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章:奇怪的味道
作者:西米林夕    更新:2022-03-31 22:30
  这个消息宋乾已经知道了,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有件事她不太明白。
  为什么那门房称她为家主?而称她的母亲为老家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乾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母亲去哪了,你现在是现任宋家家主?”
  宋年一怔,这宋谦未免也太讨厌了,竟然直呼“你”“我”的,不知道喊家主么?果然是那人的女儿,一样的没有眼色。
  宋年转眸看到墨芥,不敢与他对视,又看到还有两个男子在,笑道:“他们都是谦儿你的客人吧?我们先进府,有什么叙旧的话待会再说,可不能怠慢我们宋府的客人。”
  宋乾知道她在岔开话题,不过也没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牛二,见他有些不安,担心的走到他身边,牵住他的手,又走到宋年面前,介绍道:“这是我的夫郎牛二,这一位是佛光寺的圣僧,还有一位是圣僧的高徒。”
  宋年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个牛二,穿的都是什么衣服,又小家子气,一点也上不得台面,这样的人也配进我们宋府?
  她的语气也跟着冷淡了几分:“既然都是谦儿的朋友,那请各位都进去吧。”
  牛二本有些慌乱,但是自己的手被妻主牵着,感受到妻主传过来的热量,她也是被自己的妻主满心满眼的放在心上的,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牛二仰头看着宋谦(后面就都称为宋谦),对着她一笑。
  牛二长得不差,甚至相比于很多人都要好看,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秀色可餐,即使现在已经迈入三十岁了,可依旧是年华正好的模样。
  他皮肤吹弹可破,鹿儿似的眼眸又直勾勾的盯着宋谦看,方才笑的粲然,一幅全然不知自己现在的处境的单纯模样,可把宋谦喜欢的紧,她摸了摸他的脑袋,附耳低语道:“乖。”
  牛二抿了抿唇,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如果他有尾巴,估计早就欢快的摇了起来了,他不再紧张,也有心思看宋府的陈设。
  踏进宋府大门槛,便是一宽阔的前门大院,然后是角房,角房两头是耳房,跨过角房,他们来到了正厅附近,这里四处种着银杏树,地上也全是银杏树的树叶,黄黄的颜色,让人难以忽视。
  府上的丫鬟、男侍好像不多,没见几个人出来,堪堪那么几位也是拎着东西走来走去,匆匆忙忙的样子。
  宋年看他们注意这个,主动解释道:“府里丫鬟男侍太多了影响开销,所以遣散了不少,留下了几个聪明伶俐的,也省事儿。”
  他们走进了正厅,宋谦携着牛二坐在西边的位置上,墨芥和元修则坐在了东边的位置上,这也是贵客之礼,而宋年竟然直接坐上了宋家家主的位置!
  宋谦不由来的心中一跳:“二姑,我的母亲呢?她不出来见见我吗,还是说她是在生气?”
  几个男侍上来上茶,听到宋谦的这句话,他们也没什么反应,把茶水放了下来就立马退了出去,很是恭敬。
  宋年佯装诧异:“谦儿难不成还不知道吗?哦,是我忘了,谦儿那个时候估计还在哪个穷乡僻壤养伤,消息传不到你那去,唉。”
  她耷拉着眉头,道:“几年前,姐姐她身子就不太好,可她硬是说还能撑着,不肯就医,还说什么谦儿肯定还活着,说了这几年。”
  “后来病情愈发严重了,就在半年前,姐姐就撑不下去了,开始卧床养病,家中没有可以主事的,我就承了姐姐的位置,当了现任家主。”
  墨芥至始自终都没说过几句话,听到宋鹤卧床养病这句话倒是开口道:“可否让贫僧去看看?”
  宋谦道:“母亲在哪?”
  宋年有些呆愣,应该是没想到他们都会提出要去看她,她道:“人在东边院子里养着,那里安静,平日里也没什么人,现在人估计还在睡着,我们先用午膳,再去看老家主也不迟。”
  宋谦哪里肯等那么久,她回来主要是为了看自己的母亲,她起身道:“宋谦那么久未曾回家,平白让母亲担心了那么多年,是宋谦的罪过,所以请二姑带路。”
  墨芥也起了身,道:“贫僧也想去见见宋家老家主。”他们一起身,牛二和元修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年。
  宋谦态度坚决,宋年知道也拦不住他们,无奈道:“那我带你们过去吧。”
  宋年在前面带路,他们越走越偏僻,相当于走了大半个宋府,都快走到尽头了。
  东厢房三个字映入几人的眼帘。
  还没有进入房间,几人就闻到一股药香味,宋年屏住呼吸,这味道太臭了,她闷着声音道:“这里就是老家主住的地方了,我就不进去了,我去看看午膳做的怎么样了。”
  宋谦道了谢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墨芥等人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明明是白日,屋子里却很黑,里头的草药香铺天盖地的袭来,除了草药味,里头还混杂着一股奇异的臭味,甚至还有点熏眼睛。
  宋谦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跑了进去,她甚至还能正常的呼吸,完全不被这里的味道所影响,而元修还未正式踏进去,胸口就一阵翻腾,忍着干呕跟在墨芥身后。
  墨芥看他难受,道:“你在外头看着人,别让人进来,这个味道有些奇怪,我去给你世伯看看。”
  宋谦辨认着方向,走入内屋,屋里一个丫鬟和男侍都没有,内屋盖的三四层帘布,密不透风,饶是宋谦也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这样的环境身体能好就奇怪了。
  墨芥眸色微沉,这个屋子布置的格外奇怪,好像压了主家的命格,还有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帘布,很难透风进去。
  宋谦越接近床边,心思就越重,他们怎么能把母亲放在这里养病?这不会越养越病吗?
  “咳咳,谁在那啊。”
  床上的人窸窸窣窣的想起身,可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