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哥，能不能跟你姐说说先支几百块钱给我？今天我妹妹生日，我想送她一套衣服。”桑拿城的安保室，一个叫苏威的小弟弱弱的问一句。
  胡丽的弟弟胡莱啐了一口，“现在桑拿城什么环境你没点逼数啊？还支几百呢，拔几条毛给你要不要？就你妹那小骚蹄子，穿再好的衣服也是千人次奥万人齐的货色。
  要我说她也别读那书了，直接来这里当技术师，以她声娇体柔易推倒的年纪，三五个月能在云城赚套房子都不是问题。”
  说着，胡莱甩了二十三过去。“这是车费，够她坐车来这里了，现在就叫她过来，我教教她怎么待客。”
  苏威拽紧拳头，“我已经是个狗篮子了，我不希望我妹妹也不像样。我去年就答应了她，在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给她买套好看点的衣服。莱哥，我跟你耍了有两三年了吧，我从来没管你要过钱。现在管你借，成吗？等发了工资，我加倍还给你。”
  “发尼玛的工资。”胡莱一脚踹过去，“这里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供你耍妹子，你特么的好意思跟劳资提工资？你去别的地方耍个妹子试试，看看没千儿八百成不成事。
  特么的我也是醉了，亏你敢说出工资这种话来。要不是念你跟了我几年，劳资削你一顿都是轻的。
  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
  记得把你妹带过来，要是带不过来，你特么的也别回来了。我家不养废物，瞧瞧你这冰君子的样子，也就是我能带你耍。”
  “莱哥……”
  苏威想争取一下，可以胡莱并不打算给他机会。怒道:“次奥尼玛的，当劳资的话是放屁吗？三秒消失，不然让你横着出去。”
  “莱哥，这苏威太不上道了，特么的这节骨眼上跟你提工资的事，真是脑子进水。”胡莱的另外一个小弟舔了几句。
  胡莱气急败坏的道:“劳资跟你们说哈，现在桑拿城每天都在亏钱，而是几万几万的亏，吃饭咱们都成问题，谁特么再在劳资面前提工资的事，劳资不把他屎都打出来算他拉干净了。
  有好处，我啥时候忘记过你们？
  这时候跟劳资提工资，这不是在我姐心窝上捅刀子吗？
  等这波严打风头过去了，咱们的春天也来了。到那时，工资翻倍，这里的妹子随便你们耍，想耍几个就耍几个，绝对不收一分钱。”
  “噢耶，莱哥霸气。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跟对了大哥，莱哥万岁。”
  “对头，莱哥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好大哥，这辈子不离不弃。”
  “跟莱哥吃香的喝辣的，还要自行车干嘛？那苏威就一沙雕。莱哥，等他带他妹妹过来，你耍玩可得让我们也耍耍哈！”
  内保室里各种污言秽语不断，而拖着沉重步伐的苏威，不知不觉出了桑拿城大门。
  他很窝火，也很后悔。
  窝火明明很想打胡莱这狗东西一顿，可也不敢。
  后悔走岔了路跟错了人。
  走着走着，鬼使神差的来到旧超市这边，此时里头进进出出的工人在往里头搬东西。
  上回，他在里头差点没被吓尿。
  对那些叫秦朗的人印象深刻，是个泰山崩塌在眼前也不眨眼的狠人。
  如果能跟这样的大哥，那才是有前途的人。
  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倒不是要改拜码头，而是想借钱。
  有其它法子的话，他也不可能开这个口。
  此时，秦朗在对着一大捆防护网一顿拳打脚踢，每一下都发出沉闷声。
  “大……大哥，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苏威走到秦朗身后，看到秦朗那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后，说话都是带颤音的。
  秦朗身上的那些伤疤，几乎是在监狱的时候被人划拉出来的，有磨尖的牙签，有床板掰下来的木片等等。
  每一条疤代表他打残一个人，这也是鞭策他快速提升战斗力的因素之一。
  因为他要是不快速提升战斗力，那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他下黑手。
  打到别人怕他，敬他，自然就安全了。
  “你不就是那晚来这里伏击我的几人之一吗？说吧，想跟我商量什么？”秦朗停止踢打那捆防护网，回头笑了笑问。
  “能……能不能借几百块钱给我？”说这话的时候，苏威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竟然被说破是那晚的几人之一，现在还管伏击对象借钱，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敢开这个口。
  秦朗并不会像有些人，怎么也得嘲讽打脸几句。他拿出手机，“来，开微信，转给你。”
  叮一声过后，苏威看了看转过来的钱，竟然……竟然是五千。
  “大……大哥，我能够替你干什么？杀人放火不在话下。”从来没一下子有过那么多钱的苏威，激动不已。
  他很清楚，这是在试水，看他值不值五千。
  秦朗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对方，再看了一眼对方的肚子，然后拍了拍苏威的肩膀。
  有些话不能说太明白，说太明白，那就是没底线。
  至于对方能不能领悟，那就要看对方的道行。
  为什么这位大哥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难道他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