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四只狗，全都膘肥踢硕的，围在一起吃饭，跟打仗似的。
  肖奶奶拉着宫世恒说话，解释：“六子是笙笙手下的，现在做志愿者搜救队，这些狗都是搜救犬，偶尔六子那边有事儿，就都送过来。”
  宫世恒很有耐心，跟老人说着话，“志愿者不容易，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事。”
  老人家见他这么说，更加高兴。
  沙发后，肖笙抱着食盒，正在吃最上面一层点心，扫荡掉一半，她大概是嗅到第二层飘来的肉味儿，直接伸手从夹缝里捏上来。
  宫世恒瞥到她的动作，“炸物凉了，最好热一下。”
  肖笙摇头，“不用，我扛得住。”
  “这孩子过得糙，一点不像女孩子。”肖奶奶叹气，对肖笙道：“听小宫的，去热一热。”
  肖笙咂咂嘴，“微波炉热了容易软，难吃。”
  “有烤箱或者炸锅吗？”宫世恒问。
  肖笙眨眨眼，“应该有吧。”
  反正她没用过，泡面有热水就行。
  宫世恒估计她也不会关心这些，起身到了她面前，将整个食盒拿了过去。
  肖笙舔舔嘴巴，难得有点傻乎乎的。
  “奶奶，我用一下厨房。”宫世恒道。
  “好好，你用。”老人家笑道。
  眼看着宫世恒去了厨房，很熟练地找到合适的电器，操作流畅。
  肖笙靠在沙发背上，刚好能看到厨房里的全景。
  他穿着白衬衫，风衣脱在了沙发上，袖口半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看着倒像是练家子。
  但她知道，他就是个花架子，完全不是动武的材料。
  那回跟南澈交手，他都没挨过三个回合。
  但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挡在她身前，替她挨了南澈的打。
  正想着，叮的一声，食物好了。
  宫世恒将东西一一装盘，挨个端出来。
  大概是油炸食品太香，狗都盯上了他，他一出门就往他身上扑。
  肖笙呵斥一声。
  狗瞬间散开了。
  “可以吃了。”宫世恒提醒她。
  “哦。”
  女孩乖巧走到长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要不是宫世恒在，她挺想踩着椅子的。
  算了，忍忍吧。
  宫世恒在她抬脚的瞬间就料到她要做什么，见她抬腿到一半忽然悬崖勒马，不免有些好笑。
  肖笙饿坏了，不管什么，一股脑儿往嘴里塞。
  宫世恒看着她，脸小小的，眉眼精致，他之前没发现，她眉心竟然有点细微的红点，那叫……美人痣？
  正想着，肖笙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碗粥，声音十分清晰。
  宫世恒：“……”
  这应该叫……包装和内里不符。
  “粥是奶奶煮的，我盛了一碗，你还要吗？”
  “再来点。”肖笙把碗放在他面前。
  宫世恒起身去盛粥，十分好说话。
  一来一回，沙发上坐着的老太太忍不住问。
  “小宫今年多大？”
  宫世恒礼貌回复：“虚岁二十九了。”
  老太太点点头，“那比我们笙笙大几岁。”
  说着，又问：“有对象了吗？”
  肖笙噎了一下。
  她用力咽下去，啧了一声，“奶奶，你查户口呢？”
  “随便问问嘛。”老人家嗔怪。
  肖笙撇嘴，看向宫世恒，“别多想，老人都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