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骑着车戴着乔若安回到高脚楼。
  待车一停稳，乔若安就迈下来，三步作两步走进高脚楼，一进门就大声喊道：“老头子！”
  一声，没人应。
  “老头子？”
  乔若安慌忙开始各个房间里找起来。
  顾尧把摩托车停到地下车库后，回到高脚楼，也帮忙找。
  找的时候，罗曼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从工具房走出来。
  “安安，你刚才叫我？”
  看乔若安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罗曼直接愣了一下。
  “怎么了？”
  乔若安朝还在找人的顾尧叫了一声，然后把罗曼拉到客厅沙发坐下。
  乔若安和顾尧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分别动身起来。
  顾尧检查各个房间里有没有微型监视摄像头，乔若安则是关上门、拉上窗户还有拉上窗帘等。
  “你们这是干什么？”
  罗曼看这小两口风风火火地忙碌着，一头雾水。
  做完一切后，乔若安和顾尧才回到客厅，坐下来。
  刚坐下，乔若安便开门见山问道：“海若斯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助理的？”
  罗曼喝咖啡的动作顿了一下。
  徒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这么快就发现海若斯其实是他刚雇佣来的？
  “当然是我六年前带来的啊。”
  罗曼假装很淡定地喝咖啡。
  “六年前成为你的助理的吗？”乔若安看着罗曼。
  “嗯。”
  带来亚马逊和什么时候成为的助理，这本是两码事，但罗曼现在是敷衍回答。
  回答得越细致，越会被安安和臭小子听出破绽来。
  “那你能把你所了解的海若斯说给我听听吗？”
  乔若安再一次问道：“比如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他家住哪里？把你了解到的，全部说给我听。”
  罗曼差点一口咖啡呛在喉咙里，指着坐在对面的顾尧对乔若安说道：“咳——臭小子还在这里呢！你突然这么问我，让他怎么想？”
  锤胸口咳嗽几声后，见乔若安睁着一双美眸直直地盯着他，一脸奇怪。
  “怎么？你不会是对那小子有兴趣了吧？还有——”
  罗曼又指了指被紧紧关上的窗户，还有关上窗帘陷入一片黑的客厅。
  “你们这是打算大白天玩狼人杀？”
  罗曼看向顾尧，看得直挠头，“啥啊？宝贝徒弟都要我说海若斯住在哪里了，怎么臭小子你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是徒弟和臭小子的手上没有手电筒，他的手还端着咖啡没有被铐起来，罗曼还以为他犯事被抓起来，正接受什么审讯呢。
  “这不是玩笑，丈人。”
  顾尧十指相抵，开口说道：“丫头这两年都在用黑客技术攻破bp23实验室的防火墙，窃取不少证据和他们组织高层的信息资料。”
  “嗯，这样——”
  罗曼又喝一口咖啡。
  所以特意把他家都封闭起来，让客厅跟到了晚上没开灯似的，是为了跟他说这事？
  顾尧继续说道：“其中窃取到一项情报，是试验基地的BOSS，是个M国男人，脖子上有黑色的恶魔纹身。”
  “然后呢？这跟海若斯有什么关系？”
  罗曼有点不明所以。
  乔若安皱眉，“六年间，你没有发现海若斯的脖子上有什么？”
  “有什么？”
  罗曼眉头越皱越深，他渐渐听懂臭小子和徒弟为什么突然这个样子了。
  “你们是说海若斯的脖子上有纹身？他是试验基地的BOSS？”
  罗曼马上把咖啡搁到一边，竖起耳朵认真起来。
  “目前还无法确定，毕竟纹身这种东西，谁都可以纹，选什么样的图案都行，纹哪里也都是自由。”乔若安说道。
  顾尧接着乔若安的话说道：“所以我们赶回来就想问一问你，有关于海若斯的一些事情。”
  “……”
  罗曼内心想跟乔若安和顾尧两人说，其实他和你们一样，也都是刚认识海若斯而已……
  “请他做助理前，我事先调查过他，他身份干净，就是个靠河吃河的小渔民而已……”
  罗曼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海若斯全盘说了出来。
  “嗯。”
  乔若安当然信得过罗曼，如果身份有问题，他绝不会允许对方做他的助理的，何况一做还做了六年。
  “总之，海若斯这个人不简单，在实验室真正的BOSS没查清楚之前，你记得跟他保持距离，不要走太近。”乔若安最后建议罗曼说道。
  顾尧看向乔若安，心底再一次佩服丫头的冰雪聪明。
  不让罗曼直接就把海若斯解雇，是为了都给彼此双方缓冲时间，循循渐进。
  要是海若斯真的是BOSS那还好说，但如果误会了人家，那就不好了。
  还有，丫头也是考虑到海若斯毕竟做了罗曼六年的助理，要是突然解雇，会引起怀疑和猜忌。
  “放心吧，你老头子做事，还不放心么？”
  罗曼拍了拍胸脯，想到昨天开胶囊，海若斯就站在他不远处。
  决定了，一会就给海若斯打电话，解雇他。
  反正也只雇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乔若安笑了笑，“也是。”
  要是老头子不厉害，怎么教出她这样的学生呢？
  “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先走了。”
  罗曼端起咖啡，指了指工具房，并站起来。
  “我就在那里面，有什么事找我。”
  乔若安和顾尧异口同声，“知道了。”
  罗曼走去工具房，乔若安就起身，走去要把窗帘拉开，让阳光普照进来。
  “我来帮你。”
  顾尧走过来，走到乔若安的身边，单手撑在飘台上，“哗”地拉开窗帘。
  阳光透过玻璃窗，普照进卧室，照耀在两人的头发上。
  乔若安紧接着把窗户打开一边后，走去另一扇窗户。
  顾尧跟在女孩的身后。
  “对了，伯母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最后一扇窗户打开后，乔若安估摸着阿尧昨天一天没有吃东西，于是又走去厨房，伸手去够放在橱柜顶上的菜谱。
  然而，柜子太高，她踮起脚尖，拿不到……
  刚才去门后，也找不到她专门用来够橱柜顶上的东西的棍子。
  哦，不是她有意把菜谱放在这么高的地方的，而是因为偶尔的时候，会有野生小动物偷偷从窗外溜进厨房找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