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留下来
  “大……大佬？
  ！”
  肖焕手里的蛋糕差点掉到地上，惊愕到不知所措。
  唐言尔怔愣了几秒，很快恢复冷静，甚至在看到凌巡的一瞬，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惊喜和期待。
  几日不见，唐言尔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憔悴。
  尤薇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今天的唐言尔好像有点奇怪。
  发青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唐言尔以往元气满满的样子也没了，好像特别疲惫和沉默，偶变换一下表情。
  对于这两人的出现，凌巡的脸色不怎么好，冷冰冰地扫了一眼，给予对待电灯泡的独家问候。
  人都已经来了，肖焕尴尬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不安地冲尤薇皱了皱眉，询问她的意见。
  好歹他们都提着蛋糕来了，又是肖焕的生日，她哪能赶人走啊，便让他们都留下了。
  好在凌巡准备的食材足够丰富，再加两个菜，应付四个人的晚餐没有问题。
  坐在沙发上，肖焕浑身不自在，扯了扯衣领，悄声问：“你和大佬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在一起了？”
  这直白的话问得尤薇脸颊一下红了，眼神闪躲地点了下头。
  本以为肖焕又要大惊小怪、发出夸张的感叹，没想到他像松了口气般，笑得很放松：“我就知道大佬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定会成功的，我有很强烈的直觉！”
  肖焕的话让尤薇不知道怎么接，咬了咬唇，悄悄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想到凌巡正在里面忙碌准备晚餐，她的心中莫名涌起浓浓的温馨感觉。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当电灯泡了，大佬会不会在心里记我一笔啊。”
  肖焕想起刚才凌巡的表情，小心脏不安地像被拧了一下，怯生生地问。
  “不会啦，你别胡思乱想了，再说今天是你生日，他不会说什么的。”
  和凌巡换了一个关系相处后，尤薇发现他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淡。
  他的心不过是被封在了冰里，融化了外界的寒冷之后，有着比任何人都要柔软、温柔的情感。
  “吃饭了。”
  将做好的菜肴一道道摆放上餐桌，凌巡回厨房里拿出四份餐具。
  闻着满屋子的饭菜香味，肖焕哪儿还有心思担心大佬会不会怪自己打扰，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第一个坐在桌前。
  望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用渴望的眼神等着其他人入座。
  肖焕和唐言尔的出现在凌巡的意料之外，不过他的脸色算不上难看，只是依旧像以往那样沉默不爱说话。
  话痨般的肖焕叽叽喳喳，说着不少有趣的事，又不时谈论游戏里的遭遇，屋子里显得更加热闹了。
  原本认真聆听的尤薇突然发现今天唐言尔不怎么爱说话，捧着碗整个人都有点沉默，时不时发呆，眼睛盯着桌子像丢了魂一样，偶尔悄悄打量一眼凌巡的方向。
  “小唐，你怎么了？”
  尤薇好奇地看着他，没想到唐言尔还在发愣，压根没听到她的话。
  他们坐的很近，尤薇说话的声音也不小，按理说他不会听不到才对。
  凌巡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也早就察觉到唐言尔的异样。
  见那小子还在发呆，他夹起一块肉，放到了唐言尔碗里，依旧冷声冷气说：“发什么呆，和你说话呢。”
  被大佬夹菜的唐言尔受宠若惊，睁大眸子先是一怔，随即茫然地问：“怎么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肖焕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从进门开始你就魂不守舍的，像是遭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你该不会……暗恋薇薇，看见她和大佬在一起了，心里难受吧？”
  “噗——”还好唐言尔动作快，一把捂住了嘴，才防止自己将饭喷出去。
  对面的凌巡已经变了脸，显然因为肖焕的话，他也开始怀疑这个可能。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唐言尔慌忙放下碗筷，连连摆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昨天没有睡好，精神不太好而已。”
  解释完，怕大佬不信，唐言尔急得拧了肖焕一把，狠狠瞪了他一眼。
  见大家都不说话，唐言尔慌得一匹：“大佬你别误会啊，我真的没有暗恋薇姐，肖焕那头猪胡说八道的！”
  一个玩笑话，差点闹得大家都紧张起来，肖焕连忙尴尬地笑着化解：“我开玩笑的，真的。”
  凌巡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摆动一阵，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饭。
  但他们两人都不太敢吃了，互瞪着彼此，龇牙咧嘴。
  “吃饭。”
  凌巡没心情理睬这两个傻子。
  唐言尔到底为什么失魂落魄，肯定不会是因为喜欢尤薇。
  不过他看得出这家伙有点不对劲，和之前在游戏里的状态截然不同。
  能让他产生变化，一定有什么原因。
  没有等到暴风雨来临，肖焕和唐言尔总算放心了，吃过饭，将蛋糕摆上桌，把蜡烛一根根插上。
  关了灯，肖焕强烈请求他们唱一首生日快乐歌，最重要的是，他想听大佬唱歌。
  结果凌巡全程冷睨着他，让肖焕有种自己是尸体的错觉。
  最后生日歌是尤薇和唐言尔一起唱的，他负责开心地拍着手掌。
  “我好开心啊，我没想到还能和游戏里的朋友一起过生日，”肖焕看向尤薇和身旁的大佬、唐言尔，“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从来不嫌弃我，遇到危险也第一时间帮我，能遇到你们我觉得超级幸福。”
  肖焕和凌巡的性格截然不同，相当外放，激动的时候还会扑上来抱住你。
  他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心情，即使那些话听起来很夸张，但尤薇感觉得到，那是肖焕心中真实的情感，并未经过刻意的修饰和美化。
  “其实我们挺嫌弃你的，”一直没说话的凌巡插过话道，打击得肖焕瘪起了嘴，话锋又突然一转，“不过相处下来也习惯了。”
  表面看来，凌巡是在讽刺他，但肖焕听在耳朵里，就像大佬的妥协。
  他笑嘻嘻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希望凌大佬，薇薇，小唐和左哥每次都能从游戏里平安回来。”
  格外认真地低念过自己愿望后，肖焕虔诚地闭着眼睛很久，才慢慢将手放下。
  唐言尔在一旁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说：“喂，你自己的生日，你怎么不许愿你自己也能平安回来？”
  “啊，我忘了，”肖焕连忙重新闭上眼睛，又补充道，“对了，还有我也能平安回来。”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凌巡冷冰冰地说。
  听了大佬的话，肖焕一脸哭唧唧地抬起头，被打击地说不出话。
  “吹蜡烛吧，吹了蜡烛愿望会实现的。”
  用下巴示意桌上的蛋糕，凌巡往后一靠，放柔的语气有种在哄女孩子的错觉。
  他和尤薇的相处很自然很亲近，没有太多刻意的甜言蜜语，没想到第一次安慰人，居然放在了肖焕身上。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肖焕就被安慰地服服帖帖，马上吸了一口气，使劲将蜡烛一口气吹灭。
  “你的口水……”尤薇突然对那个可爱的蛋糕没什么兴趣了。
  “放心，肯定没喷上去。”
  肖焕振振有词，把蛋糕切好分发给他们，还特意给大佬和尤薇挑了两朵草莓。
  唐言尔接过蛋糕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往嘴里送，瞥了眼外面转暗的天色，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看向凌巡：“大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凌巡掀起眼皮，惜字如金。
  “你有没有试过将系统里的金币兑换成现金？”
  唐言尔的问题让凌巡的脸色变了变，本来懒洋洋的目光倏然严肃，身子也往前倾靠了些：“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就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
  本来一脸期待的唐言尔，像被人看穿了某些心思般，连忙低下头安静地戳着蛋糕。
  他过于明显的回避，连尤薇也看出异样。
  扭过头看了看凌巡，她的目光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两人无声的讯息里都是同样一个答案——唐言尔有事瞒着他们。
  “你怎么了？
  你需要用钱？”
  尤薇知道凌巡不会问，不过她怕唐言尔因为一些事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走了死路。
  在惊悚游戏系统得到的金币，可以翻倍兑换现实中的现金，这听起来诱人，但潜藏着无法估量的危机。
  如非必要，根本没人会这么做。
  游戏里的金币可以购买装备、武器，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战斗力，才能在游戏中更好的活下去。
  每个人都恨不得将一个金币拆成两个使用，谁会傻到将金币换成现金？
  在听到唐言尔问出这番问题时，尤薇心里忽得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他之所以会问出这个话，应该是动了这个心思。
  一想到唐言尔这么聪明的人，竟然有这样愚蠢的念头，尤薇不免有点担心。
  “哈哈哈哈，没有啦，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随便问问，你们不要紧张。”
  失魂落魄一整晚的唐言尔终于恢复了轻松的样子，继续和肖焕斗嘴开玩笑，直到再离开时都没有表露出任何不对劲。
  送走了他们，尤薇在关上门的一刻，还是无端端有点不安和发慌。
  转过身，她看见正在收拾碗筷的凌巡，将心里的担忧倾倒而出：“你有没有觉得唐言尔今天很奇怪，好像丢了魂一样，还居然问你用金币兑换现金的事！”
  “嗯，发现了。”
  凌巡不以为然收拾好东西去了厨房，尤薇马上进去帮着洗碗，顺带讨论这件事。
  “他该不是真的想那么做吧？
  就算是好奇，也不该好奇这种事啊。”
  “如果唐言尔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整整一个晚上，尤薇试探了唐样尔两次，他始终笑着将话题敷衍过去，连凌巡都看出他的不对劲。
  和唐言尔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们一起经历过两次游戏，尤薇觉得他们应该算得上朋友关系，想到他有那么危险的念头，还是免不了有点担心。
  肖焕和唐言尔很合得来，从游戏离开后，两人私下的接触比较多，早就互留了联系方式，还经常约着一起玩。
  想来想去，尤薇给肖焕发了消息，让他注意唐言尔近日的情况。
  不过对于神经大条的肖焕来说，他压根没察觉到唐言尔有哪里不对劲。
  这次游戏的倒计时很长，每个人都做了一个彻底的修整，尤薇还花时间去学习自由搏击，加入射击俱乐部练习枪法，为下一次游戏做准备。
  尽管攻击技能点的提高，能让尤薇在游戏中下意识做到她在现实做不到的事，但她怕以后会有特殊情况，能把本事学在自己身上更加保险。
  每天下班后，她都忙着各种训练和学习，只有晚上很晚，才能见凌巡一面。
  在得知她最近在忙什么后，凌巡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学得怎么样？”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慵懒地撑在一旁，嘴角上扬出淡淡的笑意。
  配合那双撩人的目光，尤薇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看向一旁说：“还不错吧，我感觉我进步挺大的。”
  “嗯，你学东西很快。”
  见她不看着自己，凌巡走上前，手臂轻轻一带，将她拉到了怀里。
  他温度滚烫的目光从上方倾下，捉起她的掌心，凌巡把她的每一根手指摊开，指尖在她的指腹和手掌之中轻轻摩挲：“都起了一点茧了，练得很累？”
  “不累不累，”尤薇红着脸，想把手缩回去，但没得逞，“我觉得还挺有趣的，还能强身健体。”
  “嗯，我不是反对，不过也别太逼自己，有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凌巡一整天没有看到她，直到这会才见上一会，但时间不早了，他现在也该回去了。
  尽管心里更想留下，但他清楚尤薇的性格，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尤薇送他到门边，一想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等到现在，只匆匆见了一面就要走，心里满是说不出的不舍。
  或许天还没黑，他就已经来了，等了那么久，等来的只是几分钟的相聚。
  他们刚在一起，本该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结果她把时间都给了其他训练。
  “晚安，早点休息，最近保存一些体力，就快进游戏了。”
  来到门口时，凌巡揽过她，唇自然而然落在她的额头，将属于他的温度一下烙进她的心底。
  尤薇浑身一颤，垂在旁侧的手不自觉地抬起，一下揪住他的衣角。
  正要转身离开的凌巡，脚步顿住，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她。
  专注的凝视柔得像月色下清澈的泉水，让尤薇不忍将这片安宁破坏。
  她昂着脑袋怔怔地盯着他，深吸口气，声音细弱地启口：“能不能留下来啊？”
  那一瞬间，尤薇清楚感觉凌巡的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同时，眼睛有微微的放大。
  “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她慌乱地想要解释，以为凌巡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但话在嘴里组织了半天，尤薇忽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我明白，我会等到你准备好的时候，”凌巡一见她紧张，立刻笑着吻上她的发丝，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今天想我留下来陪你？”
  “唔……”埋在他心口，既然话都说出口了，尤薇只能硬着头皮豁出去点头。
  或许该说，不是她想让他留下来陪自己，而是这段时间冷落了凌巡，她想多陪陪他。
  明天虽然是周末，但是一大早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又只能扔下他一个人了。
  明明该是卿卿我我的热恋阶段，他们只腻歪了没几天，尤薇就安排了很多事来提升自我的能力，导致和凌巡相处的时间也少了。
  他像是很开心听到这样的请求，跨出去没多远的脚步马上折返，拥着她回了屋里，将手里的东西重新放下。
  这里早就被凌巡当成了自己的家，他一回来，就脱了外套，着手开始帮忙收拾桌上的东西。
  尤薇赶紧将自己落了灰的游戏机翻找出来、连接上，两人依偎着坐在茶几前的地毯玩起了游戏。
  一男一女还是男女朋友关系，按理说要求他留下来，应该理所应当发生点什么。
  但他们关系确定的时间还很短，尤薇总觉得这样似乎太快了些，但又想挤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
  两人玩着游戏一直到深夜，尤薇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又不好意思提出自己去睡觉，那凌巡怎么办？
  难道一起睡？
  一想到“一起睡”，尤薇对他的心思再不像以往那么单纯，总觉得一切都变了味，不能再用之前的想法来思考凌巡了。
  手里握着游戏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合上的眼睛，这一夜睡得好像很安稳，身边暖呼呼的，还特别让人安心舒坦。
  早上再睁开眼时，尤薇看见窗口的阳光，身子被某个滚烫的怀抱紧紧搂着，像是靠在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上似的。
  她先是一愣，跟着震惊地瞪大眼睛。
  余光扫去一旁，看见了正抱着自己的凌巡。
  昨晚他们明明只是靠着玩游戏，怎么醒来后她就跑到他的怀里了？
  尤薇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看身边熟睡的脸庞，她不敢乱动，怕吵醒他。
  借着窗口的阳光，温暖的色彩笼罩在他看似凌厉的轮廓线条上，勾勒出一丝春日的柔和。
  想起之前在末世游戏里悄悄打量他，尤薇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那时候的她，不敢想象会和凌巡变成现在这样的关系。
  她把他当成一个可靠、信任的战友，愿意将自己的后背全都交给他，不存一丝一毫的怀疑。
  想到这里，尤薇轻轻蜷了下身子，额头靠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属于他的体温。
  “醒了？”
  头顶传来他带笑的声音，让尤薇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昂起头时，正好被他轻轻吻在额头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脸颊飞着两抹粉色，轻轻揉了揉额头，低声问。
  凌巡笑道：“从你……开始偷看的时候。”
  “我没有偷看！”
  她手忙脚乱爬起身，一头扎进浴室洗澡去了。
  望着她羞答答跑走的样子，凌巡的嘴角抿出一丝淡淡的笑，转身进了一旁的厨房，在她洗好澡出来时，餐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早餐。
  “今天早上要去哪里？
  我送你。”
  凌巡将牛奶放在她跟前，单手撑着她身后的椅背，身躯离得她很近，近到莫名让人紧张。
  “我……今天早上约了教练练枪。”
  “那我送你去吧，正好也没事，我等你练完。”
  “哈？”
  尤薇紧张地抬起头，被他认真的模样盯得有点发虚，“不用了，要练一个上午呢，下午我还要去拳馆。
  晚上吧，晚上我陪你一起吃饭。”
  即使尤薇没有明说，凌巡听出她言语之中的回避。
  他没有强硬地坚持己见，点了点头，只是要求送她过去，晚上再去拳馆接她。
  不知不觉间，凌巡晚上都留在了尤薇的家里，尽管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但他很高兴能和她的关系越来越近。
  游戏倒计时进入尾声。
  在唐言尔提出加入小队时，凌巡和左易涵一至认为这个请求可行。
  虽然他的攻击力弱，但是主攻智力可以得到不少提醒，对游戏的解密有着很大的帮助。
  对凌巡而言，连肖焕这样的“弱鸡”都组了，没道理帮得上忙的唐言尔不要。
  得知大佬答应组队，唐言尔开开心心来了地铁站，还给他们每个人准备了小礼物，说是他亲自求来的平安手绳，希望可以保佑大家都能顺利完成游戏。
  凌巡本来不太想戴，但看在唐言尔满眼真诚，还是沉默着戴在了手腕上。
  各自进入游戏操作间，尤薇卖了撬棍，重新购入一把和等级最相匹配的武器——多刃刀。
  这把刀刀身独特，约莫一米多长，刀刃呈现出弧形，锋利无比。
  刀头和刀尾都有不规则的镂空勾边纹路，刀柄处还有一道突出的半幅利刃，下方坠着像箭端的尖刺。
  这把刀的自带攻击和速度，很符合尤薇心中理想的武器选择。
  只不过在她点击买下后，才发现这把刀还必须搭配一本《刀法手册》一起使用，这样玩家才能在游戏中熟练掌握刀法、提高自己的战斗力。
  如果没有手册，只是胡乱使用一通，很可能伤不了别人，还容易弄伤自己。
  望着还差1000点的金币栏，尤薇有种想暴击系统的冲动。
  在她购买武器之前，系统没有任何提示告诉她必须搭配《刀法手册》，眼下骑虎难下，她重新卖掉会亏近百分之60的金币，但是如果不能在进入游戏之前买下《刀法手册》，这把刀会成为尤薇的累赘。
  若是不带这把刀，只带那把匕首进去……尤薇心中没底，总觉得这样很没有安全感。
  想来想去，尤薇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