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明天你看那些企业的时候，考虑点哥哥这，光整这么个保安公司，虽然饿不死，可兄弟们都不富裕啊！”
  大傻犹豫了半天，还是挠着头说出了自己的请求，铁军明白，他是想和自己靠拢，给兄弟们找个靠山。
  “呵呵，还啥明天啊，这都快1点了。嗯，我心里有数，回来咱们再商量。”
  实在太累，要不是等着交代建军点事，铁军就准备上楼休息了。
  “对了，大傻哥，最近和阮洪恩还有来往吗？”
  铁军突然问起了那个独眼小越南，大傻一愣，“没，最后一面还是咱俩一起去的。红英跟他媳妇挺好，还给弄到北京饭店去了。”
  “嗯，桑花雅挺可怜的，她丈夫可不是啥好东西，在外面乱搞，还打她，我真纳闷，费那么大劲找他干嘛？”
  红英刚好走了过来，也给大傻倒了杯红茶，听到大傻的话，接了一句。
  “嗯？是挺费解，她当倒奶奶挺好的，怎么还去你那了？”
  回忆起那个越南女人桑花雅，铁军皱眉问道。
  “要不说她可怜呢，护照被独眼收走了，天天在那小破公寓待着，能不出来找点事做嘛！”
  “大军，你怎么想起来问独眼了？”
  大傻一脸问号的看着铁军。
  “他不是在黑市倒美元嘛，想让他帮着多攒点美元，过几个月我要大量兑。”
  铁军没瞒大傻，直接把想法告诉了他。
  “呵呵，你不说他也得攒，最近警察抓的严，他们的生意挺惨淡的。”
  铁军看了眼大傻，心道，惨淡？看着吧，用不了几个月，他们就该暴富了。
  “明天，嘿，今天你去找一趟他，把我的话告诉他，有多少囤多少，到时候我比黑市高10%全收。”
  铁军有心亲自去，可又没时间，只能委托大傻去办。
  “行，中午把建军他们送走，我直接过去。”
  大傻的话刚落地，建军推门进来，围着浴巾，身上一片红，一看就是刚被抽完。
  “你咋进来了？拉达呢？”
  铁军往建军身后看了一眼，没见拉达跟进来，不禁开口问道。
  “自己蒸呢，大庆他们走了。我怕你有事找我，赶紧过来了。”
  建军过来坐下，脖子上半个唇印，铁军眨眨眼，假装没看见。
  “你俩啥情况？”
  铁军没问，大傻可憋不住，指着建军的脖子问道。
  红英笑了一声，怕建军尴尬，起身去了厨房。
  “那个......那个一见钟情行吗？上回我俩就好了，她去冰城，一直也是我陪着的。”biQuka.Com
  “那个......那个了吗？”
  大傻学建军的口气。
  “嘿嘿，嗯呢！”
  大傻和铁军对视，都挺服气，不愧是军人，真TM嘎奔溜脆！
  “那恭喜了，不过，我可提醒你，好好待人家，听见没！”
  铁军收起笑脸，郑重叮嘱了一句。
  “是，必须滴！”
  建军腾一下站起，很开心，领导没训，貌似还挺高兴。
  “行了，快坐下吧，都支帐篷了！”
  “啊？嘿嘿！”
  建军坐下，铁军拍拍他，“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后面还有不少事呢，估计过年你都得在这过了，有困难吗？”
  “排除万难，不怕牺牲！”
  “呵呵，心里美呢吧？那些大型机械设备的资料在哪呢？”
  “我手里有一份，我这就去给你拿！”
  大傻站起身，上楼去拿资料，建军小声问：“老大，我一直没敢问你，我能改国籍吗？”
  “那有啥不能，她家那么大势力，绿你一下不跟玩似的，行了，你去吧，我没事了。晚上小点动静。”
  “啥玩意小点动静啊！老大，你真色！”
  建军把大傻的红茶喝了，起身出门。
  没一会，大傻走下楼梯，铁军喝掉红茶，起身迎了上去。
  “大傻哥，我有点累了，上楼躺着看，你跟嫂子也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别太晚了！”
  铁军拿着资料上楼，大傻进了厨房。
  第二天，吃完早点，拉达打着哈切往出走，建军没下来，估计晚上累着了，铁军追上拉达，把车钥匙抢了过来。
  “你指路，我开，困这样，你别再把我送去见斯大林同志！”
  “嘿嘿，不能。叔叔那特好找，往市中心开就能看见！”
  拉达说完，拉开后排车门，一头扎了进去，小皮靴一缩，眯着眼睛等着铁军关门。
  铁军关上车门，拉开前门坐进驾驶室，这么牛逼的伏尔加还没开过，昨天就挺手痒。
  “我爱你中国，我爱你......中国......”
  车一启动，拉达扯着脖子开始嚎，铁军皱眉，伸手按下播放键，一首熟悉的苏联歌曲响了起来。
  这首歌铁军听过好几遍，都是柳芭和叶琳娜唱的，铁军有点恍惚，慢慢开出庄园。
  出门右转，离老远就看见舞蹈学院的学生们，在老师带领下铲雪，一个小宝宝蹲在一边看，是小伊万。
  回忆瞬间倒涌，叶琳娜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回响，“奶奶今年22了，小孙子呀，你几岁了？”
  铁军慢慢把车停下，回头，拉达已经睡着了，咬着嘴唇，一脸幸福。
  打开包，拿出一打卢布，也没点，握在手心，推门下车。
  “咯吱咯吱！”
  铁军踩雪的声音吸引了小伊万，嘟着小嘴看过来，眼睛一亮，喊着爸爸张开小手。
  “嘿嘿，小宝贝，怎么还是跟谁都叫妈叫爸呢！”
  铁军快走两步，一把抱起小伊万，在他冰凉的小脸上使劲亲了一口，顺势把卢布塞到孩子的大肚兜内。
  “军老师？”
  一个女生突然喊了一声，接着，更多女生一起喊，瞬间把铁军围了起来。
  “你们好，呵呵，还记得我啊？”
  铁军有种错觉，成了大明星的错觉。
  “军老师好！”
  芭蕾女孩们突然后退，集体伸腿下腰，行了个整齐划一的躬身大礼。
  铁军不知道说什么，心中阵阵翻涌。
  “谢谢你，小伊万现在每月领叶琳娜老师留下的抚恤金，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养活他！”
  还是那个粗心的小养母，抹着眼泪对铁军道谢，铁军连连摆手。
  “谢我干什么，要谢也该谢叶琳娜，我......”
  “爸爸，我要吃冰激凌！”
  小伊万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铁军的话，铁军点点头。
  “好，好，爸爸现在就带你去买！”说完看向小养母，“我带宝宝去买冰激凌！”
  “嗯，就在那！”
  “我知道，我知道！”
  铁军笑着，慌慌张张挤出人群，快步走进校园，身后传来议论声，铁军不敢回头。
  叶琳娜认领小伊万的事，还是叶琳娜走以后柳芭告诉他的。
  来莫斯科的时候，铁军就很纠结，怕掀起那道疤，可还是没躲过去，一场大雪，看到了小伊万。
  进了商店，铁军买了一袋子各种各样的冰激凌，小伊万迫不及待的抓起一个蛋卷冰激凌往嘴里塞。
  “呵呵呵，慢点吃，看，这一袋子都是你的。”
  “爸爸好帅，漂亮妈妈呢？”
  “漂亮妈妈......漂亮妈妈......出远门了！”
  铁军不知道小伊万还记不记得叶琳娜，只能撒谎。
  情绪渐渐稳定，铁军抱着小伊万走出商店，跟学生们聊了一会，把小伊万交给小养母，告辞转身。
  “爸爸，下班早点回家！”
  刚走出两步，小伊万喊了一声，铁军一愣，回头笑笑，“伊万乖，爸爸下班给你买piupiu！”
  “好，伊万乖！”
  铁军赶紧回头上车，匆忙逃离，余光中，道道手臂挥舞，声声军老师再见。
  “唉！前世有前世的遗憾和烦恼，重生有重生的遗憾和烦恼，人的一生，终究没有完美！”
  轻叹一声，脚踩油门，换挡，开启飙车模式，铁军化身战斗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