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昨晚的事，俩人之间有种无形的距离感被打断，顾涟想再保持那种冷冷的状态都没办法。
  加上老家那些糟心事被他处理掉，她心里滋生的感情早已经过了警戒线。
  “啧，都三球了，一下都没进，你到底行不行？”
  “你别甩锅，我要带着你打，你非要自己来，怪我？”
  “嘁，明显是你姿势指导不对。”
  俩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顾涟一连几球都失败，有点埋怨，干脆推开没用的指导，自己来了。
  啪的一声。
  球飞了。
  陆泽琛：“喔——”
  顾涟：“……”
  她直起身，看了他一眼。
  陆泽琛：“球有问题，我懂。”
  顾涟翻白眼，转身自己去捡球。
  “好了好了，陆总，这边入席吧。”
  那边蒋太太开始招呼人，在包厢中央的富贵圆桌落座。
  桌子很大，坐个二十几人不成问题。
  都是中餐，但摆盘十分讲究，而且大部分是例菜，干净又卫生。
  顾涟拣回了球，准备放回去。
  陆泽琛去把球拿了回来，塞到她口袋里。
  “要这玩意儿干嘛？”
  “拿回去研究啊，看看是不是它有问题。”陆泽琛调侃。
  顾涟咬牙，抬手给了他腰上一拳。
  陆泽琛顺势牵住她的手，落座中间。
  这饭自然不是白吃的，男人们推杯换盏，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的还是项目，陆泽琛在疗养院的参股问题上没松口，有些问题就不太好说，几句话的功夫，顾涟已经听到姓蒋的在好几个项目问题上打哈哈，明显不打算接陆泽琛的话。
  “顾姐，吃啊。”
  杨雪坐在顾涟身边，还主动帮她盛汤，“这家的莼菜汤不错的。”
  顾涟看了一眼那汤，“抱歉，我吃不惯这个，感觉口感怪怪的。”
  在外面，经过别人手的东西，她是不会吃的。
  “确实，这东西很多人吃不惯。”
  杨雪说着，靠近一点，双腿交叠，歪着身子低声说：“顾姐，你是在看我们家以东，还是陆总啊？”
  顾涟动作一顿，感觉这话有点暗示。
  她有点不确定，往陆泽琛的方向看了一眼，柯以东正好在陆泽琛右手边。
  “你说呢？”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杨雪捂嘴轻笑，将手搭在了她腿上，道：“看谁都不要紧，男人嘛，看那么紧没意思。”
  顾涟细细咀嚼嘴里的东西，直觉更加敏锐，“你这话……挺有意思。”
  “我们家以东对你……挺感兴趣的。”
  杨雪靠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顾姐觉得以东怎么样？”
  顾涟默了默。
  这要是平时，她早大耳刮子扇这女的了。
  “好了，先吃饭。”她退开一点，对杨雪道：“刚上的甜品不错，你尝尝。”
  杨雪娇笑，眼神暧日未地扫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端着碗吃银耳羹，吃下那红枣的时候却刻意放慢动作。
  “不过，像陆总这样的男人，其实我更喜欢。”
  女人死缠烂打，单手抓住顾涟手腕，“顾姐，这样的大宝贝一个人看着，挺累的吧？”
  顾涟深呼吸，“还好。”
  她拉开对方的手，说：“我水平高，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