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杨泽跟褚肴对视的时候甚至有几分心虚，少女不带感情的漂亮眸子似乎是在质问他。
  在他管理的学生里，怎么会发生这种恶劣的事情。
  年级主任，是他失职了。
  杨泽跑了出去，几十米外的操场上，学生们刚集体做完课间操，乌泱泱的一片往教室走去。
  随手点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班主任，叫上几个男生来器材室帮忙抬人。
  等他回到器材室，顾任芜和褚肴已经抬着赵明申先离开了。
  “张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长一些的老师迎面看见带着血迹的软垫，吓得有些脚软，旁边的男生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先别问了……先去帮忙抬人。”
  杨泽沉着脸，不愿过多解释。
  这到处都是血迹和打斗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凶案现场。
  “你们找个软垫，先把他抬到医务室。”
  校医指挥着后面几个男生拿着软垫过来，先把监控下面的男生挪上去。
  “路上小心点，再给摔伤了我可管不着了。”
  反复叮嘱，让他们抬回去路上注意点。
  接着又往里走，去检查剩下四个男生。
  “骨折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在床上躺个小半年就没事了。”
  校医逐个跑到他们身边检查，这四个男生疼得哼哼唧唧，躺在灰扑扑的地上不敢乱动。
  这下想动也动不了。
  这打的挺有技术含量，连伤的位置都差不多。
  这校医蛮有个性，大致检查一下问题不是太大，还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杨老师，就是那个褚肴，她把我们打成这样……”
  那个长的本来就像猪头的男生被褚肴一顿海扁，肿着脸，更像猪了。
  看见杨主任带人过来，扯着嘴上的伤口，开始告状。
  你可闭嘴吧……
  跟在杨泽后面的一个男生忍不住翻个大白眼。
  整天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还有脸说人家漂亮女生把你打成这猪头样。
  进医院也是活该！
  校医也没说话，抓着猪头受伤的胳膊，“嘎嘣”一声，给他扭回去。
  “啊……”
  这下，可算是清净了。
  过来帮忙的男生看见他一脸痛苦，心里暗爽，让他平时欺负别人来着。
  风水轮流转，遭报应了吧。
  “等会120来了直接拉走就行。”
  校医老师挨个给他们做了简单的复位和固定，打石膏还得去医院。
  医务室里还躺着两个等他回去救。
  ……
  “褚肴。”
  叶蓁蓁收到褚肴的信息就急忙跑回教室，拎着褚肴的书包就送到医务室。
  虽然每天都和褚肴在一起，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褚肴的包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现在，褚肴需要她。
  “顾任芜，把外套脱了，出去拿东西。”
  听到叶蓁蓁的声音，褚肴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沾着鲜血的衣服，所幸顾任芜被弄脏的只是外套。
  顾任芜不明所以，但情况紧急，还是照做了。
  “褚肴在里面，让我来拿一下。”
  顾任芜脱掉校服外套，里面的短袖果然干干净净，没有粘上一点血污。
  叶蓁蓁皱了皱秀气的鼻子，还是从他身上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而医务室里的血腥味只会更重。
  “蓁蓁，你回去吧，赵明申有点状况，我没事。”
  褚肴抬高音量，躲在帘子后面跟叶蓁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