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吹头发。”
  陆泽琛丢了手机，还是抱着年年，对顾涟到：“吹风机在床头柜里。”
  顾涟往他手机上看了一眼，想到他刚才转身瞬间，眉心似乎是皱紧的。
  看样子，津市那边的事不是小事？
  她拿了吹风机，跪坐在地毯上，将头发都捋到一侧吹着。
  陆泽琛瞄了她一眼，瞥到她是光着脚，睡裤丝滑又宽松，她一坐下，脚踝也都露在外面。
  他站在一旁，目光逐渐幽深。
  身体里有股热流往下走，他反应过来，赶紧避开了视线。
  啧。
  真是出问题了。
  她就露个脚，有什么可激动的。
  顾涟吹着头发，心里想着柯以东那件事，抬头悄悄看向陆泽琛，发现他侧着身，眉心收拢，似乎是在发愁。
  果然，事情不小，难得看他这种表情。
  这么想着，她快速吹完了头发。
  “把年年给我吧。”
  陆泽琛应了一声，抱着孩子靠近，视线却没敢在她身上多停留。
  今晚不比寻常，这是他的地盘，屋子里有不少危险用具，他怕自己扛不住，万一真对她做点什么。
  “你去洗澡吧”
  “嗯。”
  男人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应了一声。
  顾涟见他拿了衣服去里面，动作很快，不像刚才那样跟她调笑，心里越发怀疑，事情很棘手。
  归根结底，事情跟她也有那么点关系，要不是她，柯以东不会去惹陆泽琛，这架也打不起来。
  年年趴在她肩上，睁着眼睛盯着她的表情，大概是发现她皱眉觉得奇怪，抬起小巴掌，拍拍她的额头。
  顾涟把她的小手拿开，放在唇边亲了下，“乖，不闹。”
  年年得到她回应，更加有精神，小腿有力地蹬着。
  顾涟一边哄她，一边想着事情。
  等陆泽琛出来，发现她还在地毯上坐着，脚上也没穿鞋。
  他刚平复一点躁动感，对上她怔怔的眼神，内心不免咒骂一句，白在里面冲半天了。
  丢开毛巾，麻利地去给她拿拖鞋，走到她面前，将鞋放下，“穿上。”
  顾涟只瞥了一眼鞋，挪过腿，把脚伸过去。
  鞋距离有点远，她脚搭上去，不够直接套进去，就习惯性地用脚趾够了够。
  陆泽琛心里告诫自己不要乱看，可一低头，就看到她双脚白皙，十个脚趾整齐小巧，莹润中泛着微红。这样就算了，她用脚趾够那两下，在他眼里，就跟开了慢镜头似的，疯狂扌寮动他心里那点心思。
  一时间，好像有羽毛在心上扫动，酥酥麻麻的。
  顾涟低着头，就是一个简单动作，穿好鞋子，她又把腿收回来，靠着沙发坐着。
  仰头，发现陆泽琛表情“凝重”。
  她心里一沉，试探着问：“津市那边有问题？”
  陆泽琛回过神，对上她认真的视线，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他张了张嘴，赶紧去把刚才的毛巾拿起来，貌似自然地擦头发。
  “没事。”
  他背对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在她看不到地方，懊恼地闭上眼睛，“你……你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