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去把这个好消息贴在公示栏里，”
  麦格教授眉飞色舞的心情愉悦拿了羊皮纸上的成绩单，走得比向来大步流星的斯内普还快。
  喜笑颜开之中颇有一种长辈对孩子的，吾家少女初长成的即视感。
  “凯瑟琳如果看到这份成绩单恐怕要开心死。”
  随着公示栏里凯瑟琳的成绩更新。
  在之前原有内容基础上，
  新增了来自魔法部提供的O.W.Ts（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预测验成绩——
  十二门课程全部通过！
  其中魔药学、黑魔法防御术、魔法史、麻瓜研究四门的成绩是O（优秀）。
  变形术、魔咒学、古代魔文的成绩是E（超出预期or良好）。
  凯瑟琳被斯内普派人叫去魔药办公室的时候正在写信。
  这是一封给魔药大师斯特兰奇先生的回信。
  她应了门外来送口信的女生一声，将信交给自己的短耳鸮小黑。
  然后替它打开飞出去的窗，
  目送着它离开就步履匆匆的赶到了斯内普教授的面前。
  “斯内普教授，你找我有事？”
  凯瑟琳坐在斯内普面前，
  手里拿着的是新鲜出炉的成绩单。
  “你的O·W·Ts成绩出来了，”
  坐在办公室后面的斯内普递给凯瑟琳一张课表说，
  “你的魔药学是O，你以后可以不用跟班就读了。
  如果你考虑在两年后拿N.E.Ws证书的话，现在开始就可以进入我的N.E.Ws班级。
  包括其他获得O的科目也是如此。”
  凯瑟琳乖巧点头，她的表现看上去很平静。
  但看到成绩的第一眼，心里就是一沉。
  糟了，
  考砸了！
  好难！
  可能是因为跳级这件事本身就超出常规，
  魔法部特意从严量卷。
  若非如此，凯瑟琳觉得自己应该考得七个O才对。
  至于其他，
  伏地魔残魂在年轻的时候是霍格沃滋的优等生。
  就算那么多年过去了，
  单凭那点底子，加上凯瑟琳这辈子传承自母亲的脑子，再加上凯瑟琳成年人的学习方式和上辈子的高考时期学习习惯。
  哦，
  还有便宜老爹留下的炼金书籍，心思巧妙做出来的魔法物件。
  凯瑟琳甚至在詹姆斯·波特的另一本书里找到了霍格沃滋活点地图的备份地图。
  再比如，
  通过伏地魔过去记忆中的眼睛将斯莱特林挂坠盒制作成魂器的手法，凯瑟琳学了好多古代魔文。
  根据詹姆斯·波特的奇思妙想，给哈利哥哥做礼物的同时，
  凯瑟琳也通过实践将魔咒、变形术、古代魔文、初级咒语联动等融会贯通。
  总之，
  复习巩固过知识后，
  拿一个E还是可以的。
  “霍奇纳小姐？
  霍奇纳小姐？”
  “凯瑟琳？！”
  很少有人像斯内普一样能从凯瑟琳的乖巧当中看见她的走神。
  “抱歉，斯内普教授。”
  凯瑟琳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摸出一个银绿相间的礼盒来，放在斯内普的办公桌上。
  “我昨天熬夜一晚上没睡，刚才实在是有些精神不济。”
  “我其实在听，
  我也知道免试意味着不能在浪费学校教学资源，
  不能什么年级的课都想要去学一学。”
  凯瑟琳一边用类似摄神取念一样的记忆魔法回忆之前的画面，
  一边红着脸稍稍有些慌乱的低下头。
  “我不是一定要上所有的魔药课，但教魔药课的是你。
  而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如果身为斯莱特林的学生，跳级之后连自己学院院长的课都不上。
  我觉得这不太好。”
  “谢谢斯内普教授的教诲，接下来，后年我会单独考那四门。
  得E的那三门课，我也会跟着五年级的课表上课。”
  不是…我没有…
  斯内普觉得自己在凯瑟琳走神的时候，明明不是那么说的。
  他刚想要矢口否认，又很明智的闭紧了嘴巴。
  他其实没讲很复杂的东西，
  除了告知作为她选择跳级升学的代价，免修课不能再回去重上之前时期的课程外，
  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事情。
  一些是她肯定钻研过规则，但必须要讲的废话。
  一些是对斯莱特林天才儿童的勉励和教诲。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认为的重点却在这一句。
  看着眼前的，据说是万圣节礼物的用银色丝带包装的小盒子。
  不知道为什么，
  原本因为凯瑟琳走神而生气的斯内普，莫名其妙就没了想要责备她的想法。
  “这是什么？”
  斯内普指着盒子看着双眼充血，精神萎靡，脸色不自然的苍白的凯瑟琳问，
  “你昨天花了一整夜，就为了送出这个。”
  “万圣节礼物，西弗。”
  确认魔药教授办公室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凯瑟琳犹豫着几乎是用让人听不清楚的最小的音量念出了句子最后的那一个单词。
  “我特意根据你今天的衣服又重新修改了一下。”
  凯瑟琳对斯内普说，
  “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希望你就算仅仅是今天晚上的这一段时间将它带在身上。”
  “万圣节并没有要互相送礼的风俗，凯瑟琳。”
  斯内普本来是要拒绝的，
  但他看向此刻凯瑟琳的状态拒绝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今晚会发生什么？”
  “这……”
  凯瑟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的放弃了说出实情，小小撒了一个谎言。
  反正，西弗也不可能找到格兰芬多当面对质。
  “分院帽里藏着的格兰芬多先生告诫过我，
  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说出来的，
  说出来就不灵了。”
  门被凯瑟琳临走时带上的时候，斯内普突然发觉一个问题。
  莉莉·伊万斯和凯瑟琳·霍奇纳很像，但她们是不同的。
  凯瑟琳单独在他面前的时候大多数都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如履薄冰的即视感。
  莉莉却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她心里从不藏话，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或者，
  他们就是巫师，就是普通人眼里的异类，就是作为神秘的秘密本身。
  无论如何，
  莉莉都不可能有一天羞怯的坐在他面前，红着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凯瑟琳在害怕，
  她在害怕如果看到他的眼睛，
  她的礼物就有可能会被不知道好歹的任性妄为性格古怪的魔药教授拒绝吧？
  他，
  知道的。
  尽管，他宁可不知道。
  斯内普解开盒子上打的银色蝴蝶结，他打开盒盖。
  那是一颗同他的袍子上衣颜色形状大小都一摸一样的纽扣。
  但纽扣上明显被施展了变形和守护咒的魔法。
  凯瑟琳，
  之前就会炼金术？
  不是，
  重点难点不是那次在斜角巷，
  他明明喝了复方汤剂，
  她还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纽扣的上面有斯内普非常熟悉的定位魔咒，
  虽然斯内普不明白现在还有什么场合需要知道自己的位置，确保自己的安全。
  这完全是反过来了，
  难道他们两人之中，
  现在应该被保护的不是十一岁零两个多月的小女孩，而是他这个法术高超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