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诚实揉了揉眼睛，好久没睡这么舒服过了，上次睡得这么舒服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你醒啦？”旁边传来宫野志保的声音，她正托腮看着诚实，早上醒来后，宫野志保看着坐在床边睡着的姐姐后，她知道诚实并没有伤害自己的姐姐。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也不是自己濒死前的幻想。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先去洗漱”诚实起身后看了眼宫野志保，啧，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如此动人。
  “睡不着，”宫野志保跟在诚实后面，一边看着他刷牙一边说，“诚实，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姐姐，也救了我。我很抱歉对你说了那些不好的话。”
  诚实摇了摇头道：“莫光系，这系偶应该做的（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宫野志保从背后紧紧抱住诚实，“我那时候听到姐姐被你杀死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害怕见你，害怕你亲口承认是你杀了姐姐，我害怕姐姐死了以后我该怎么办，可我就是不害怕你。我那时候就在想，我真的好懦弱，明明姐姐都被你杀了，我却恨不起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诚实沉默着继续刷牙，宫野志保松开了诚实，眼中闪烁着泪光朝诚实笑着：“我真的真的好开心，你能为了我做这么多，可我就是想再贪心，再贪心一点。诚实。”宫野志保用手让诚实的脸面朝自己，缓缓点起脚尖。诚实瞪大了眼睛，右手拿着牙刷挡在自己的面前，左手推开了宫野志保。
  “为什么？”宫野志保不解，为什么诚实要拒绝自己，她明明能感觉到诚实对她是有感觉的。
  诚实没回答，转过身拿起牙杯“咕噜咕噜”赶紧漱了两下口，将口中的牙膏泡沫给吐掉后用手背抹了抹嘴：“来吧。我准备好了。”
  “……”宫野志保羞红了脸，刚才是情不自禁地想去亲诚实，现在对方主动让她亲，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才不要！”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唔！”宫野志保刚转身，诚实就左手拉住她，右手托住她的脸亲了上去，“哪有人偷袭不成就想跑的。”诚实在几秒后松开了宫野志保，舔了舔嘴唇，心里感觉还不错。
  “你怎么这样，我都没准备好！”宫野志保红着脸瞪着诚实，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在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没了，不可饶恕！
  “那，再来一次？”诚实挠了挠头提议道。
  “……嗯”宫野志保眼睛瞥向别处，低低地应了一声。
  二人以强身健体为目的科学地进行了长达半分钟的无声交流。“哈。”宫野志保轻轻捶打着诚实的胸膛，红着脸喘着气，自己刚刚紧张得差点呼吸不上气了。
  抹去嘴角的银丝，诚实心情愉悦地朝宫野志保扬了扬下巴：“出去吧。”
  “什么？亲完我就赶我走？”宫野志保不高兴地看着诚实。
  “我要上厕所，你不出去吗？”诚实将手放在裤带上，“你如果不害怕的话，我也是不可以。”说完还故作害羞的模样看向宫野志保。
  “谁..谁会害怕啊。这种东西我在做实验的时候见得多了去了。我..我才不会害怕这种东西呢。你这个满脑子都是果蝇实验的笨蛋。”宫野志保一边断断续续地放着狠话一边往后退，“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诚实忍不住笑道：“那你怎么往后退呢？”
  宫野志保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后退不能算害怕……后退！……时代前沿的科学家的后退，能算害怕么？”接着就是难懂的话，什么“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什么“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引得诚实哄笑起来，房间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等诚实收拾完毕走出卫生间后，看见宫野志保坐在客厅红着脸不敢正视他。而诚实也不再去逗她玩，生怕对方恼羞成怒。诚实打开手机，看见伏特加发来的短信：“轩尼诗，组织给你的银行账户上汇了五千万，赤井秀一已经掌握你大致住处了，为了安全起见你要尽快找到新住处。另外这段时间尽量别外出，研究所也别再去了，大哥为了清除组织的线索已经把研究所炸毁了。组织损失严重，不能再有所亏损了。”
  诚实摸了摸下巴，忽略了后面的几句话，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不是做梦。“嘶。”诚实倒吸一口凉气，“五千万，我发达了，我是有钱人了。”
  一旁的宫野志保怪异地看着他，可能她不理解诚实的想法。“你这是什么眼神？”诚实注意到宫野志保的眼神，那是充斥着两分不屑，三分困惑，五分怜悯的复杂目光。
  “你很缺钱吗？”宫野志保拉着诚实坐在一起。
  “以前缺钱。”诚实现在说话都有了底气，重音放在前两个字。
  “可惜我叛逃组织了，也意味着我的那张工资卡不能用了，不过我还有一张存款卡，你如果去研究所里应该能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找到，里面有一亿左右的存折。”宫野志保自信地笑笑，难得在诚实面前抬起了头。
  “多少？一亿！？”诚实捂着心脏似乎喘不过气，他震惊着，垂死梦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没想到宫野志保居然是个富婆，那自己之前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不，不能有这样的软饭想法，诚实用力地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比起宫野志保是富婆的这个消息，他认为自己有义务告诉宫野志保一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琴酒昨晚为了毁掉组织的线索，把研究所炸了，也就是说你的工资卡用不了，你的存折卡也没了，你的身份证也不能去补办存折卡，万一银行里面有组织的外围成员，你被发现可就危险了。”
  “那我们不是没钱了吗？”宫野志保这时也惊住了，这不就意味着自己没有一分钱了吗。此时她似乎能理解诚实刚才的感受了，或许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是此时她确确实实能与诚实感同身受，她的化妆品，她的包包，一切都离她而去了。
  诚实沉重地拍了拍志保的肩膀，给她看着手机里的汇款短信，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确实没钱了，但不是他们。而宫野志保也更理解了人的悲欢并不相通这句话的含义。
  不过诚实也只是开玩笑，他打算用四千万去寻找新的住处，即使明白赤井秀一并不在日本，但是想要骗过琴酒，明面上的伪装是必不可少，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不肯花钱。剩下的一千万他打算用自己的身份证去多开一个账户，里面的钱交给宫野姐妹用，毕竟两人已经“死亡”，等过段时间后，如果她们想要自己赚钱，诚实也可以为她们易容，让她们自食其力。
  看着托着下巴发呆的宫野志保，诚实眉间都舒缓开来，嘴角不自觉地轻微上扬，眼中倒映着宫野志保的身影。真好啊，这样的生活。
  “做我的女朋友吧，志保。”晨曦散布在客厅，诚实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