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展回想起刚才。
  逼仄黑暗的空间，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还有肢体接触时传来的真实体温......
  耳根处烧了起来，还有逐渐向脖颈蔓延的趋势。
  “清展哥哥，你怎么啦？你的耳朵......怎么有点红？”
  抬眸看见面前少女清澈的眼眸，季清展感觉被那目光烫了一下似的，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没事，就是有点热。”
  “是吗？”少女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疑惑，“可是，我觉得酒店里的冷气很足欸！怎么会热呢？”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略略上扬。
  季清展怔了怔。
  转过头来，看到了少女漂亮的弯弯眉眼，还有唇边笑意中的狡黠。
  心跳不由得空了一拍。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东西已经拿到了，我要准备走啦！清展哥哥，再见！”
  说完，盛楚兮转身离开。
  等她坐电梯下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封书和莫丽丽。
  看到她，莫丽丽鬼哭狼嚎地扑了过来。
  “这次陪你出来可亏大发了，你必须好好补偿我！你都不知道，刚才差点累死我了，腰酸背痛，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而且，我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打扫卫生间！刚才有几次，我都差点吐出来了！呜呜呜呜呜......”
  封书也累得够呛，连声音都是虚的。
  “这真不是人干的活......楚兮老师，你那边怎么样？”
  盛楚兮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我已经拍到照片了，先离开这里。”
  回到车上后，看到盛楚兮刚才拍的照片，封书和莫丽丽都很激动。
  “能拍到有用的照片，我这卫生间就没白扫！”莫丽丽道，“不过小兮，本来咱们说好三个人一起的。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等成功拍到照片，外面的两个人再以保洁的身份敲门，让里面的人趁机溜出来......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盛楚兮的视线飘了飘。
  没有说出走错房间、遇到季清展的事情。
  “我拍到照片的时候，王总正好接了个电话。在他出去之后，蓝嘉心去了浴室，我就趁机溜出来了。”
  莫丽丽“啧啧”了两声。
  “果然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随便出手救下的，就是目标人物的儿子。一个人偷拍照片，居然也能毫发无损地顺利出来......快快快，让我蹭蹭好运气！”
  说着，她踮起脚来，摸了把盛楚兮的脑袋。
  “幸运女神请保佑信女，期末考试千万别挂科！”
  封书则研究着那些照片。
  “现在，有了这些照片，虽然不能直接指证，当初换角色的事情是蓝嘉心做的，但我已经找到了王总所在上市公司投资剧组的证据。两样东西同时放出来，就算不能锤死蓝嘉心，也可以分散舆论在你身上的注意力。这已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盛楚兮却是没有立刻回应。
  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这些照片，我想先发给李姐。我想，这件事情，她最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