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和金俊秀打了招呼。
  在对方毫不挽留的话语里，许言踏上了回汉城的路。
  他负责开车。
  妍雨坐在他身边。
  JISOO似乎吃的很饱，整个人就躺在后座闭目养神。
  “社长nim。”
  妍雨没有叫许言欧巴，而是用了更正式的称呼。
  “怎么了。”
  许言觉得露营感觉不错，以后适合自己一个人找个露营地来玩。
  当然，带着礼志一起来的话，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社长nim，我骗了您。”
  “哎？”
  许言好奇的看了妍雨一眼。
  后排的JISOO动了动，似乎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着。
  “其实就像那位金理事说的一样。”
  “我，我其实很想加入SE娱乐的。”
  “挺好啊，现在不是加入了么？”
  “但是我并不像和您说的那样啊。”
  许言盯着直行的车道，“所以，你是其他公司的间谍？”
  “哎？不是的社长nim！”
  “那你搞得这么正式做什么。”
  原本妍雨有些低落的气氛被许言破坏了。
  少女一口气将话说完。
  “其实和金理事说的一样，公司因为债务方面的问题，希望我能和理事们一起去参加一个酒会，但是我拒绝了。”
  “后来还有一些事情，所以他们才说让我换一个方式，觉得我更适合当演员。”
  “我没有准备，就被签了新的合同。”
  “本来以为就这样吧，没什么好的办法，即便被雪藏了也就是在家而已。”
  “但是Nancy找到了我。”
  许言想起了在河内的体育场。
  “然后我知道了，您其实是好人的。”
  许言：“这句话你不加上也是可以的。”
  “哎？”妍雨原本盯着许言的侧脸，然后愣了一下。
  低头。
  “对不起社长nim。”
  “再道歉钱都要扣没啦！”
  “啊！”
  “不过即便是钱被扣没了我也要和您道歉的。”
  “我，没有您看到的表现的那么好的，虽然我觉得自己也表现不好什么……就像今天……”
  车上变成了妍雨的自白。
  夜色更深的时候。
  许言开车到了YG楼下。
  “JISOO小姐，第一站YG大楼站到了。”
  “哦！啊，你不知道我家在哪里么？”
  “咳，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家在哪里啊！”
  “那你或许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嗯？”
  JISOO：“难得时间还早，社长nim这么着急赶回来，不是想继续做点什么么？”
  “你还能喝酒么？”
  “算了我去公司宿舍住吧。”
  JISOO盯着后视镜。
  这个视角刚好能看到许言。
  “社长nim，我走了之后祝你开心啊。”
  许言觉得今天一天都是奇怪的智秀。
  许言把车向前面又开了一点。
  然后JISOO就下了车离开了。
  “欧巴……”
  “啊，你家住哪里？还是也要回宿舍？”
  “哎？”
  江南的公寓。
  许言把妍雨送回了家。
  对方家里也在汉城，位置也不远，许言送她回去后，就开车回家了。
  这辆SUV明天有空让后勤部处理一下露营用的东西再还回去吧。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想起下车的时候，一脸呆萌的妍雨，许言觉得还挺有趣的。
  至少，自己的经纪人是可以确定了。
  “啊，忘记和她说明天的事情了。”
  默默地打开KakaoTalk，许言发了一条消息。
  告诉妍雨明天5点半楼下待命。
  沈正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许言打开了手机。
  然后想起了什么。
  他打开NAVER，搜索了妍雨的直拍。
  依旧先是很多照片，他找到了视频直拍的分类。
  选择点了进去。
  几只千万直拍和百万直拍他之前只是偶尔刷到看了看，如今再度看起来，反而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人如果带着先入为主的印象看某些东西，就会有了和最初看的时候不一样的想法。
  许言发现妍雨的商演都是短裤，甚至有的时候连打底都没有，就是不同样式的短裤。
  甚至还有标题叫做没有最短，只有更短。
  妍雨这些年的打歌和商演，似乎把公司内各种性感的造型都测试了一遍。
  许言默默的关闭了屏幕。
  然后睡觉。
  早。
  许言洗漱结束，挑了一套新的西服。
  昨天那套可以拿去清理一下了，露营回来都是柴火味。
  本着当天去当天回的态度，许言也没带行李。
  护照什么的公司应该送过去了，也不需要他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下楼，停车场。
  熟悉的身影。
  牛仔裤，板鞋，T恤？
  看着妍雨绕着车转圈，许言走了过去。
  打开车门，拿出羽绒服。
  许言先把羽绒服套在少女身上。
  妍雨这次很乖，自己伸出了手。
  许言就不用抓着对方把羽绒服套上了。
  “怎么穿的……比昨天还少了！”
  把车钥匙放进她手里。
  “晚上回来之后，这车你开走吧。”
  “啊！社长nim，我是看了天气预报，说东京的温度还不错。所以……”
  所以在汉城都零下了的情况下你还穿半身长袖T恤？
  许言瞥了一眼少女露出的一点黑色抹胸。
  然后默默地去了副驾驶。
  “直接去机场吧。”
  “好，好的！”
  许言这才发觉，少女原本齐肩的头发被对方剪到了下颌的位置。
  短发的妍雨，有一种。
  似乎比之前长发还要让人觉得有魅力的感觉。
  妍雨默默的开车。
  许言闭着眼睛，将座位向后调了调。
  “社长nim。”
  “嗯？”
  “欧巴，我，我还可以继续工作么？”
  “怎的，你要另谋高就了？”
  “欧巴，四字词语我不太行的。”
  “……”
  仁川机场。
  许言看到了很久没见的沈正源。
  “哟，许社长，这是，啊！妍雨xi你好，我是沈正源，一名Momond的粉丝！”
  沈社长越过了许言，然后走到了妍雨身边。
  少女最后还是在下车时，把羽绒服留在车上了。
  如今看起来倒是清纯可爱。
  虽然也被带上了遮住脸的厚实口罩。
  妍雨立刻进入营业状态，和沈正源握了手。
  “您好，我是……我是社长nim的经纪人，我叫李多斌。”
  虽然营业还是Idol的感觉。
  但是她已经不再思考以前的事情了。
  许言看着营业状态的妍雨，觉得和昨晚看到的视频一样。
  视频里，舞台上的妍雨是那种懂得如何绽放自己魅力的人。
  宠粉的敬业程度堪称劳模。
  敬业到什么程度？
  那就是每一个对着不同站子的镜头，返图，新闻图，每一张图片里，表情和动作，以及与其对视的方式都是不同的。
  舞台上的表现力十分出色，你看不到妍雨松懈和疲惫的表情。
  哪怕是有一次生病和零下的温度，穿着短裤连跳两首歌曲，她的表情也依旧驾驭的很好，你还是会被舞台上的妍雨吸引。
  而昨天一天的相处。
  许言看到的是自己身边的李多斌。
  经常性的紧张，害羞，发呆，可以被开玩笑，但是会一脸不解。
  在自己身份面前被压制，但是也不会慌张。
  看似软弱，但是又有自己的想法。
  “笨拙又努力。”
  除了自己，对别人的时候又展现出了应有的勇气。
  许言放弃了想法。
  反正他只是想要个工具人经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