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铲起来
作者:九道泉水    更新:2022-03-15 17:41
  现在看来,在古巫国的时候,方青的身子忽然变得无比地寒冷,除了两个魂魄中的一个离体之外,应该与她身上的这口棺材图案有关系。
  而这个可以自己移动的棺材图案,邪门至极,看起来阴气环绕,给人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甚至比我手上的实物还要恐怖一些。
  在正常的地方,是很难沾上这种东西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些阴气浓郁之地。
  而她沾上的时间,正好是我去往阴曹湾13号洋楼的时间。我去了13号洋楼,沾上了各种麻烦。
  那她,会在什么地方呢?
  我补充道:“那把那几天去过的地方,尽量回想一下!尤其是殡仪馆、陵园坟山这种地方,一定要特别地注意!”
  方青见我关切的样子,说:“陈辣,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要不然,你不会这么关心我的。我不是迂腐的人。你放心,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我没好气地说:“行了!说正事吧!”
  方青说:“中元节之前,我去过黑虎山陵园一趟!是下午时候去的。走了一段山路,下山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在一处路边,有个老太太坐在边上休息!”
  黑虎山陵园!
  听到这个名字,我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这个地方,牵扯到太多的事情。
  与方家、陈家、叶东都有着极大的干系。
  我几乎敢断定,方青就是在这个地方沾上的。
  “你和那个老太太说了什么?”我问。
  不知道为何,问出这话,我总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地。
  我莫名地想到了黑花寨遇到的猫脸老太。
  对于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让人联想到灵异事件。
  方青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老太太忽然喊住了我,说了一句,你的房子不要了吗?我当时一愣,什么叫做我房子不要了。便没有搭理她,径直离开了黑虎山陵园!没过两天,我就在我后背发现了可以移动的血棺材!”
  房子不要了吗?
  我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血棺材。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忽然想明白了当中的缘由。
  对于死人来说,房子就是棺材。
  在那位老太太眼中,方青应该早就死了。即便她还能正常走动,也应该把自己的“房子”带在身上。
  所以,那口血棺材就跟上了方青。
  我把我的判断说了出来。
  “所以,我猜你这口血棺材,就是那个老太太弄到你身上去的。因为你在她眼中,应该已经死掉的。”我说。
  方青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瞎说吧!我虽然有生死劫在身上!但是,也不应该那个时候就死了!她没有理由,把这玩意弄到我身上来的!我跟她无冤无仇的!”
  我摇摇头:“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可能这口血棺材图案,就是你的房子!”
  方青叹了一口气:“瑛姑说那个老太太有问题,我们后来去黑虎山边上烧过纸钱,最终还是没用。”
  我心中想,黑虎山陵园山脚下,属于以前陈家村。我上一次去陵园的时候,就遇到了陈家纸屋。
  说不定,方青遇到的老太太,有可能就是陈家人。
  想到这里,我说:“要不,咱们去一趟黑虎山陵园那边!我还要给陈朗带给信,希望他的家人能够得到安慰。”
  陈朗遭人算计死掉的时候,还有遗腹子在人间,说不定还在寻找着陈朗的消息。
  我既然答应了陈朗,就不能失信于他。
  两件事情合在一起,也应该去一趟黑虎山山脚下,找一找陈家的后人。
  方青犹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说:“也行!不过,不能在晚上去!咱们要去,就明天一早去那边找一找!”
  这就让我有些犯难了。
  “那老太太是黄昏时候才出现的!大白天我怕见不到她啊!”我说。
  方青咬咬嘴唇,说:“那就明天下午吧!先去把癞头大师请来。咱们明天顺便去通宝寺,赠送一点功德钱,也让癞头大师日子好过一点。”
  方青还是懂一些人情世故的。
  这样的话,癞头大师在庙里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我问道:“你去黑虎山陵园祭拜谁?”
  方青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是我的一位朋友!准确地说,是我的前男友!你不要多想,我们只是简单地牵牵手,连吻都没有接过的。”
  我笑着说:“好啦!我没有吃醋。”
  她接着说:“我前男友和我谈过一个月,我们感情很好!可是,有一次约会的路上,他出车祸死掉了。他就葬在黑虎山上!”
  听到车祸二字。
  我心中还是不由地一惊。
  上一回方青的宝马车借给朋友开,那个朋友就直接出车祸死掉了。
  而我,就差点让这车子一起给撞死了。
  没想到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人也遇到了车祸。若是这这背后没有什么诡异才怪呢!
  “他死的时候,应该不痛苦吧!”我问。
  上一次那个男子,就亲眼死在我面前,全身都在淌血,压都压不住。
  最后时刻,惨叫不已,一直喊着“救我……救我”这种哀求的话。
  那个样子别提多惨了。
  说句残忍的话,要是一下子撞死了,反而还要好一些。
  最后活活地痛上那么久,简直是太残忍了。
  方青沉默了,下意识地抱紧自己,双眼之中露出极为恐怖的目光,朝窗外看了一眼。
  看到她这个反应,我就知道死状应该极为惨烈,以至于方青都不敢再回忆了。
  “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大概能猜出来。”我安慰道。
  方青额头沁出冷汗珠,酒差不多彻底醒了,道:“那天我们约在晚上七点钟见面。他骑着摩托车,经过一处工地的时候,跟一辆渣土车是撞上了,最终血流满地,尸体是用铲子铲起来的,连最厉害的入殓师都没有办法给他复原了。”
  用铲子铲起来的!
  这等于是压成肉泥了啊。
  这虽然没有什么痛苦!可是这种死状,也太特么地惨绝人寰了。
  我喉结动了动,一滴冷汗悄然地从我额头滑落,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