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扼住脖子
作者:欣玫    更新:2021-12-24 19:33
  孟桐醒来,看到微弱的月光。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哑着嗓子叫道,“樱兰,给我倒杯水。”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动静,想要下床出去看看,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在地上。
  地上?
  她很快想起发生的事。
  该死!
  她在下跪。
  正在心底诅咒某人,耳边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
  “受不了你可以走,没人拦着你。”
  孟桐停到这话,撑着地面起身,艰难的迈着步子要离开,身后再次传来那道厌恶至极的声音。
  “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孟桐扶着门框吼道。
  “没想到孟夫人愿意舍弃一切,也要救活的女儿,竟这么胆小懦弱,没有担当!”
  孟桐想到了母亲为自己付出的种种,这男人突然到来,母亲的卑躬屈膝,这男人威胁母亲,自己脑中出现的画面。
  恨不得这人去死。
  想到母亲这些年为了自己操碎了心,她决定要保护母亲。
  撑着不便的身子,艰难跪倒天亮。
  章溫瑜不在乎身边多了一个人。
  起身,洗漱,到院子里练剑。
  孟桐跪在地上,目视前方,院子里的动静,她听得清楚。
  因二姐孟燕的缘故,她没有武功,听力极好。
  通过剑声传来的微弱动静,她知道这人武功极高,路子有些奇特。
  不知道这人出自什么门派?
  正想着,听到熟悉得脚步声从远处走来。
  她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
  为了不被人看不起,她一直保持刚才的动作。
  孟夫人带着吴嬷嬷亲子送来早饭。
  她这一晚太难熬。
  好不容易搭上线,好不容易让章溫瑜答应,她不能用女儿的性命冒险。
  到来,没有看到女儿,想到女儿这些年的身子,难道是.....
  努力压下心底的恐惧,冲着章溫瑜行礼,“民妇见过章公子。”
  吴嬷嬷跟着行礼。
  章溫瑜收起剑,看了孟夫人一眼,抬脚往屋里走去。
  孟夫人跟着进门,一眼看到跪在地上完好的女儿,她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和吴嬷嬷一起将饭菜都放在桌上。
  章溫瑜换了一身衣服,来到桌前,对眼前的饭菜似乎很是满意。
  孟夫人一看这表情,连忙行礼,“章公子,饭菜可合您的胃口?”
  “还行吧!”章溫瑜没有动手的意思。
  孟夫人心底打鼓,又不敢乱说,找了一个最为担心,也是最为在意的开口。
  “不知小女,公子考虑的怎样?”孟夫人说完这话,许久没有听到动静,抬头,正好对上章溫瑜的目光,立刻低头。
  太紧张,竟忘了规矩。
  她看到女儿跪了一晚,状态还这么好。
  她心下一横,为女儿豁出去了。
  “有点慧根。”章溫瑜淡淡的来了一句。
  瞬间,孟夫人看到了希望,对章溫瑜更是热情。
  孟桐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被激动的母亲带走,听到母亲的解释,原来章溫瑜能力滔天,连皇宫的人都不放在眼中,在孟桐的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和最近母亲生意上的不顺有关?
  最近这几年,母亲频繁外出,每次回来似乎带有一丝丝的失望。
  难道有人对母亲施压,还是位高权重之人?
  这是孟桐心底的想法。
  这些年一直看着大姐、二姐、四妹跟着母亲忙进忙出,自己整天泡在药罐子里,想要为母亲出力,又力不从心。
  现有机会,她想要为母亲出一份力。
  只是,她抹不去脑中的那个画面。
  权衡利弊之后,她有个大胆的决定。
  这人这么有本事,她就吧这人的本事全都学到手,她会用从这人学到的打败他。
  ......
  孟夫人的筹办下,孟桐正式拜师。
  在孟夫人看来,是为了女儿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在孟桐看来是为了监视某人。
  章溫瑜觉得身边多了一个有趣的丫鬟。
  拜师礼过后,孟桐依照规矩跟章溫瑜学习,身边不可以带丫鬟。
  第二天。
  天刚亮。
  孟桐被两个丫鬟送到华严轩。
  她一人走进去。
  走进,看到一身白衣的章溫瑜,谪仙一般的人,却是冷面兽心。
  她永远忘不了那天晚上自己被冻着醒来的情景。
  孟桐想偷师成功,转身打败他。
  正想着,眼前有个影子晃过,被人扼住她的脖子,仿佛下一瞬就能听见脖子被扭断的“咔嚓”声!
  孟桐吓坏了!
  她惊恐的看着猩红双眼的男人,“师...师父?”
  章溫瑜慢慢松手。
  孟桐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刚才那眼神,恍惚中想到了曾经在脑中出现的一幕。
  一月出现,送上手帕。
  章溫瑜擦过后,扔到孟桐跟前,“再用那样眼神看着我,这就是你下场。”
  孟桐本能抬头,正好看到章溫瑜一个甩手的动作,不明白怎么回事,听到旁边‘砰’的一声。
  很快,二月拖着一具尸体到来。
  孟桐遽然睁大眼睛。
  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只看到这人穿孟府仆人的衣服。
  母亲说过,整个华严轩只有章溫瑜的人,这人怎会出现?
  很快,人被拖出去。
  地下留下很长的一道划痕。
  孟桐惊魂未定,又被人呼来喝去,她脑子一直处于罢工状态。
  被人叫去上药。
  她的脑中恶补了很多画面,当她拿着价值千两的玉面膏,为某人上药,发现竟是章溫瑜食指上针尖一样的小血珠,心里吐糟真是暴殄天物。
  孟桐拿着玉面膏站在旁边,盯着某人的手指。
  章溫瑜微微抬眸,凤眼冷漠凉薄,瞳珠晕染开血红。
  这个眼神,正好被孟桐看到,瞬间,她感觉自己被饿狼盯上了。
  她哆嗦着拿着玉面膏,硬着头皮打算对他手指下手,“这...这玉面膏很..很贵很贵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用?”
  “不...不敢。”
  章溫瑜看到有人抖得厉害,身上穿的粉色衫裙一颤一颤,伴随着腰间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身手将银铃拽下来,两手一捏,银铃变成粉末落下。
  孟桐惊恐的瞪大双眼。
  太可怕了!
  “知道那人为什么会死?”
  孟桐摇头。
  章溫瑜双眸一沉,“说话。”
  “不...不知。”
  “你是结巴?”
  “不...是。”
  “你说那人为什么会死?”
  孟桐想说是这人杀得,她没看到这人动手。
  “不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
  孟桐遽然看向男人,看到通红的双眸,吓得立刻低头。
  “药。”
  孟桐低头,两手捧着玉面膏奉上。
  “给我上药。”章溫瑜沉声命令。
  一直躲在暗处的一月二月,他们看不明白了。
  明显是故意折磨这女人,主人怎么还生气了?
  看到这情景,两人连忙开溜,免得主子心情不好,冲他们发火。
  当时三月就是躲避不及,正好撞在主子的怒火上,躺在床上一个月不能下地。
  他们坚决不步上三月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