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之前的聚会上，聊起计算机相关话题时，她确实曾提及企鹅软件相关的概念。但她只是顺嘴提了几句，具体的功能都没讲的太透，谁知道庞经业居然把这东西的雏形给搞出来了。
  季晴是学计算机网络的，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国内已经有了几款功能相对简单的IM。
  但基本上只有即时聊天功能。
  倘若对方不在线，下次再想跟同一个人聊天只能碰运气了，或者提前约好两个人一起上软件的时间。而不像企鹅软件，可以选择喜欢的好友进行添加，从而实现长线联系。
  庞经业现在弄出来的这雏形，虽然还没有实现添加好友功能。
  这是因为他没有联系到运营商，缺少一些相关资质。另外就是想实现这一目标，至少得弄到一个公网IP。等满足这几个条件，庞经业弄出来的这玩意儿，几乎就是一个极度简化版的企鹅软件了。
  “怎么样季晴，我弄出来的这东西还可以吧？”
  “那是相当的可以，恭喜你呀庞经业！”
  季晴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庞经业推开座椅站起身来，“我想过了，这东西我只弄出来一个雏形，距离季晴你说的与各种功能相关联还有极大的距离。我打算组建一个团队，专门研究这款PP软件。”
  “PP软件？”
  “那不是我姓庞嘛，首字母P。你知道我取名废，为了方便称呼，这款软件就暂定名字为PP了。”
  季晴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庞经业，内心卧了个槽，
  很好，这跟后世的企鹅软件名字还挺接近？
  不知道企鹅软件的创始人这会儿在做什么，要是他也正辛辛苦苦撸着这软件，却还没把软件给撸出来。结果抬头一看，发现别人先他一步，弄出了一个PP。
  唔……季晴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泪。
  “季晴，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团队？”
  庞经业朝季晴发出了邀请，“这个软件的创意本来就源自于你，我想让你当我团队的创意指导。另外我听说你的专业课技能也跟上来了，已经可以单独做出扫雷。”
  “想来撸一些简单的代码不成问题，还可以给我们打打下手。”
  “你们？”
  “对，我跟张翼，还有杨磊、刘晔和张晓然。”
  杨磊、刘晔和张晓然，就是季晴之前聚会时，时常请教计算机相关问题的那两个学长和学姐了。
  季晴不置可否道，“加入你们我倒是不排斥，就是不知道万一这软件火了，咱们未来该怎么分配软件所产生的收益？”
  “庞经业，你知道我在杭城是做服装生意的。”
  “你自个儿家里也是经商，亲兄弟明算账，咱们以后的路才能走的远、走的宽，你说呢？”
  虽说庞经业弄出来的这雏形，季晴很是眼馋。
  可再眼馋，若是得不到一定的利益保障，季晴宁愿不掺和其中。不过就是一款IM罢了，后世的企鹅之所以会那么火爆，是因为它关联的功能太多，好几个功能用户粘性极大。
  再有一个，季晴从后世穿回来没错。
  但把企鹅弄出来的那神人具体是在哪一年弄出了企鹅，现在他又进行到哪一步了，季晴却记不清。
  她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叫林飞腾，好像是从鹏城大学毕业的。
  万一庞经业白辛苦一场，他这个PP软件还没整完备，另一头的企鹅已经如同星火燎原一般火遍华夏大地。那季晴为了一个占比利益不大的IM，投入大量宝贵的时间和精力就很不划算了。
  “季晴，大家都是同学，你又何必……”
  张翼皱了皱眉，觉得季晴说这话显得太冷漠。
  庞经业摆了摆手，“季晴说的对，亲兄弟明算账。我是这么想的，季晴这个创意指导在咱们团队里的作用还是挺大的，加上她也会帮着撸代码。以后若是产生收益，季晴就占比百分之六吧。”
  “这个数字也吉利，张翼，你有没有意见？”
  “我没什么意见，毕竟你才是这款软件的主创者，过程里产生的费用也全是你在负责。”
  “季晴你呢？”
  季晴想了想，决定拒绝，“庞经业，我知道你给我这么多的份额，对你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我仔细一琢磨，我这边功课紧张，天赋又很一般，很勉强才能跟上老师的进度。”
  “赚钱机会什么时候都会有，目前还是学业排第一位。”
  “为了不耽误学习，你这个事情我就不掺和了，祝你马到成功。”
  庞经业看着季晴离开的背影，眸光晦暗不明。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季晴这是嫌弃他给的份额少了。
  不然早怎么不说怕耽误学业？却在他给出百分之六的份额后，给了他这么个理由拒绝加入。虽说这款软件最初的创意来自季晴，可季晴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天赋的普通学生。
  大一过去这么久，勉勉强强能做出一个扫雷罢了。
  别说跟他比了，专业技能甚至连张翼的一半都达不到。要不是看在大家同学一场，他才不会拿出百分之六的份额便宜她。谁知这女人居然给脸不要脸，庞经业忽略心里掠过的那一丝不安。
  没有季晴，他一样可以把这款软件设计的很出色！
  “那个，庞少……你别介意。季晴就是这么个性子，直来直去的，她没什么恶意。”
  张翼见庞经业脸色不对劲，怕庞经业记恨上季晴，和稀泥道。
  “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
  庞经业拍了拍张翼的肩膀，“兄弟，只要你跟我一起干，季晴来不来都无所谓。咱们团队又不缺她撸的那几行代码，就她那质量和产量，撸一周还不如我随随便便撸两小时的呢！”
  张翼尴尬的笑，以前怎么没发现庞经业这么自大呢？
  估计是PP软件雏形的出现，令他膨胀了。
  张翼顿时有点后悔，不应该轻易答应加入庞经业的团队。庞经业再天才有能力，就这个人品，以后PP软件即便运营火爆了，能分他多少份额还真不好说。
  可惜这会儿再说要退出，好像已经有些晚了？
  这头的张翼，烦恼着该怎么体面又不伤和气的退出庞经业团队。那头季晴回到宿舍，第一时间给徐涵山打了个电话，“涵山，你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鹏城帮我打听一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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