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就在张硕享受小秘书头部按摩时，蒋悦已经在代表张硕找冯程谈话。
  “张总的意思，你清楚了吧？”
  “清楚了。”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蒋悦问。
  “我服从安排。”
  冯程当然是有些不服气的，但也没有勇气反抗控股公司的决定。
  除非辞职走人。
  青鸟互娱正处在欣欣向荣的阶段，发展前景可谓是一片光明，这个时候如果因为一点小委屈就冲动到离职，那才是真正的蠢货。
  “理解就好。”
  蒋悦也笑了，故意点了点冯程：“对青鸟互娱，张总是寄予了很高期望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青鸟互娱总部这边也会陆续迎来人事调整。”
  她也是担心冯程回去之后闹情绪。
  冯程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点头。
  谈话结束之后。
  蒋悦就以萌芽控股办公室的名义，向青鸟互娱通报了关于撤销研发经理岗位，冯程专职担任青鸟工作室总监的通知。
  不可避免的，还是掀起了一点小波澜。
  私底下肯定还会有人替冯程打抱不平，再怎么说，71助手也是冯程带领团队研发出来的，总部也有很多原趣玩科技的老员工。
  自然会同仇敌忾。
  只是这点风波，只要冯程本人不闹，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就会平息。
  …………
  青鸟互娱总经理办公室。
  收到通知，刘晓辉长舒一口气的同时，表情却很复杂。
  感觉如坐针毡。
  大老板张硕虽然保了他一手，但自始至终，没有单独找他谈话。
  这无疑是个很不妙的信号。
  张硕也确实有意冷落刘晓辉一阵子，让刘晓辉好好反省一下，怎么团结好团队，不要再给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不然。
  到时也只能是挥泪斩马谡了。
  …………
  下午。
  杜青青来到张硕办公室，请张硕验收重制后的青橙APP。
  张硕的目光下意识被杜青青修长、笔直的黑丝大长腿吸引，腿精的魅力实在是无敌，太容易让人充血了。
  “这么快就搞出来了？”
  “出来的只是内测版，我的意思是请你提前把关，免得到时候成品出来，你又不满意，又要推倒重制。”杜青青明显还有些意难平。
  最近都没到张硕家蹭饭了。
  尤其注意到张硕那锐利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剐了这混蛋。
  都不知道掩饰一下吗？
  “行，那我就去看看。”张硕起身经过杜青青身边时，轻声提醒：“左腿丝袜，破了一个直径0.45厘米的洞。”
  “刷！”
  杜青青脸一下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混蛋，眼睛也太毒了。
  “我乐意！”
  杜青青还在嘴硬，高昂着骄傲的头颅，实在是因为丝袜破了也只能先这么着，她可没有在公司藏备用丝袜的习惯。
  “挺好。”
  张硕也是面不改色，淡淡问：“最近还自拍吗？”
  “汀！！！”
  杜青青终于是蚌埠住了，脸上瞬间又挂满红晕，忍不住用粉拳狠狠锤了张硕一下，狼狈逃离，出门时腿肚子都在发软。
  张硕笑着跟上。
  路过隔壁小套间时，正在摸鱼的陈小婉，好奇问：“老板，青姐怎么了，跑的那么急？脸还红彤彤的，不会又被您老骂了吧？”
  “瞎说！”
  张硕狠狠敲了下小秘书的头，“肯定是憋到那啥了，急着上厕所呢。”
  “哦哦！！”
  同样是女人，陈小婉表示很理解。
  “咣当！”
  才刚走到门口的杜青青，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
  好悬没摔倒。
  “看，估计是憋得太急，腿脚都发软了。”张硕贴心解释。
  “嘤！！！”
  陈小婉可不敢编排杜青青，回家非被青姐撕了不可。
  杜青青早跑没影了。
  等张硕赶到青橙零售时，杜青青已经恢复原样，只是看向张硕的杀人目光，那是恨不得从张硕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混蛋，就知道欺负她。
  张硕脸皮多厚，直接装作看不见，熟门熟路地来到信息技术部所在的工位片区，找到了正在敲键盘的郑哲斌。
  至于刚才的调戏，那当然是他故意的。
  张硕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以最快的速度，最干脆的手段，消除横亘在他跟杜青青之间的隔阂，解开杜青青的心结。
  不然两人老这么僵着，将来还怎么一起共事？
  默契啊！
  “郑总，把你的工作成果展示一下吧。”张硕笑着打趣。
  “看吧！”
  郑哲斌还挺得意，只是头上顶着的一对黑眼圈很碍眼。
  “最近这么拼的吗？”
  张硕还真有点小感动，就这黑眼圈，得熬了几个通宵啊。
  “还好了。”
  张硕总感觉，郑哲斌说这话时有点心虚。
  也没深究。
  打开青橙APP测试版，UI设计以及各项功能，都跟他策划的差不离。
  青橙APP主要分为两大功能板块。
  一是到店点餐。
  用户在青橙小筑时，可以不用排队，直接打开青橙APP，里面收录了青橙小筑的所有商品菜单列表。
  点餐之后，使用内置的致富宝付款就行。
  二是青橙外卖。
  功能其实跟到店点餐差不多，只是需要新增一个送餐地址，同时还要支付额外的外送费用以及打包费用。
  说白了，就是花钱买服务。
  外卖最开始诞生的初衷，或者说是目标客户，本来就是那些愿意花3-10块钱，省去下楼吃饭的时间成本的“高消费”人群。
  只是后来资本大举入场，为了抢夺用户才开始疯狂烧钱，疯狂内卷，免外送费免打包费不说，还推出各种优惠券。
  导致点外卖竟然比在店里吃还便宜。
  这明显不符合商业逻辑。
  很简单的一道算术题，平台有巨额的运营支出以及营销支出，外卖小哥付出辛苦劳动，商家推出优惠价，顾客竟然还能落到实惠。
  那到底谁亏了？
  等到资本烧钱结束，开始割韭菜，商家最先遭殃，惨遭平台收割，赔本赚吆喝；外卖小哥被困在平台的算法里，整天疲于奔命。
  用户接着也无法幸免，外送费、打包费又回来了，有时还高得离谱。
  割韭菜的结果，就是劣币驱逐良币。
  那些还在坚持所谓高性价比的商家，要么是无证经营的小作坊，要么就是调料包直接加热，疯狂压缩成本。
  最终损害的，还是顾客的健康。
  双输！
  只有实现市场垄断的平台，赚得是盆满钵满，连着还败坏了一个行业。
  资本之恶，莫过于此。
  所以打从一开始，青橙外卖就明确外送费以及打包费的标准。
  至于将来资本下场搅局时该如何应对，实话说，张硕现在也没有太过清晰的规划，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至少青橙外卖已经占据了先机，还有两年时间来培育市场以及用户习惯。
  “可以！”
  青橙APP顺利通过了张硕的验收，一旁的杜青青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总算没让再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