带阳台和卫生间。
  顾野拿出手机，给阿肆打电话。
  “打狗的训犬师怎么样了？有没有吐出点什么东西？”顾野声音冷厉，比冬夜寒风还冷。
  电话那头的阿肆说道，“回家主，这人一开始嚣张得很，半死不活了还威胁要报警，我让人查了驯犬基地。
  那根本不是什么基地，就是个三流偷狗大本营。
  流浪狗、品种狗，什么都偷。
  偷来要么二手倒卖，要么就贱卖给狗肉馆。
  他还把能繁育的狗关在一起，不停地生，生了就卖钱。
  今天的边牧，是他三个月前偷的，因为品相好又聪明，给他赚了不少钱，算是那群狗里过得比较好的，但也经常被打。
  这货还有几个合伙人，我都控制住了，就等家主您发话。”
  阿肆说完，还通过微信发了一些照片过来，就是飞飞平时生活的地方。
  所有狗都被关在笼子里。
  能赚钱的品种狗，关的笼子稍微干净点。
  不能赚钱的流浪狗，笼子四周全是屎尿。
  顾野本以为他内心强大，见识过无数的恶，可看到这些可怜的狗被如此对待，心情不断起伏，充满愤怒。
  “把这货和他背后的人，送进牢里，继续扒。无证经营、偷税漏税，偷盗财产，没有检疫证随便卖肉，这些全是罪。让他在监狱里吃一辈子牢饭！”
  “是！”阿肆定声回应。
  顾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才匆匆挂掉电话。
  他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去年这时，他还没有遇见小狐狸。
  当时的他如果碰到这种事情，会怎么做？
  大概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走开。
  众生皆苦，即使强大如他，也没有闲心去管一群狗的事。
  而现在的他，面临的困境比去年更多，明知道老头子最近盯着他，还是决定分散人力物力去救狗。
  他的变化，不是一般地大。
  而这些都是黎叶给他带来的改变。
  他并不讨厌这种的改变，甚至有些期待。
  他想要变成小狐狸喜欢的样子，变得更好，即使有时候，这样会辛苦，但只要能让小狐狸高兴就行。
  想到这，顾野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以为自己以前很疯，没想到现在更疯。
  既然能为了爱情做到这种地步。
  顾野重新走进病房。
  黎叶此时已经睡着了，躺在床上，连睫毛微微翘起的弧度，都那么可爱。
  顾野轻轻走到黎叶旁边，专注地看着。
  他把这幅画面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等看够之后，他又用手机搜索“海鲜过敏后的注意事项”。
  他甚至打算明天让黎叶查一个过敏源，看看除了海鲜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要注意的地方，他再也不想小狐狸因为这个原因住院了。
  就在顾野畅想未来的时候，顾野看见病床旁边的床头柜，微微闪了一下光，是信息提示时才会有的光。
  那是黎叶的手机。
  他给黎叶新买的，还是原来的号码。
  顾野拿起手机，发现手机没锁，他直接点开那条消息。
  他没有偷看小狐狸的手机，他是大大方方地看，只是小狐狸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过，在看到消息后，顾野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了。
  因为发消息的号码，虽然没有备注，但他记得一清二楚，这是苏景玉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