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又抿了口茶。“我是想去招惹东江侯世子去。不过，我的目标不是他。”
  “那是谁？”
  “他父亲。”
  “什么？！”贾妈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疯了？！当官的都不敢惹东江侯，你一个……”你一个风尘女子竟然想去招惹东江侯去！“你一个弱女子就别去惹那个煞神了。”
  清雅放下茶杯看着贾妈妈慢悠悠的说道：“妈妈，你说，是不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东江侯是煞神，都不敢去招惹他，所以他夫人才能独占他？”
  贾妈妈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很小。“总有胆大的。”
  清雅笑了笑。“胆大的未必有我这么讨人喜欢。”
  这倒是。她干了这么多年数她会哄人，数她手段多。可是，“还是算了吧，要是弄不好咱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清雅给贾妈妈倒了杯茶。“要是弄好了你外孙就是侯府公子，甚至……甚至是侯爷。”
  贾妈妈愣了一下。“我外孙？”
  清雅看着贾妈妈说道：“要不是你疼我，我怎么能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我要是进了东江侯府，自然也不会忘了你。也会带着你。当然，如果你不想跟着我我也不勉强。总之，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娘。”
  贾妈妈心动了。
  要是成了，她知道清雅那么多事，清雅也不敢撇下她。
  要是不成，她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清雅身上。
  贾妈妈拉着清雅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妈妈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你想怎么做？”
  “我想先让东江侯世子迷上我。”
  “……你想让他们父子反目？”
  “不是。我想通过东江侯世子把东江侯引来。东江侯世子刚过完十二，东江侯就一个儿子，要是东江侯知道他儿子小小年纪就沉溺女色应该会赶过来制止。”
  贾妈妈想了想。“他也可以把他儿子叫回去。”
  清雅整了整头发。“要是叫不回去哪？”
  “他也可以直接把你杀了。”
  “他儿子刚过完十二，他要是把他儿子心爱的女人杀了他儿子万一受不了……”
  贾妈妈还是觉得这样做太危险。“要不？妈妈送你去京城，去了京城你直接冲东江侯使劲。”
  “直接冲东江侯使劲没用。我得让他儿子先迷上我，这样他才会注意我，才会对我另眼相看。”
  “你就不怕他恨你？”
  “怕。可是，东江侯不是一般男人，一般法子对他没用。”
  “你是在摸老虎屁股。”
  清雅笑了笑。“人生短短几十载，与其苟且偷生不如放手一搏，放手一搏也许能搏个好前程。”
  “要是搏不出来哪？”
  “搏不出来我就嫁给胡渊。”
  贾妈妈想了想。“也行。胡渊那么喜欢你，要是东江侯想为难你胡渊肯定会去找东江侯理论去。有他护着你你也许能全身而退。”
  清雅点了点头。“文人的笔有时候比刀还厉害，东江侯多少得顾忌点。”
  “你想让妈妈帮你做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东江侯世子的行踪。”
  “这个好办。”
  “另外，我还想知道他来了这以后干了些什么？”
  “这个也不难。还有吗？”
  “没了。剩下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好。我打听清楚就告诉你。”
  “谢谢妈妈，妈妈辛苦了。”
  “咱们娘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对了，胡渊是不是又给你写诗了？”
  “写了。我的匣子都快放不下了。”
  另一边，方院长吃完饭后把墨竹叫了进来。“东江侯世子今天又出去玩去了？”
  “嗯。回来的时候还抱了两坛酒。”
  “……”出去玩就算了还买酒？“他买那么多酒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喝了。“小的刚才去给他送热水去，他正跟他兄弟和他小厮划拳。划的不太好，应该是刚学的。他让小的跟他一起划小的说小的还有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墨竹走了以后，方院长看着方夫人说道：“这才来了几天呀就学会划拳了？”
  “学好不容易学坏还不容易？他这个年纪正是说懂事又不太懂事，说不懂事又懂点的年纪。这个年纪最容易学坏。过两天说不定过连赌博都学会了。”
  说到这，方夫人忍不住瞪了方院长一眼。“他要是学坏了我看你怎么跟东江侯交待？人家把孩子给你送过来你却不让人家上课。”
  “……我不是不让他上课。我是想让大家冷静冷静。”
  “再冷静东江侯世子就喝花酒去了。”
  “……”
  第二天，斧头吃完早饭刚想出去溜达去墨竹就来了。“斧头公子好。斧头公子，院长访友回来了。”
  斧头的脸上瞬间多了两个又大又圆的酒窝。
  墨竹瞬间就愣了。老天爷，东江侯世子笑起来真好看！比女人还好看！
  “院长现在在哪？我要去拜访院长去。”
  墨竹没说话。
  斧头抬起手在墨竹眼前晃了晃。“墨竹？墨竹？”
  “啊？”
  斧头看墨竹回神了就把手收了回来。“你刚才怎么了？”
  墨竹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没……没怎么。世子爷，您是不是要去拜访院长去？我带您去。”
  “是啊。你怎么又叫我世子爷？叫我斧头就行。”
  墨竹在心里说道：您刚才一笑我就叫不出口了。我总觉得叫您斧头是冒犯您。“院长回来了，我怕院长训我。世子爷，这边请。”
  “好吧。”
  墨竹带着斧头、镢头、大壮过来的时候方夫人也在。方夫人想看看一来就打人的世子爷长什么样？
  结果……
  斧头一看到她就跑到她身边看着她笑嘻嘻的说道：“老夫人，您看起来和我太姥姥好像。我一看到您就想到我太姥姥了。我太姥姥跟您一样，既慈祥，又漂亮。我可喜欢我太姥姥了。老夫人，您要是去了京城我介绍我太姥姥给您认识，行不？”
  方夫人听了很高兴。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人夸她漂亮。不过，“你太姥姥是？”她记得他母亲好像是个农女。
  “我父亲的外祖母。”
  这下，方夫人更高兴了。“你太姥姥身子骨还行吧？”
  “行。我太姥姥没事就让我太姥爷陪她出去转悠去，我太姥爷都不敢不去。”
  方院长眼皮一跳。这孩子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方夫人听了很羡慕。“是吗？你太姥爷这么怕你太姥姥？”
  “我太姥爷跟我说这不叫怕，叫……”
  斧头还没说完就被方院长打断了。“咳咳！你跟我来，我考考你。”
  “好。老夫人，我去考试去了。老夫人，我以后能来找您聊天吗？我看见您可亲切了。”
  方院长：“不行！”
  方夫人：“行。我给你做好吃的。”
  斧头：“哇！我运气真好！出门念书都能遇到既慈祥，又漂亮，又疼我的老夫人。老夫人……”
  斧头还没说完就被方院长揪走了。“臭小子，考试去！”
  斧头边跟着方院长往外走边冲方夫人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方夫人一下子就被斧头逗笑了。“今天中午来这吃饭。”
  “好嘞！”
  方院长：“……”东江侯这是给他送了个什么孩子？！还有，既然这么会说，那刚来那天干嘛动手？
  方院长刚想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就愣了。“你们怎么都来了？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