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私事。”
  私事？陆斯安更好奇了，他俩怎么搭上私事了？不过他好奇心重，却知道分寸，道：“我看看。”随后将秦聿的号码报给她。
  “谢谢。”
  姜芮书挂了电话，马上就拨了秦聿的号码。
  秦聿正铁青着脸地跟视频主发信息，让对方马上删除视频。
  对方是个小有名气的视频主，这个视频热度这么高，当然不肯删除，还回了秦聿：【你谁呀让我删我就删啊？】
  秦聿啪啪打字：【我是视频主角本人，你的视频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和隐私权，请马上给我删除！】
  【本人！】视频主有点激动，【你就是健身房美魔男？！！！！】
  见鬼的美魔男！秦聿额头青筋直跳，【马上删除视频！】
  视频主似乎不大相信：【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本人？你这个账号一看就是刚注册的，谁知道是不是那谁谁的马甲，想把我的热门视频踩下去，谁上当谁智障。要不你微信号给我，我们连个视频看看。】
  还想要他的微信号？！秦聿脸色更冷：【没有经过授权将别人的影像发到网上，你的行为已构成侵权，应无条件删除。】
  视频主还懂点法律：【我没有以此盈利，这也不算私密视频，怎么就侵权了？】
  秦聿：【未经我同意就是侵权。】
  视频主：【别人那么多拍别人的视频都没说侵权，怎么到你这里就侵权了？你别以为我读书少就好骗，呵呵，让你证明是不是本人你遮遮掩掩不愿意，我看你就是眼红吧！】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删除视频。
  看着点击量不断上升的视频，秦聿越发暴躁：【别人不追究那是别人的事，我的视频就是不能发！给你一分钟删除视频！否则等着收我的律师函。】
  视频主嘲讽全开：【哈哈哈律师函！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吗？动不动就律师函，我发这个视频让你红了你知道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聿怒气值瞬间涨满，下一秒就要爆发，这时电话叮铃铃响起。
  拿起手机一看，见是陌生来电，想也没想就挂掉。
  挂断了？姜芮书眉头微微一蹙，是不接陌生来电吗？
  她再次打过去。
  再次被挂断。
  看来这个号码是不接陌生来电的，姜芮书没办法，只好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是姜芮书，有事找你。】
  不到五秒，秦聿回拨过来，电话里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什么事？”
  姜芮书听他声音有点不对，好像很生气，该不会已经知道那事了吧？顿时有点心虚：“你在家吗？”
  “有事说事。”
  她轻咳了声：“你知道你被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了吗？”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马上猜到了端倪，声音冰得掉渣：“——你怎么知道？”
  “视频不是我发的，但是……”姜芮书握紧了手机，终究还是坦白，就不知道秦聿会不会从宽处理，“是我先说你五十岁，可能这样引起了别人的猎奇心，才给你拍了视频。”
  “原——来——是——你——”
  姜芮书肯定自己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不由龇牙咧嘴，感觉他快要暴走了。
  秦聿恨不得从电话里把她揪出来，他就说怎么无缘无故说他五十岁，眼瞎了吗？原来是她在搞鬼！
  “真的很抱歉，我本来只是想打发别人搭讪随口说的，没想到会让你被拍下视频，这件事我会全权负责，你有什么诉求你都可以跟我说。”姜芮书的态度很明确，自己的责任自己负，如果秦聿要追究责任，甚至索赔她都会负责。
  “负责？你怎么负？”
  “我会联系视频主删除视频，如果你要追责或者赔偿，我都会配合。”
  “视频主删视频能消除影响？！”
  “可以最大程序降低传播度，过几天就不会再有人议论。”
  “那也只能降低，不能彻底消除。”
  姜芮书顿了下，“说实话……这对你有负面影响吗？”
  实际视频下面很多评论都在跪舔秦聿的颜值和身材，虽有人质疑他的真实年纪，但大多都是彩虹屁，快把他吹爆。
  秦聿冷笑，“三十多岁被说成五十岁，被一群人意淫老当益壮，我该沾沾自喜？”
  好吧，以秦聿的真实年龄看，这视频就是个笑话。
  “……那你想要怎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都行？”
  “只要不违法，我尽力而为……”
  “彻底删除视频，全网、每个角落。”
  姜芮书：“……”视频主删除视频很容易，但视频流传到其他网站就难了，这是一项很耗时也很耗钱的工程，真要做也可以做到，但如果有人下载，就算全网删除，也无法清空别人的硬盘，可以说发出的视频基本上没有可能彻底删除。
  “做不到就不要开口。”
  急促的嘟嘟声传来，是秦聿挂断了电话。
  姜芮书叹了口气，他的要求很难达到，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被曝光。不过该做的还是得做，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如果有他配合，这件事会解决好许多。
  不及多想，她先开车带姜大橘回家。
  回家后打开电脑，点开视频网站，她发现就这这么一会儿播放量又上了一个台阶，已经突破十万大关，已经被顶上网站的热门视频页面。
  她由衷觉得，视频这么火除了视频主会搞噱头，还因为秦聿那颜值和身材，真的太吸引眼球。
  视频主仍然没有回复她，但她看到视频主刚才还在回复评论，应该是在的，却不知为何不回复消息。
  姜芮书先点了举报，理由是侵权，然后找客服，要求下架视频。
  随后她用标题在百度上搜了一下，发现视频已经连接到其他网站，数量还不少，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下真的麻烦了，如果不能尽快删除这些链接，链接会越来越多。
  光靠她一个人没办法清除这些链接。
  犹豫了片刻，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很久没拨过的号码。
  那头响了很久没人接，就在快要挂断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芮芮？”
  “爸。”她淡淡地叫了声，“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