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呀，这样的娘们，还是得你这种棒小伙才能教导。”
  袁禾平老脸皱得像菊花一样。
  一个字。
  猥琐！
  “无他，耐心尔。”
  “哈哈。”
  耐心这个词和钱宸联系不到一块去。
  光天化日之下，你都敢对人家天后上小鞭子。
  换个场合，都不知道你下什么黑手。
  “场务大哥，找个人帮忙把章老师的椅子收一下吧。”
  钱宸和袁禾平一起离开。
  剧组下没下班也不管他们的事情。
  除了导演制片什么的，这剧组，没有人比我和八爷更大。
  郑小婉被他给赶回旅店，带着出去多不方便。
  万一八爷为老不尊，爷俩要去嗨皮怎么办。
  “这一次待多久？”
  俩人选了一个路边摊，赤坎镇的夜晚非常热闹，各种小吃摊一眼望不到头。
  钱宸和袁八爷点了一大堆东西。
  都是很便宜的东西，百十块钱就能撑得受不了。
  八爷请客。
  钱宸最喜欢羊肉串。
  辣的直吸溜嘴，但就是忍不住。
  哪怕第二天菊花残。
  “短时间也没什么活，先干着吧，有活了我在找你请假。”
  “活的话，我之前不是说要介绍你去做副武指嘛。”
  “哎哟，八爷，这顿怎么能让您请呢，我请，等会可别和我抢。”一听说有活，钱宸立刻就谄媚起来了。
  昨天袁八爷说这事。
  他还以为就是客套，尤其是经历了姜大斌那几位大佬开的空头支票。
  这娱乐圈，你不能听风就是雨。
  但你又不能表现出不信。
  那是不给人家面子。
  “呵，你这周扒皮竟然也愿意放血了，老板，加二十串！”
  袁禾平乐了。
  因为《一袋宗师》用的武指太多，弄的平时找不到活干的武指出现了短缺。
  老朋友董威找他借人。
  本打算随便介绍一两个敷衍过去。
  奈何董威要求太高，几个备选都不太合适。
  那边的监制是大名鼎鼎的吴雨申。
  对，就是那个一部电影把米高梅给拍没了的狠人。
  他要拍武侠片，必须要拍出一些新意。
  墨守成规的旧派武指，人家根本看不上眼，换了一茬又一茬，电影才刚拍，就已经闹得纷纷扬扬。
  甚至有武指扬言联合起来抵制这部电影。
  当然，抵制是没办法抵制的，武指算个屁啊，都是仰人鼻息混饭吃。
  “您觉得我行？”了解了原委，钱宸心里也有些虚。
  咱家倒是会天罡童子功，奈何人家不需要。
  “你的兵器用的非常好，我那天看你和人比武，用了十好几种兵器，那边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给钱宸一个机会。
  袁禾平也想看看钱宸到底有几斤几两。
  “咳咳，那边能给多少钱啊？”钱宸其实不想和吴雨申这样的人打交道。
  太麻烦。
  咱家怕一生气，一个大力金刚掌把那老头给拍死。
  除非给钱特别多！
  “那边说了是给二十万，副武指，我估摸着，你要是能让他们满意，多要个三五万都没问题。”
  二十万！
  不少了啊。
  《柳如是》男二，又搭上那么多字画，也才给八万。
  后头还是又参与了编剧才追加五万。
  即便如此也比不上一个副武指。
  难怪说香江那边高级的武指拿和导演一样的钱，有的时候甚至比导演还多。
  武指和主演的搭配，才是票房的保障。
  “既然八爷有命，我怎敢不从，等我这边处理好，就立刻去那边。”
  只要钱给够，要求再高都没问题。
  “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满意，你的动作有一种特别的韵味，就好像有一种劲在你的动作里流动。”袁禾平闭上眼睛，钱宸的动作在他的脑海里浮动。
  他突然有点迫不及待。
  想要快点和钱宸合作一部电影。
  拍一部他心目中真正的武侠，展现他追求了几十年的力道之美。
  “哈哈，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钱宸干笑。
  不就是内功嘛。
  你想学啊，我可以教你。
  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又过了一天，12月17号，钱宸觉得他已经把章采薇给调教的差不多了。
  于是他又一次出现在王佳蔚的面前。
  边上还是梁超威。
  梁超威看看钱宸，又看看王佳蔚，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几步。
  “章老师已经学废了。”钱宸说。
  王佳蔚盯着他看了又看，问道：“然后呢？”
  雾草，这小子如果敢再跑。
  我绝对让他混不下去。
  “我想请个假，昨天有人帮我介绍了一个活。”钱宸理直气壮。
  王佳蔚晃了晃。
  梁超威上前几步，准备在他晕倒的时候扶住他。
  幸好，还是袁八爷来了。
  袁八爷非常怀疑一件事，那就是钱宸是故意的。
  这比绝对故意的。
  昨天说好了他会帮钱宸找王佳蔚去说。
  一句话的事。
  可钱宸偏偏贱嗖嗖的跑过来撩拨人家。
  心眼儿真小！
  “我介绍的，我答应了董威，给他送一个有想法的副武指过去。”袁八爷赶忙解释。
  王佳蔚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
  “等我那边忙完了，我一定会回来的！”钱宸做出保证。
  他说到做到。
  生是《一袋宗师》的人，死是《一袋宗师》的死鬼。
  “不用，你不用再来了，”王佳蔚毫不犹豫的拒绝，似乎意识到这样决绝有失风度，缓了口气说道：“好好帮着董威拍新片吧，他是一位大器晚成的好动指，跟着他多学习……”
  滚吧，不要再回来了。
  你是打定了主意想要气死我。
  要不是有八爷护着，我今天铁定把你给料理了。
  钱宸有点遗憾。
  他真的挺喜欢王佳蔚，尤其喜欢那部《春光乍泄》。
  沉浸式学习的时候，差点选了这部电影。
  最后没敢。
  咱家虽然曾经是公公，现在也用不了。
  却也没有变弯的打算。
  未来一片大好，美好的生活就等着咱家去开啃呢。
  钱宸恋恋不舍的离开。
  吴雨申监制的这部新片已经开拍好几天了，先拍的基本上都是文戏。
  动作迟迟不能定稿。
  这也是董威着急的原因。
  而且，董威还有一部负责动指的新片12月18号就要上映。
  并不是欠了他工钱。
  而是他投了点钱进去，电影票房关乎收益。
  烦躁的一匹。
  每天至少在片场和导演、监制争吵三四次，都快被逼疯了。
  找个副武指，不仅能帮忙设计动作。
  给他一些灵感。
  还能帮忙和导演、监制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