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宁玄光为难的神色，楚言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要是关于他自己的话，楚言或许都没有这么在意。
  但是一旦关于林妙然的话，哪怕是风吹草动，都会让楚言格外紧张。
  看看楚言，宁玄光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在想自己的事情。”
  楚言顿时忍不住撇撇嘴。
  这人心真坏。
  不过想想也是。
  这段时间，自己每天都会通过灵犀玉和林妙然联系。
  并没有听她说过有什么事情。
  看来还是自己想太多了。
  “好了，你自己直接过去吧，这里的事情，我还要处理一下。”宁玄光朝楚言摆摆手。
  “好，那有劳玄鸟师了。”楚言笑眯眯行了一礼，取出灵舟，朝着玄月门的山门方向而去。
  站在甲板，楚言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打量着曾碧。
  他的眼神看得曾碧心里毛毛的。
  “你想做什么？”曾碧实在受不了了，忍不住问道。
  “想是蒸了你还是煮了你。”英俊冷不丁开口。
  曾碧顿时吓了一跳。
  “天心境哎，可是大补！”英俊一脸坏笑。
  也不知道它心里面有没有真的这么考虑。
  总之此刻它的嘴巴里，开始往外滴滴答答流口水。
  “别闹。”楚言拍了下英俊的脑袋，然后对曾碧道：“我刚刚在想，你的境界我高太多了，其实有的时候，还是容易引来一些麻烦的。”
  “原来你知道啊。”曾碧忍不住哼了一声。
  “是啊。”楚言点点头，“如刚刚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你是我的长辈，让你白白占了便宜。
  现在你要对我喊十声主人，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曾碧：“……”
  被逼着喊了十次主人，曾碧的脸都气白了。
  楚言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抬头喃喃看天：“要是能有什么术法，可以让你的境界看去低一点好了，要不然的话……”
  “其实我可以的。”曾碧突然开口。
  “嗯？”楚言疑惑地望向她。
  然后楚言看到，曾碧气息开始不断下降，最后变成了和她一样的地元境一重。
  “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次轮到楚言惊讶了。
  “一门没什么用的术法而已，早年别人教给我的。”曾碧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其实，这个时候看着楚言诧异的神色，她心里别提有多暗爽了。
  “这倒也是，普通人学这门术法的确没有什么用。
  一般修士，都恨不得让别人知道自己境界高。
  谁会故意压低自己的境界啊。
  这简直是和虚灵踏空一样，是对提升实力毫无帮助的鸡肋术法啊。”
  楚言说话的同时，朝曾碧一伸手：“把这门术法教我。”
  “你不是说对提升实力毫无帮助，是鸡肋术法吗？”曾碧惊疑问道。
  “是啊，是对提升实力没有帮助。”楚言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但是对装逼很有帮助。”
  曾碧：“……”
  她强行难耐住和楚言翻脸的冲动，在储物袋里翻找一顿，然后取出来一块斑斑驳驳的玉简递给楚言：“你现在要学也有点晚了。
  这门术法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于灵气的掌控力要求很强。
  一般人没有个三五天，是不能掌握的。
  算是我，当时也用了两天半的时……”
  话音未落，传来楚言的声音：“好了。”
  “啊？”曾碧眸闪烁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下一刻她看到，楚言的气势不断降下去。
  片刻之后，从地元境一重，降到了凝脉境一重。
  然后又重新升了回来。
  反反复复几次，玩得不亦乐乎。
  瞠目结舌看着楚言自娱自乐。
  良久之后，曾碧只能再度感叹：“你果然是个怪物。”
  楚殿下重新恢复了境界，有些意犹未尽道：“可惜只能降低到凝脉境一重，没有办法再降了。”
  “那是当然。”曾碧白了他一眼道：“像是一团棉花，虽然可以揉捏得很小，但是也是有限度的。
  这门术法最多只可以降到你小的一个大境界。
  如我是天心境，那么最大程度也只能降低到地元境。
  你是地元境，所以也只能降低到凝脉境了。”
  “原来是这样。”
  楚言点点头。
  灵舟飞行四天。
  远远的，可以看到远处苍翠群山，坐落在一片烟波浩渺之。
  群山烟波之，五彩霞光吞吐不休。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亭台楼阁，飞檐拱斗，错落在山峦之，泛出醉人的仙光宝气。
  而最让人惊叹的是，围绕着群山的这片广阔湖泊，水下竟然真的藏有一轮明月。
  此刻天空骄阳高悬，在如同洗过的湛蓝天空显得无炽烈，叫人无法直视。
  但是进入这片湖泊的范围后，立刻让人感觉凉爽了许多。
  而且水明月，也让人有种心静神凝的感觉。
  曾碧之前并没有来过云傲疆国，更没有来过玄月门。
  此刻看到这番情景，也不由好打量。
  楚言的心情，要显得复杂很多了。
  当年自己差一点，成为玄月门的弟子了呀。
  ……
  每日的午后，林妙然都会利用半个时辰，到宫殿的灵泉泉眼旁打坐。
  前一段时间，提升到地元境之后，她在玄月门，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宫殿。
  不过和楚言一样，她对于仆从也没有太多要求。
  甚至要不是为了有人帮助她管理产业，她都不需要仆从，只需要芙蕊陪着她好。
  今天和往日没有区别。
  一过午，芙蕊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前段时间，芙蕊也晋升到了凝脉境二重的境界。
  知道为了晋升，芙蕊也付出了很多的辛苦，所以这几天，林妙然也没有管得太严，而是让她放松一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一早起，林妙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她也将自己今天的感觉，通过灵犀玉和楚言说了一下。
  但是楚言的回复，并没有太大的帮助。
  她的心依旧有种惴惴的感觉。
  盘膝打坐了不到一刻钟，她不耐地睁开了眼睛。
  要知道，这种情况，在过去是不可能发生的。
  清玉之体，最强大的所在，是可以帮助她快速进入深度的修炼状态，而且轻易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
  “今天这是怎么了啊。”林妙然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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