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不愿醒来的梦
作者:月下果子酒    更新:2024-11-19 18:33
  ()  萧家,萧圳按着头,从床上坐起来。
  “嘶。”
  萧圳吸了口凉气,他昨儿究竟是喝了多少?
  “媳妇,给我弄碗醒酒汤,头疼的厉害。”萧圳嚷嚷着。
  苗氏放下针线,转过身,“醒了?”
  萧圳头往下点了点,并没从苗氏的语气里听出不对。
  “还记得昨日说了什么?”苗氏靠近萧圳,抬起手在萧圳额头上按揉。
  萧圳仔细回想,毫无防范的说道:“我让清月不开心就回家。”
  “多向你学习,不能叫李易骑到头上。”
  “还有掐男人就掐……”
  “嗷!!!”
  萧圳蹦了起来。
  苗氏卷起袖子,“昨儿不好收拾你,今儿我看你往哪飞!”
  萧圳大睁着眼,一脸震惊,“昨日的杀气,原来是你!”
  “不就几句实话,你至于嘛!”
  “别掐!”
  “媳妇,我错了!”
  “轻点啊!!!”
  萧圳满屋子乱窜。
  ……
  “清月怎么把银子都留下了。”
  萧圳一边揉搓腰,一边喝粥。
  苗氏头也没抬,“还不是你平日吃的多,清月担心你饿死。”
  “我又不是没俸禄。”
  “送回去?”萧圳同苗氏商量。
  “清月就是怕我们不要,才不打招呼留下的。”
  “放着吧,日后给大宝小宝添妆。”苗氏剪断线,打了个结,将做好的鞋递给萧圳。
  “大宝小宝在家里住习惯了,也不知道适不适应大宅。”萧圳满脸忧色。
  苗氏翻了个白眼,家里两小子住的时间总比大宝小宝长,还不是天天往大宅跑,破茅屋难适应,大宅子谁能适应不了?
  一天到晚,净瞎操心。
  理了理衣裳,苗氏起身了。
  “中午我不回来,午饭你要在家里吃,我就让厨房把鲫鱼做了。”
  萧圳放下碗,抹了把嘴,“不回来?前几日不是瞧过岳母了?”
  “和清月她们约好了打麻将,叫你耽搁的,怕是都开始了。”苗氏拿上包,风风火火的走了。
  萧圳狠狠咬了口豆沙包,李易也是闲的,不思考怎么处理朝政,他整出麻将!看看,一伙子家都不顾了!
  尤其是那两个崽子,不到晚上,都看不到人影!
  哼了声,萧圳数了银子出门,昨儿答应了大宝小宝,要给她们买小人书。
  ……
  “我严重怀疑大舅兄是故意的,竟连自己媳妇的杀气都感受不出来,这分明是想把你留在家里。”李易吐槽。
  “要不是我准备齐全,真就让他得逞了。”
  “用心实在险恶!”李易板起脸。
  萧清月被他逗笑了,“吃一个?”萧清月拿起个酸枣,同李易分享。
  李易眨巴眼,正经道:“娘子,书房还有奏折没批,我晚些再来陪你。”
  “不酸。”
  萧清月话落,李易跑的更快了。
  “夏灵,你吃着酸?”萧清月看着枣,眼神疑惑,她真没尝出酸味。
  夏灵默默后退一步,何止酸,是非常酸!
  小姐害喜厉害,普通的酸枣根本压不住,这批按最酸的挑的。
  夏灵是没尝,但她看李易吃过,那表情,挤在一起半天都没舒展。
  分享不出去,萧清月只能作罢,她真心觉得好吃。
  ……
  “太上皇,前晚有黑衣人潜进军营,万幸被唐将军发现了,并未造成伤亡。”都前卫禀道。
  李易抬了抬眼帘,“让唐正奇不要松懈,刺客不会一批即止。”梁从权为了换天命,已经疯魔了。
  不管这路有多错,李易都不会再让梁从权尝试。
  上次是没伤着璃儿,下一次呢,谁能保证?
  “是。”都前卫抱拳退下。
  ……
  军营里,闻恒扶着树,呼呼喘着粗气,额头上是细密的汗水。
  唐正奇瞥了他一眼,发出下一个指令。
  闻恒咬咬牙,扛着旗往前跑,下一秒,他扑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唐正奇一脸无语,真特么废啊!才操练了三分之一就倒了。
  要都跟他一样,这仗都不用打了,等着溱兵入侵就行。
  “拖下去。”
  唐正奇朝亲兵摆手。
  这还好是李易的表哥,要是他的,唐正奇能一拳一拳,把人揍死。
  “芸儿……”
  床榻上,闻恒嘴唇蠕动,一声声低唤。
  跟他同营帐的卫兵,捏开闻恒的嘴,把粗布塞了进去。
  什么芸儿,那是盛太妃!
  连太上皇的女人都觊觎,不知死活!
  闻恒眼皮颤了颤,却舍不得从梦里醒来。
  小竹屋里,没有苏闲,没有徐娇娇,他没有回建安,只有他和芸儿。
  他们成婚了,穿嫁衣的芸儿,当真极美。
  睁眼的那刻,闻恒眼神茫然,意识到这是哪,他连忙闭上眼,试图再回到梦里。
  可不管闻恒怎么尝试,都无法把梦续上。
  抱着头,闻恒发出痛苦的呜咽。
  他什么都不求了,什么都不要了,把芸儿还给他,还给他。
  ……
  “咳。”
  芸娘捂着胸口咳嗽。
  “怎么了这是?”盛母忙给她倒水,轻拍芸娘的后背。
  “呛了。”芸娘端起水杯,饮了一大口,去冲淡喉间的辣意。
  “多大的人了,吃个东西也不小心些,谁还会同你抢了。”盛母点了点芸娘的额头。
  芸娘嬉笑,往盛母怀里靠,“娘,不是我贪吃,是你外孙急。”
  “也不怕孩子笑你。”盛母轻拥着芸娘,眼神慈爱。
  “他才不敢呢。”芸娘笑容明媚。
  “感觉又大了,衣裳都有些紧了。”芸娘给盛母看肚子,脸上透着点点苦恼。
  “荀叔说,平日用的太补,得减去一盅。”
  芸娘拉着盛母的手晃,撒娇道。
  盛母没依她,芸儿之前遭的罪太多,不补足了,孕晚期怎么扛得住。
  “娘有问荀神医,他说你身子亏损颇多,能敞开吃。”
  “妇人的东西,你别总喂给闲儿。”
  芸娘捂住耳朵,表示听不到。
  三盅真的太多了!她喝不下啊!
  “虽说没坏处,但到底不是闲儿喝的。”
  “就半碗了,你乖乖喝完,库房的金算盘,你不是一直惦记?娘晚些拿来给你。”盛母哄道。
  芸娘还想挣扎下,但看汤勺到嘴边了,只得张嘴。
  盛母满意点头,将桌上的汤碗收拾了。
  自芸娘有孕,盛母就看她看的紧,基本走哪跟哪,就怕有点磕碰,冷着热着了。
  孩子不顺顺利利落地,盛母的心就安不了。
  她的芸儿,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再失去一个,她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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