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正文完結!】
作者:书书墨笑    更新:2021-12-20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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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
  夜焰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挂满了深红喜缎。就连灶房门口都热闹非凡!
  安爻与何凉凉忙着四处张罗,安赐负责向绑腊肉的师傅确认菜色。
  池缎则到夜焰宫大门,迎接唯一一组客人。
  巫傲下了马车后,便道:“多谢神医,上回多亏你给的药草,回巫羽城后我便天天熬汤药让卿卿喝下,如今他气色越来愈好了。”
  柳卿在他后头,笑道:“神医好久不见,今日夜焰宫真热闹,从前我总听闻这处阴冷又无生气,今日一见,却是大开眼界。”
  不只四处挂着喜缎,且宫外的道路也打理的十分整洁,与修罗地狱相差甚大。
  池缎展笑朝他们点头,道:“宇珹在道上的名声差不多就是这样,没什么。”
  巫傲左右张望了下,道:“其余客人呢?”
  对方却道:“就只有你们。”
  柳卿睁大眼,诧道:“只、只有我们?”
  池缎耸肩,一脸理所当然,“宇珹看起来像是喜欢应付众仙门的人吗?”
  于是柳卿试图想像那画面。结果发觉,根本无法想像。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雪白生物溜了出来,一身神清气爽,十分骄傲,正向他们展现今日特别打扮过的模样!
  柳卿见雪松鼠身上居然套了件红色缎料做的小衣!模样是可可爱爱,当场是笑的是阖不拢嘴,便蹲低身子,试图让雪松鼠溜上手。
  那坨白毛迟疑了一会儿,小爪子也护着自己新衣,深怕弄脏,好一阵后,才缓慢地往他掌上溜去。毕竟过去几个月,他在大船上也看过柳卿数回,故此刻一点都不陌生。
  巫傲打量着雪松鼠的服饰,觉得颜色配上白毛还挺好,只是有些朴素,明显少了个什么,便道:“他腰间缺了串铃铛。”
  池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我这就让缝纫师父赶制,晚膳前能做出。”
  巫傲也试着伸指,摸了下柳卿掌中的小动物,对方立即追着他手指玩,蓬松的尾巴不断在柳卿手背上蹭来蹭去,惹得柳卿不断发笑,就这般和巫傲靠在一起,二人皆跟雪松鼠玩了起来。
  …
  此时此刻,夜焰宫北面,主人寝殿中。
  季澜刚穿上醇红喜袍,夜宇珹便将他揽过,垂头毫不客气地往季澜唇瓣咬吮,手掌所到之处,将刚穿上的喜袍弄得发皱。
  季澜在亲吻间,艰难地抬起脸,道:“嗯…等等…快要吃晚膳了。”
  身上人已一路往下,吮上耳垂。
  蓦然间,夜宇珹猛地掐住他腰侧,将他往自己腹间用力贴上。
  即便隔着衣袍,季澜仍是瞬间便感受到那烫人的温度,张狂而叫嚣。
  他面颊染绯,道:“晚、晚上就让你了。”
  夜宇珹这才弯起唇:“记得本座昨天说的?。
  季澜赧然的点点头,半阖着眸,往他下巴亲了亲。
  蓦然间,厚重的殿门从外被轻轻推开。
  一只身穿红布的毛绒小家伙,从细小的门缝中跳进,大大的尾巴将殿门一扫,那看似沉重不已的门便随即阖起。雪松鼠动作迅速,直便锁定方向,跳至中央的大榻。
  夜宇珹望着那抹纯白的毛球,身上罩着件红色小袍,便朝季澜扬唇道:“你俩挺像。”
  同样是雪白配上醇红。
  雪松鼠一股脑地跳来两人身侧,先是在他肩侧撒娇了一会儿,接着忽然纵身一跃,跃至夜宇珹肩上,接着满意地往自己身上的红缎东瞧西瞧。
  季澜望着这幕,便坐起身来,失笑道:“看来他很喜欢这身衣裳。”
  夜宇珹懒声道:“那就让安爻吩咐下去,多做几件。”
  季澜揽住他肩脖,面上绽笑仍在。
  这么纵容他吗?
  夜宇珹往他俊秀的颊面重吻几下。
  本座纵容小只的。
  大只的得纵容本座。
  季澜在唇瓣被吮住之前,想起对方每晚两人在榻上的模样,不禁颤了颤眼睫,道:“就你吃定我。”
  这一头,雪松鼠眼明手快,见季澜不过说了一句话,便又被压回床面,顿时往枕边一跳。
  幸好这床比当时船舰上的还大,本毛能扯条薄被,勉强在枕边堆个小窝。
  并且看在今日获得新衣裳的份上,本毛就大方让出床榻空间!
  吱喳!
  直到夜宇珹松开季澜唇舌后,才将床沿另外一件喜袍捞过,放到对方手里。
  季澜一面调整着气息,笑道:“我帮你穿吗?”
  夜宇珹弯唇:“现在你替本座穿,本座晚上,替你脱。”
  季澜听见这话,颊面又多红了些,将那纯红的衣袍摊散开来,
  眼前人宽大的肩与强健胳膊,即便隔着纯黑里衣,仍是透出结实的线条,季澜缓缓地将衣袍替面前人穿上,接着拿过同色腰带,站在对方身前,仔细系上。
  再度抬起脸时,他眸中尽是笑意,道:“穿好了。”
  夜宇珹穿起醇红喜袍,那股张狂气场更是一览无遗。
  而近在眼睫的英挺面容也与他相同,唇边弧度未散。
  半个时辰后,待天色渐渐暗下。
  门外便传来安赐的声音,先是以稳定的频率敲了三下门,接着表示外头东西全备好了。
  夜宇珹即牵着季澜,步出寝殿,一路散步,经过夜焰宫熟悉的花景,却不是往前厅的方向走,而是绕过寝殿大半圈,往后头的枫林过去。
  那儿早已摆满了百支蜡烛,全点上烛火,数百枚跳动的闪焰,将夜空下昏暗的林间照的亮眼,一处大树下,铺了张极大的地垫,上头摆满许多菜盘与醇酒。
  几处较近的枫树上挂满红缎,正随着初春的凉风微微飘逸,看上去朦胧悱恻,往上空中一点一点的星光,正不断闪烁,与枫林互相辉映。
  季澜凝望这一幕,不禁睁大眼眶,半晌后才偏头,向身侧人说道:“我以为,宴席是办在前厅。”
  夜宇珹将牵着他的五指扣牢,唇角勾起懒笑,道:“可有人特别喜欢这里。”
  季澜闻言,眼睫轻颤。难怪,今日大伙儿仿佛都在搞神秘,分明只有自家人的宴席,也没有繁杂的仪式,却怎么都不让他出来一同帮忙。
  原来是背着他,默默地将枫林布置好。
  此时此刻,安爻与何凉凉就站在地垫旁,不断鼓掌,面上皆是笑靥盛开。
  池缎欢天喜地的喊道:“新人进场!”
  安赐手脚俐落地拎着酒壶,往垫上所有酒杯中斟酒,那醇酒的滋味一飘出,便沁入心脾。
  待季澜二人走近地垫后,柳卿即挥手笑道:“仙尊,恭喜你们。”
  巫傲也朝夜宇珹说:“恭喜,宴席办在枫林里确实特别。”
  季澜含笑道:“巫教主以后也能在巫凤教的庭院,稍微布置一下应是不错。”
  巫傲立刻骄傲捶胸,道:“这是自然,巫凤教既是我与卿卿的家,成亲礼自然由我亲自操刀!卿卿穿上喜袍定比所有人都好看。”
  夜宇珹顿时朝他挑眉。
  安爻赶紧说:“都好看都好看,柳卿和仙尊同样,都特别适合红色。”
  面前二人的深红喜袍,皆是由夜焰宫缝纫师傅出宫挑选的布料,并非平常人家办喜事的艳丽大红色,而是如香醇酒酿那般,质地浓郁的醇红。
  柳卿笑着往空中抬手,迅速地画了道仙咒,刹那间,一抹强劲的光束从指尖迸出,往上飘去,在众人的视线中,散出一阵阵光火,如烟花般灿烂盛大。
  池缎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真好看,不知我与爻儿成亲礼当天,能不能请柳卿多画两三道咒。”
  柳卿笑道:“自然可以,神医想要几个都行。”
  他金丹已回身驱,这种咒体对他而言,不过信手捻来。
  一群人边笑边聊,往地垫上落坐,何凉凉靶大伙儿的酒杯纷纷递过。
  池缎率先朝所有人举杯:“今日这难得的时刻,让我们共同欢庆,庆祝雪松鼠又长了一岁!”
  巫傲霎时间一脸荒唐。
  柳卿却十分配合,诧道:“他长岁了?可看起来仍是十分可爱。”
  巫傲重咳两声,往夜宇珹的方向看去:“不是说夜焰宫宴席,难道就是为了雪松鼠的生辰?”
  夜宇珹懒散回道:“本座只写了要宴席,没写原因。”
  季澜简直哑然失笑,道:“巫教主就当来玩一趟。”
  巫傲愤愤地将杯中酒水喝光,道:“亏我还拿出教中最珍贵的衣袍穿。”
  提起衣服这事,他可是比谁都认真,眼下他身上虽不是柳卿亲缝的那件,可也是对方亲自替他选的,就挂在密室里最显眼的地方。
  何凉凉见他又是整身浅蓝,笑道:“小卿很有眼光,这衣袍十分适合巫教主。”
  安赐:“对了,我们已请夜焰宫的制衣师傅做了多套衣袍,要赠与巫教主,明日白天我便去拿来。”
  上回大家在菘儿谷,说要送巫傲衣袍的谈话不假,确实全都放在心上了。故这次所做的衣饰,也都是以蓝色为基底,还分别配上铃铛腰带。
  巫傲听了顿时一喜,将酒杯再度斟满,朝大家一敬。
  柳卿朝安爻道:“我以为还会邀请双悦与莫潇他们,或者阮门主。”
  安爻:“安赐有派人送信问一声,可因莫潇与双悦的大婚也在近期,芜石门和双刀门已共同忙得不可开交,阮门主则受了双老掌门邀请,提前过去帮忙。不过大家皆有让人提前送贺礼过来,正堆在前厅那儿。”
  季澜好奇道:“都送了些什么?”
  何凉凉负责点数,便道:“喜缎,很多很多的喜缎。”
  约莫是夜焰宫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既是成亲的贺礼,那喜缎肯定不嫌少,斯来响去,便干脆送了五箱喜缎过来。
  季澜讶异道:“这儿树上挂的,该不会都是?”
  何凉凉点头:“安赐布置了好一阵,才全数挂了上去。”
  眼下头顶那些随风飘舞的红缎,全属大家的祝福。
  话刚落下,不远处突然一阵细微的铃铛响,柳卿早已习惯这声音,是众人中最早转头的。
  只见一抹蓬松的尾巴率先出现于视线内,接着是罩在红色布料里的毛绒身驱。
  此刻那小小的衣袍上,竟硬生生多出了串迷你腰带,上头挂了两颗小小的铃铛,正随着雪松鼠跳跃的身驱,不断互相碰撞!
  池缎道:“巫教主今日下午提醒过后,我便让缝衣师傅弄了条腰带,给这小家伙挂上。”
  雪松鼠闻到食物香味,已是一溜烟的跳至垫布上后。
  季澜绽开笑,举杯朝所有人道:“谢谢大家,今日辛苦了一天。”
  夜宇珹嘴边同样勾着笑意。
  八个人共同拿起酒杯,在初春的枫林中,布满喜缎的林间共饮。身侧拂来的晚风柔软,伴着源源不断的喧腾声,何凉凉朝巫傲表示,想先与他比试一场,提前为下届誉仙大会做准备,被安爻讥笑说肯定半炷香时间就落败,吵了半天,这决斗也变成两兄弟的擂台,直接便在树林中闹了起来。
  巫傲在安爻与何凉凉比到第三十场时,忽地跳出来表示,不如让神医上场,与安赐打上一架,输赢算安爻与何凉凉的。
  这意见随即被采纳!
  巫傲在旁观战,一边喝酒,柳卿含笑靠在他身侧,眼眸半阖,感受这千年来不曾有过的宁静和放松。
  倏然间,身边人伸来手掌,往他颊边抚上。
  朝他唤了声:“小荼。”
  柳卿瞬间眼眸大睁。
  巫傲似有醉意,紧抱着他,片刻后,才低低说道:“你许久未唤我名字了,今日再唤一次,可好?”
  柳卿诧异的望着对方,目光不断在眼前人的面上穿梭,可却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这人是真的陷入半醉半醒,将过去与现实重叠。
  巫傲见他迟迟没有出声,也未再多问一遍,只将胳膊收紧,把人揽好。
  没想到过了近一柱香的时间,怀中人突地用呢喃般的声音,轻轻的唤了句:“阿渊。”
  然后抬脸看他。
  巫傲回望着那张清秀的脸面,没有回声。似是听见了,又似没有。
  最后,只将人牢牢抱在怀中,半分都未松开。
  枫树下,几壶酒都已慢慢见底,池缎与安赐的对战过程比方才两兄弟的动静更大。
  季澜坐在地垫上,靠着夜宇珹肩窝,欣赏这一团混乱,颊面笑意愈发扩大。
  身旁掠过的风又轻又柔,可都远远不及环着他的人,宽广的怀抱,安稳温暖。
  夜宇珹则将怀中人的银丝缠绕于指尖,接着移至嘴边,印下一吻。
  ……
  ……
  夜暮渐深之际,身穿红袍的两人才乘着风,散步回至寝殿后。
  殿门一阖上,季澜整个人便被凌空抱起,放到榻上。
  腰间衣带随之被扯掉,连同里头的纯白里衣,都顺着那力道一同松开。
  夜宇珹胳膊撑在他肩旁两侧,望着季澜因沾酒而微红的脸面,一掌已忍不住从醇红喜袍的衣襟探进。
  因喜袍仍未完全卸除,季澜整个人就躺在醇红衣袍里。悬于身上的高大身影,蓦地从榻边小桌上拿过一小罐瓷瓶,往掌中一倒,三颗小药丸自里头迸出。
  夜宇珹长指拾起一颗,往季澜唇边递去。
  季澜唇瓣微启,顺着那指尖将药丸咽下,可夜宇珹的手指却未撤离,而是跟着探进他口中,然后慢慢抽动起来。
  季澜含着他长指,唇口不断被磨蹭,几丝唾液顺着嘴角划下。
  夜宇珹低声道:“三颗都得吃下。”
  季澜唇无法闭起,又正被对方长指抚弄唇舌,断断续续道:“嗯…那东西里头…不是有…”
  不过一句话,压根无法完整说出。
  而那药丸,是池缎所给,里头全是情非得已花的成分。
  季澜连耳廓都完全染红,他自然明白夜宇珹要他全吃下的原因。
  待夜宇珹将长指抽出后,不禁赧然道:“可我…我受不住……”
  三颗一起吃进,也许他……他之后几天都无法下榻走路了。
  夜宇珹却拾着另外两颗,靠近他嘴边,低哑道:“张嘴。”
  季澜望了他一眼,唇瓣慢慢地张开,剩余两颗药丸便滑入他喉头,直接入腹。
  不过片刻,他已然全身泛开晕红。
  夜宇珹眸中暗晦,伸胳膊往旁一挥,一条完整的黑鞭随即现在二人眼前,那截让犼兽扯断的地方早被修复完整。
  他重重咬了下季澜的耳尖,接着把人轻翻过身,五指握住软鞭,将眼前两条削瘦的手臂,牢捆于季澜腰后,喑哑道:“本座说过,今晚,我什么都要。”
  季澜身躯已因那三颗药丸而发烫,听这这话更是羞赧,只能紧紧地将脸面埋在被褥中。
  寝殿外,夜暮愈发深沉,仿佛连月儿都沉沉睡去。
  可夜焰宫的主人寝殿内,却无消停之意。小桌上,两片形状完整的枫叶正静静搁在那,一旁的大床,不断震晃。
  顶空中,繁星闪烁眨动,枫林里,深红喜缎也仍是挂满枝桠。
  深夜的软风,缠绵悱恻,缓缓地,吹送过整座夜焰宫。
  最终,从窗棱一处,细微的缝隙角,轻轻吹入主人寝殿中。
  散布在里头,所有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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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
  夜焰宫外,一片偌大草原上。
  一匹急如闪电的灵马狂驰而过。
  在马蹄未止之前,马背上的人便抱着怀中身影,往最高的树梢上跃去。
  半刻钟后,当安爻等人骑着其余灵马抵达时,只见踏湮驹好整以暇地在一旁青绿草原上,正低头吃草。
  何凉凉道:“奇怪,师父他们呢?”
  安赐坐在他身后,胳膊穿过何凉凉腰侧,往前拉着缰绳:“宫主定是带仙尊去树梢上了。”
  安爻:“这里树木那么多,得从何找起!?”
  他身后传来池缎的声音,“反正等他们赏够景了,便会下来。”
  何凉凉急道:“可我们会来不及参加柳卿跟巫傲的成亲礼,听说巫羽城中有一家特别好吃的饼铺,我还想提早去排队呢!”
  安爻大笑道:“干嘛,你又要卖饼吗?”
  何凉凉气的反驳:“难道你与神医成婚后便也成仙了,不用吃东西?”
  安爻:“你还敢说!当初卖饼卖到中毒的是谁!”
  何凉凉:“倘若我没率先毒发,你以为雪髯城的事那么容易解决!”
  宽广的草原上,立即又充斥着闹腾声响。
  从树顶往下看去,除了踏湮驹外,另外两头灵马正在草原上慢慢散着步,两个俊秀少年正乘在马上吵嘴,幸亏各自身后都有人,将他们揽住。
  季澜失笑道:“安爻何凉凉上个月成婚后,似乎更能吵嘴了。”
  夜宇珹弯唇:“他俩吵不过对方,就让池缎和安赐去解决。”
  谈话间,底下仍是不时传来闹声。
  何凉凉与安爻仍在互吵,从最初的雪髯城,一路吵到中途的荫兰峰。池缎与安赐不时加入几句,将话题愈拉愈广。
  绿意满布的草原中,袭来阵阵清风,所有人的发丝同时顺着那抹软风飘散。
  半空中的枝干上。
  季澜眼眸蓦地慢慢地转了圈,半晌后便笑道:“说到最初,摔床当天,你的床榻是第一次让别人躺上吧。”
  夜宇珹圈着他腰,懒洋洋地说:“不是别人。”
  是只大雪松鼠。
  季澜顿时脸色充满淡定。
  什么松鼠!
  你才蝙蝠!
  哼。
  夜宇珹望着他,嘴角噙笑。
  不喜欢蝙蝠?
  季澜先是眨了眨眼,接着抬脸往他下巴轻轻一吻。
  夜宇珹回咬了下他唇,懒洋洋笑道:“所以喜不喜欢?”
  季澜伸手揽住他脖颈,在对方唇压上来之际,用极轻的声量说道:“明知故问。”
  本读书人,不许你这般无法无天!
  低懒带笑的声嗓,随即流淌在耳边。
  夜宇珹往他唇角吮了口,勾唇道:“可本座就吃定你了。”
  不论十年、百年、千年。
  都要牢牢将你抱在怀中。
  然后,对你放纵。
  一辈子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