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红白色的胶囊，柯南一咬牙，仰头服下。
  “晚上8：15分，实验开始。”
  宫野大小姐在表格上记录下时间，递给柯南一根体温计，安心等待胶囊发挥作用。
  胶囊外壳由食用级明胶制成，略硬，就像QQ糖一般，在胃酸中飞速溶解。
  一旁的榊诚忽然想起件事，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一件白大褂，丢给柯南，说道：
  “把外套脱了。”
  “哦，对对对....”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蓝色小西装，柯南立刻意识到自己一旦变大，衣服会被撑裂，到时候没法解释不说，还得走光...
  宫野大小姐转过身，柯南飞快脱下外套，只留一条内裤，裹上了那件对他来说如同被褥的白大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胶外壳融化之后，包裹在胶囊内的药物粉末被胃肠吸收，通过门静脉转运到肝脏，与此同时...
  “唔！”
  心脏一个突跳，柯南一把抓住胸前衣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很快，汗水分泌，他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剧痛传遍四肢，体内细胞好似被煮沸的米粥般，翻涌不停。
  “体温37.5°、38°、38.5°....”
  体温计内的水银柱缓缓上升，每上升一度，都代表柯南的体内，正在发生剧烈的化学发应。
  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十年才能长成的骨头，要在短短5分钟完成生长，如同偃苗助长一般，无数只手在撕扯柯南的身体，眩晕、钻心疼痛....
  绵绵不绝。
  宫野大小姐和榊诚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表情沉重。
  成败在此一举。
  柯南痛苦的捂住胸口，在实验台上来回打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一会儿感觉有无数根针在扎他，一会儿又感觉好似被丢进了篝火堆，浑身都是灼烧感。
  “啊！！！”
  大吼声中，柯南的骨骼终于开始生长，狭长扭曲的DNA端粒开始断裂，不停分化为一个又一个新细胞。
  这是榊诚第一次看到服用A药的人，心灵备受震撼。
  “呼...呼...”
  柯南逐渐变成了工藤新一的样子，倒在实验台上，满身大汗，精神萎靡，宛若经受了一场非人的折磨。
  “晚上8:20分，解药发挥作用，体温固定在39°...”
  戴上听诊器，宫野大小姐掀开工藤新一胸前的白大褂，听了听心跳声，翻开他的眼皮，用小型手电检查了一番：
  “生命体征暂无异常，结果有待进一步观察，实验继续。”
  这一刻，榊诚赫然发现，宫野大小姐变成了一位站在手术台前，眼中只有实验的医生，声音漠然冰冷，不夹杂一丝感情，工藤新一也成为了她眼中的小白鼠。
  短暂的昏迷后，工藤新一幽幽醒来，虚弱的他，撑着冷冰冰的实验台坐起，茫然环顾四周，问道：
  “成...成功了吗？”
  榊诚把一面小镜子放到他面前，望着镜中倒映出久违的脸庞，工藤新一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我...我变回来了，变回来了！”
  说着，他艰难挪下实验台，扶墙走动到角落里，偷偷扯开裤子，深吸口气：
  “果然有用...”
  看到这一幕，宫野大小姐随口问道：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晕，没有力气...”
  “嗯。”
  笔尖飞速游走，宫野大小姐记录下这一重要信息：
  “行动尚算自如，目前只有重感冒表现，没有出现一半大一半小的状态。”
  “我...我这副模样能维持多久？”
  “预计能维持2个小时...”
  宫野大小姐皱了下眉头：
  “但也不确定，这和个人体质有关，我提取了老白干酒内化学元素，又使用药物让人体暂时模拟重感冒，两相作用下，成功分化了DNA最终端粒，压制住了APTX4869的效果。”
  “借鉴于你之前重感冒服用老白干变大后没多久又恢复了原状，恐怕效果并不能持久，还要看你的身体多久能消化掉临时解药...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工藤新一缓步来到宫野大小姐面前。
  正当榊诚不明所以时...
  宫野大小姐突然从一旁的盘子上拿起一把亮锃锃的手术刀，在工藤新一的手臂外侧划了一刀。
  伤口不深，却依旧见了红。
  “喂，志保你这是...”
  “我要测试A药是否具备治疗伤口、疾病的作用。”
  宫野大小姐目光坚定道：
  “一旦成功，这将成为划时代药物，让无数人免于疾病伤痛的折磨...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父母研究A药的目的吗？”
  她一边用绷带替工藤新一包扎伤口，一边轻声说道：
  “我母亲在组织里被称为堕入地狱的天使，这个称号，可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们最初是想研究一款万能药物，一款能够治疗目前医学界束手无策疾病的药物，所以被人称作天使。”
  “后来被强行拉入组织，开启了APTX计划，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于是有了‘堕入地狱的天使’这个称号。”
  “让死人复生不是她们想看到的，可为了我和姐姐，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为了达成她们的心愿，我同意为组织继续研究A药，可没想到组织竟然拿我做出的药物，进行暗杀活动！”
  “原来如此...”
  榊诚点了点头：
  “所以你之前才会对我说，APTX计划实际上已经成功了。”
  “没错，不过只成功了一半。”
  放下记录表，宫野大小姐抱住男友，身体微微颤抖：
  “没有解药，APTX4869就是一份杀人利器，是潘多拉的宝石，是被恶魔亲吻过的毒药！”
  “真正的天使A药，其实是由两颗胶囊相辅相成的。”
  站在一旁，捂着胳膊的工藤新一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即便嘴上没说，可在他的心里，对宫野大小姐是有许多怨言的。
  如果不是她研发了APTX4869，自己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琴酒更不会拿着A药对其他人进行暗杀。
  直到今天...
  他才终于明白，宫野志保为何要助纣为虐，研究APTX4869。
  “没事的。”
  榊诚抱住女友，柔声道：
  “这不是你错，哪怕没有APTX4869，琴酒一样会杀死他们。”
  雨轩阁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