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演得太傻！”吴道说着扣动扳机，子弹在歪戴帽子脑袋钻出一个洞，殷红的鲜血从脑后流出。引起他怀疑的并不是两个人演得太傻，而是铁牛媳妇儿那通电话。先前并没有怀疑，在接通董玉禾第二通电话后才开始起疑，虽然两个人的声音不一样但口音极其相似。再加上他们两个过分的演技才让他确定心中的推测。
  吴道看向三个吃瓜群众：“如果你们想死也可以作，我保证满足你们的需求。”
  三个人慌乱地看向别处。
  吴道收起枪走向铁牛和歪戴帽子，蹲下搜索两人的衣服。
  云星走到他身后：“你搜啥呢？”
  吴道抽下铁牛的裤腰带，抠开腰带钳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锂电池：“董玉禾已经在路上了！”
  “再搜搜！”张琦蹲下搜歪戴帽子。
  她和吴道搜查的速度非常快，歪戴帽子的裤腰带是一个迷你型监控，吴道又搜出一个迷你监听。
  云星看着迷你监控：“我们等你，过期不候！”说完把监控和监听扔在地上抬脚踩了上去。
  三人搜擦完又看向另外三个人，三个人纷纷摇头。
  “有没有搜过才知道！”张琦一脚踢在青年的小腿上。
  “唔—”，青年蜷缩成虾米。
  云星看着吴道和云星：“这样吧，咱们三个一人问一个，看谁先问出来好不好？”
  张琦看着他：“那得带点啥。”
  “五千块钱！”云星说着看向吴道。
  吴道点头：“可以！”
  云星竖起三根手指：“数到1开始！”
  吴道和张琦点头。
  “一！”云星放下手指薅住自己搜查对象的头发，恶狠狠地瞪着他：“身上有没有监听？”
  张琦抬脚又踢中青年的小腿：“身上有没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
  吴道笑呵呵蹲下薅住受审人的头发把他提起，对着他耳朵轻声说：“你若让我输了，我就折磨你三天三夜，让你生不如死！”说完拽下他嘴里的臭袜子。
  “忒”，青年吐一口吐沫，看吴道瞪起眼睛立马解释：“嘴里太臭，忍不住！”
  “啪”，云星给受审人一个耳光：“赶紧说，说完少收点折磨。”
  张琦捏住受审人的耳朵提起：“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受尽折磨。”
  吴道依旧笑呵呵，一个字也没说。
  受审人又吐出一口吐沫：“我们身上没有监听和监控，我们的任务就是负责跟踪，如果你不信可以搜！”
  吴道看向云星和张琦：“你们信吗？”
  “不信！”两女异口同声。
  “好，那就搜吧！”吴道伸手示意。
  “等下！”云星喊住吴道和张琦，待两人看向她，她继续说：“咱们三个换着查！”
  “好！”吴道和张琦点头。
  三个人交换位置，吴道搜云星的，云星搜张琦的，张琦搜吴道的。
  三人很快搜完身，像那个人回答的一样，他们三个身上什么也没有。
  “啪”，张琦一脚踢在受审的肚子上：“谁让你嘴这么快？害老娘输五千。”
  云星看着他：“输就输呗，朝董玉禾多要点就有了！”
  “也对，可是我都踢完了！”张琦看向吴道。
  “那就多给我五百！”吴道笑道。
  “我去，你怎么不去抢？”张琦瞪起眼睛。
  “不去，抢人是犯法的！”吴道说完走向门口。
  “你现在就是抢我！”张琦不忿地跟在他身后。
  “我这哪是抢？是医药费。你踢那么重，要你五百都是少的了！”吴道头也不回。
  云星看着两人嘴角上扬，如果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多好！
  被踢青年气愤地瞪着两人，恨不得把两人生吞活剥。
  山里的夜要比城市的夜来得早，太阳老早就落在山的另一边让月亮接岗，结果月亮也有偷懒的想法，所以只有零星的几颗星站岗。
  吴道三人坐在饭店对面的山上，张琦看天上的星，吴道盯着饭店，云星抱膝看着前方，偶尔偷瞄吴道一眼。
  山里的夜也比城市的夜要凉，稍微有点风就能感受到凉。云星不动声色地靠近吴道，张琦则不停地向她这边挤。
  午夜时分，四辆车快速地驶在山路上，远远看去仿若一条电鳗游在幽深的海底。
  饭店内没有一点儿声音，静得让人心生恐惧。敞开的门好似一个血盆大口，此时正准备择人而噬。
  那个没苏醒的人始终没有醒来，苏醒的三个人安静地躺在地上等待着命运审判。
  四辆车停在饭店门口，每个车上下来五个人，二十个人只有一个女人，其他男人全以女人马首是瞻。
  张琦看着饭店对面：“这些家伙怎么连口罩也不戴？河南到内蒙古是怎么过来的？没被拉去隔离吗？”
  “肯定做过核酸检测，而且河南又不是所有地区都是高、中、低风险地区，没有疫情的地区肯定不用隔离。”云星盯着被众人簇拥的女人。
  “那也得戴口罩呀，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张琦撇嘴。
  云星看向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这些人有好人吗？”吴道反问。
  云星摇头：“不知道，但是如果把他们全杀了很难处理。”
  吴道笑道：“谁说我要把他们全杀了？交给警察叔叔不好吗？我可是合法公民。”
  “切！”云星和张琦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张琦看着走进饭店的众人，一只手做出枪形手势瞄准众人：“现在要是有一枚火箭弹就好了，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把他们全部送上天。”
  “是呀，白白耽误几个小时，用这个时间安装炸弹都来得及。”云星有点儿懊悔。
  吴道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自己好好一个良心竟被这两个女人带坏了。
  兜里的手机震动，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向云星和张琦：“那个女人来电话了。”
  “接呀！”云星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董玉禾看着包间里六名手下绅士生气。
  “咋的？我还给你摆个满汉全席呀？你给我多少钱？”云星冷笑反问。
  “其他人不在这里，看来你们想敲诈我一笔！”董玉禾转身走向门口。
  “恭喜你猜对啦，可惜没有奖励！”云星说完看向吴道：“动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