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茶醉春风(上)
作者:宋魂    更新:2021-12-22 23:55
  白天肉体折磨,晚上则是大脑折磨!
  霍去病、卫青、班超、祖狄、薛平贵、李靖、岳飞等一个个惊险刺激的战争话本,确实让人听了热血沸腾!
  什么,还要人必须识字!
  俺们大老粗一个,只知道使刀子,知道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的体力的活,现在还要劳力的活!
  这不是要俺们这些大老粗的命吗?不行!
  赵平也觉得与翠竹自己几个毕竟太小了,一边自己学习一边还要练功,给这些大老粗上课确实费力。
  而且自己还是一个学生,还没有功名!
  给人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赵平一直希望庄子学堂能够有一个通过发解试的“举人”来当这个保安团的“参军及主薄之类”!
  可是那些举人一听,赵家庄在传说之中,是一个位置偏僻离县城很远,一个赵家庄充满铜臭味道,即使那些广告诗也被铜臭所污染了,脱离诗的言情寄物之本色,更何况给一群贼配军当先生。
  太丢人!
  如果一个堂堂举人来到这里当先生,岂不是自己证明自己是为了一身的铜臭来当夫子呢?
  因此,那些举人本来对俸禄还比较满意,可是一听是赵家庄三个字,犹豫几下之后还是摇摇头离开了。
  赵家庄的铜臭味太重了!
  袁学正向赵平推荐了洗星,其人琴棋书画都曾经涉猎,说书是他的专长!
  关键是此人年龄不大,仅仅二十岁左右,可以与保安团年齿相当,容易打成一片。
  而且家庭比较贫穷,考上一次发解试没有通过进士,之后无力再供养他读书,无可奈何他只好在县城茶馆酒楼从事说书。
  此人文采斐然,口若悬河,在县城倒也小有名气,正适合给赵家庄当士卒的先生!
  唉,不过此人生性极为高傲,不为五斗米折腰。
  原来是自己师兄,怎样才能让这个才华横溢的师兄为自己服务呢?
  通过赵地打听,此人除了说书之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喝茶。
  赵平听说有这么一位师兄不禁大喜,于是通过老师袁学正书信一封要他来当赵家庄学堂的教渝。
  赵平一想,既然他喜欢喝茶,自己不如给他一个师兄从来没有见过的茶,他能够拒绝诱惑吗?
  现在赵平通过正转及逆转练功,达到新的境界,已经能够运用后天真气在自己身边开辟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小小的空间,刚刚能够容纳手机及充电宝,还有手动发电机。
  正是由于有手摇发电机的缘故,让赵平能够长期使用手机,能够使用手机了解前世他手机下载的1T资料。
  在手机资料里面,赵平找到自己前世最喜欢的炒青绿茶生产工艺。
  中国炒青绿茶最出名就是龙井、碧螺春等,是中国优秀的几千年茶文化的沉淀的结晶。
  赵云的表兄田亮是一个不入流快要破产的茶商,数着手指看看哪天关门。
  什么,赵平这个神仙弟子竟然也想在茶叶插一脚,太好,你真的是我田亮的救命菩萨!
  听起来不错,可是如何制作呀?
  什么,没有机器,赵家庄现在能够生产许多机器。
  如杀青机、揉捻机、炒锅、提香机也能够制作,只是制作出来外观难看,性能欠佳而已。
  但是,已经够用。
  他在赵平的指导之下,在早晨采摘嫩绿的茶叶,然后晾干、杀青、手工炒制、拼配观堆,最后包装。
  琴棋书画茶酒,赵平已经发明酒,但是与茶相比较,层次还差一些!
  娘亲听说赵平茶也出来了,而且还是别具一格的新茶,特地来观看品尝。
  娘亲一看,与变成碎末的煮茶相比,其外形如弱柳随风,色泽绿润整碎匀净。
  外观确实新颖,只是口感如何呢?
  娘亲看着这些新茶叶,一些犹豫不绝。
  好马配好鞍,赵平又发明了茶杯!
  好茶还要好水!赵平发明了用明矾去除水中杂质!!
  赵平太讨厌茶碗了!
  太讨厌水中的水垢!
  于是一种全新的品茶技艺诞生了!
  这就是把井水用明矾去掉水中杂质之后再烧开,放入一钱茶叶用赵平专门在景德镇定制白色瓷器茶杯,冲入开水盖上茶杯盖子泡上半柱香即可。
  虽然简单,但是味道却是天然!
  不用加姜,不用加糖!
  它只要略略掀开茶杯盖子闻其纯正清香之中恰到好处的栗香,饮用时滋味是先苦后甜之中鲜醇爽口!
  娘亲不由得闭目轻轻顿时感叹:“与煮茶各种怪味缠绕相比,炒青于醒神清香之中带有一种板栗香味;与煮茶浑浊油腻相比,炒青汤色清绿明亮;与煮茶细碎无章相比,即使泡茶完毕的残留的炒青叶底,依然展现它柔嫩匀整嫩绿明亮的纯天然本色。平儿还是作诗一首吧。”
  赵平拿着这个文艺女青年的娘亲没有办法,自己也泡茶一杯慢慢品味,沉思一柱香的时间,作诗一首:
  “汤色一杯影玉容,清香弥室烦忧空。
  巧裁嫩绿制成柳,叶底依然醉春风。”
  娘亲点评此诗为所有广告诗之中最有诗情画意!
  说它把炒青绿茶外形内质写得活灵活现,而且极富有传统文人的特色!
  娘亲要求茶盒及茶杯之下上把这首诗雕刻上去。
  茶叶命名权被娘亲夺了过去,取赵平诗最后三个字:“醉春风”。
  赵杰说出自已的担忧:“虽然主母喜欢这个新茶的味道,但世人习惯了煮茶,不知能否接受泡茶?”
  赵平点点头,说道:“叔翁担心有道理,是改变了饮茶习惯时候。”
  王文赋的岳父熊胖子是昌州有名的茶商。
  在昌元县大足县永川县都有自己的作坊。
  即使在整个四川,熊氏茶坊也排名在前四名。
  一个是成都府路嘉定任氏茶坊,还有一个是重庆巴南的庄氏的茶坊。
  另外一个就是泸州的梅氏茶坊。
  这两个茶坊本来是排名在熊氏茶坊的前面的,可是两个地方都受到胡人的洗劫,茶坊自然也无法办下去了。
  于是熊氏茶坊就成为整个四川最大的茶坊之一。
  田亮的田氏茶坊就是被他通过种种手段弄得快要破产了。
  现在赵家庄作坊竟然要把田氏作坊扶持起来,不是向他熊氏茶坊眼里塞进沙子吗?
  熊氏茶坊的总部其实是在昌州,也就是大足。
  昌元县部分就是王文赋的负责。
  他是熊氏茶坊昌元县作坊的掌柜。
  赵平扶持田氏茶坊,这简直就是在挖他心头之肉。
  不久,昌元县及昌州流传一种传说,说赵家庄在制作一种邪茶。
  这个邪茶非常邪恶,要把茶从琴棋书画酒茶剔除。
  茶文化从此绝矣!
  因为赵家庄的诗充满的铜臭。
  赵家庄的茶叶也充满铜臭。
  不但如此在名声大力抹黑赵平。
  而且王文赋还有后招。
  因为县丞刘昂及县尉税宁还有学堂教授王海都是他们的人。
  更何况刘昂掌控昌元县衙门。
  田亮垂头丧气。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出路。
  然而没有想到,新茶叶还没有出世。
  对方已对通过种种手段把自己的茶定义为邪茶。
  邪茶,其名必然与邪恶相关。
  让人感觉恶心。
  他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儿子”就被对方弄死了。
  赵平听到田亮的眼浅汪汪的倾述之后,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
  对方不但有经济实力,而且也知道自己的新茶的弱点。
  那就是新茶没有名气,工艺的饮用法子确实与传统不一样。
  从传统角度而言,对方说自己是邪茶也没有错。
  自己就是要让天下人接受新茶。
  正如散文取代骈文一样。
  自己是就是要做敢为天下先的人。
  几天之后,昌元县与昌州也流传一个消息。
  赵家庄要举办茶与诗品茶比赛。
  而且彩头非常丰富。
  一等奖,花仙子十个。
  二等奖,花仙子皂十个。
  三等奖,仙皂十个。
  物质其次,关键是诗是出版,而且是让天下人知道。
  赵平把文人的心里全部抓住了。
  不但给你财,而且还给你名。
  这个名气太大了,是让天下人知道。
  天下人知道,这个太让人心动了。
  一些人不禁思考,赵家庄是如何让天下人知道。
  这个怕有些难度吧。
  不过,赵家庄的制作的物事已经是天下出名了。
  大宋、大理、胡人都知道赵家庄的物事好用。
  都是供不应求。
  赵家庄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吧。
  十天之后,茶商、文人聚集昌元县。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正性,比赛邀请了昌元县衙门的知县辛志才、县丞刘昂、县尉税宁以及学堂教授袁涛、学正钱绍、学录等人。
  还有一位在四川有名的品茶大师--南天。
  南天没有别的爱好 ,唯一爱好就是品茶。
  当然,他也是一位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师。
  他还是严羽的第十代弟子,有小茶圣之称。
  这些都是文人中的文人。
  他们都是有品秩的官人,不会为铜臭就左右。
  熊氏茶坊为了保证茶叶名声,特此邀请了昌州最有名的煮茶大师-刘一手。
  刘一手不但是煮茶大师,更是品尝专家。
  刘一手不愧为点茶,众人只看见他熟练地操作。
  其一、烤茶,将团饼茶烤软;
  其二、碾茶,将烤软或蒸青好的团饼茶,用研磨磨成茶末粉,遇坚硬时可用曲柄小锯;
  其三、筛末,用茶罗细细筛取茶末粉,装入茶盒内贮存,用毛刷整理多余的末粉;
  其四、煮水,将釜置于炉上,加水煮沸,装入汤瓶;或汤瓶直接放于炉上煮水;
  其五、点茶,用茶勺取茶末,放入茶盏,用汤瓶注入少量沸水;
  其六、调膏,调成糊状,然后再注入沸水,水要喷泻而入,不能断断续续,水呈适中;
  其七、击拂,用“茶筅“边转动茶盏,边搅动茶汤,使盏中泛起“汤花”。如此不断地运筅、击拂、泛花,使茶汤面上浮起一层白色浪花,众人称为“战雪涛”;
  其八,分茶,手提执壶,使沸水由上而下,直接将沸水注入盛有茶末的茶盏内,竟然形成两只仙鹤。
  其八、品茗,将茶盏置于盏托上,奉客,请评委品鉴。
  各位评委先看看他的行云如流水的操作,还有击拂的茶形,这个确实已经达到分茶最高境界,个个在纸上标注“甲”。
  接着他们把眼睛闭上,然后细细品尝。
  最后,个个评委还是在纸上写上“甲”。
  刘一手终于松了口气,这次他超水平发挥,无论外形还是口感都是甲。
  这是人生的顶峰。
  他以后有可能再也不能达到这个高度了。
  熊胖子与王文赋也松了口气,他们的茶叶已经达到双甲。
  这是别人无法达到的境界。
  熊胖子、王文赋、刘一手不禁向赵地、田亮他们看去。
  熊胖子更加放心,他们没有请煮茶大师。
  也没有分茶工具。
  而且也只有两人。
  众位评委也一起向赵地他们看去。
  袁学正不禁眉头一皱,难道他们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