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楚兮居然不是黎家的亲生女儿，这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
  “拜托，怎么别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真假千金掉包，那不是狗血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吗？”
  “不是有人看见，黎家从外面接了个女孩子回来吗？而且，黎楚兮到现在也没有否认，八成就是真的！啧啧啧，没想到啊，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黎家千金，竟然是个冒牌的！”
  议论中，不乏幸灾乐祸的声音。
  季清展微微皱眉，望向人群中间低着头的少女。
  原本，他对这些事情是不感兴趣的。
  但在眼角余光瞥见这道熟悉的身影时，又改变主意，往这边走了过来。
  “清展，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喜欢看热闹了？”
  盛正元也跟着过来了，好奇地往热闹中心探着脑袋。
  “这个女孩子是谁？”
  他只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指望季清展回答。
  毕竟，某人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外界甚至有传言，说季清展喜欢男人。
  没想到，那边却是飘来了淡淡的声音。
  “黎家千金，黎楚兮。”
  盛正元顿时大感兴趣：“你居然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难道......”
  季清展淡淡道：“宴会上见过，有点印象而已。”
  闻言，盛正元翻了个白眼儿，嘟囔道：“怎么不见你对别人有印象？”
  他可是记得，曾经有位千金羞答答地向季清展告白，结果季清展直接来了句“你是谁”。当时他在场，那位千金五彩缤纷的脸色他永远都会记得。
  然而，面对这位黎家千金，季清展却是一反常态。
  又跑来看热闹，又记住人家名字的——
  啧，肯定有鬼。
  盛正元想起什么，道：“我记得，黎家这位千金并不是亲生的，而是当年被黎家明的情人掉了包。就在昨天，黎家把那位真千金给接了回来。不过，我看黎家并没有公开这件事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盛家和季家的消息不可能不灵通。
  只要想知道，整个帝都，没有任何消息能瞒过他们。
  人群中央，一个少女静静地站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另外一个少女则拼命解释着。
  “不，姐姐也是亲生的，我、我刚才只是说错了......”
  表情慌乱，看上去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然而眸底的那抹得意，却是没有逃过盛正元的眼睛。
  “啧，看来这位真千金不是省油的灯啊......可怜了这个黎楚兮，当年原本就是无辜的。这些日子先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又被当众揭开伤疤。最多也就是刚成年的女孩子，恐怕要受不了打击了——”
  盛正元有些同情地看着那个少女。
  本来就是，当年的黎楚兮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罢了，被掉包到黎家也不是她愿意的。
  真千金虽然也很可怜，但这样耍心机对付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就有些过了。
  季清展一直关注着人群中央的少女。
  看到什么，忽然勾了勾唇角。
  “未必。”
  正在唏嘘感叹的盛正元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