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猛和陈佳全部一惊。
  如果真是这样……
  大长老可能真的早就在了。
  楚岩继续道：“我不明白，你们这种连脸都不要的人，为何还非要一个借口，想要抢夺宇宙，直接出手就是，可你们没有……我猜猜啊，大概率可能是因为大道？或者是纪元，以及一些限制？所以你们不能无故向我出手？”
  楚岩猜了一下，真有可能。
  宇宙有规则，虚无中也有。
  所以陈族，可能就是被某一种规则限制住了。
  否则的话，大可不必这么费劲，想要宇宙，明抢就是了。
  现在看来，可能是因为一些特殊的规则。
  譬如古圣家族不在三大纪元内，除非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不能对当今纪元的人出手？
  真没准！
  当初宇宙，就有一个规则，当时有很多的临界境，这群人很强，但不能随意出手，可一旦受到攻击，宇宙是允许他们反击的。
  陈族，可能也是受到这种限制。
  所以才补下这一场弥天大局。
  这时，楚岩忽然想到什么，突然看向陈族那大长老，震惊道：“我去……我想一想啊，这陈天来杀陈猛……不会都是你们布局中的一环吧？”
  此言一出，陈猛和陈佳脸色大变。
  楚岩继续分析道：“我的天，真不一定啊……陈天是陈族人，他应该很清楚陈家对陈猛的态度，如果背后没有人怂恿，怎么就敢突然对陈猛动手了？”
  “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怂恿啊。”
  楚岩继续道：“我想一想啊，道村长……我知道了，以那一位的实力，就算想攀上陈族这一艘大船，那也一定要找一个有前途，有未来的人啊。怎么看，陈猛都比陈天更合适啊，可他偏偏选择了陈天……”
  “这背后肯定有原因啊。”
  楚岩猛的看向大长老，突然笑了起来：“你们厉害啊，从头到尾，什么家族内讧，什么夺嫡大戏，合计着……你们都在这演我呢？”
  “你们知道，以陈猛的性格，进入天渊当中，大概率会与我遇到，所以在我进入天渊后，你们便让陈猛进来……等我俩接触以后，你们猜到我会出手，在利用陈天的功利心，怂恿陈天来击杀陈猛……”
  楚岩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到最后，他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大手笔啊！”
  “为了杀我，你们这也太煞费苦心了吧？”
  远处，陈猛、陈佳听着楚岩的话全部震惊。
  突然，陈猛抬头看向天外的大长老，声音中带有一丝丝的沙哑：“大长老……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大长老微微皱眉，陷入沉默。
  而就是这一个沉默……
  已经足矣说明一切。
  “哈哈，哈哈哈！”
  突然，陈猛自嘲的大笑起来。
  “所以从一开始，我都只是你们手中的棋子？为了让你们打破规则可以击杀楚岩的棋子？”
  大长老犹豫下，突然道：“陈猛，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宇宙对陈族来说……真的很重要，你作为家族天才，应该将家族利益放在第一位。”
  陈猛怒吼：“所以呢？所以你们就如此利用我？我在你们眼里究竟算是什么？一个用来打破规则的工具人吗？”
  大长老没说话。
  楚岩默默摇头。
  此时，他心里其实还有一番话都没说。
  怕真的刺激到陈猛……
  那就是，楚岩怀疑……陈猛的出现，可能就是为了今天。
  打造一个天才人设，并且一点点的培养、诱导，从而演变成今天的这一幕……
  真要是这样，那陈族可就厉害了。
  为了杀自己，足足用了上百年的时间去布局。
  光是这毅力，楚岩都觉得自己应该给对方杀一下……
  太不容易了……
  当然，这些话他并未去说。
  一来，是怕刺激到陈猛。
  二来，他也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和阴谋论了……太夸张了。
  然而，他其实忽略了一件事，如果他回忆一下他这一生……可能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陈猛到现在也不过百年布局，可秦若梦在楚岩身上的布局，到现在已经超过500年了，所以真的不可能吗？
  这时，大长老隔着天渊看向楚岩，淡淡道：“小子，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可惜，你还是太年轻了，如今规则已经破开，除非你此生不出天渊，否则……走出天渊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到了现在，大长老干脆不隐瞒什么。
  今日布局，就是为了打破规则。
  虚无中对每一个新纪元的保护。
  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虚无会设置一些规则限制古圣家族，但他们也会想自己的办法从而破解。
  现在……这个规则已经不存在了。
  因为是楚岩先动手击杀了陈族弟子，还不是一位两位！
  说完一句话，陈家大长老直接拂袖转身，从原地消失了。
  他现在要做的，便是回到族中，将计划顺利的消息告知，并且派人将天渊彻底围堵起来。
  然后等待楚岩离开的日子。
  而且大长老坚信……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
  天渊。
  当大长老离开时，陈猛眼神暗淡，身躯一晃，差一点摔在原地，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没有任何精气神。
  陈佳看了一眼陈猛，突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久前，她还痛恨陈猛，在她看来，是家族的不公，还有陈猛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陈猛也只是一枚棋子。
  从始至终都是为了打破规则才培养的。
  忽然，陈佳就觉得有一些好笑。
  楚岩看了一眼陈猛与陈佳。
  陈猛感受到那目光，愧疚的抬起头：“楚兄，我……”
  突然，楚岩笑着挥挥手：“行了啊，什么抱歉之类的就别说了，这才哪到哪啊，你不过被人算计百年，老子都被人算计500年了，早就淡然了。你要觉得对不起我，那就等离开天渊，找个地方好好请我喝一顿酒。”
  陈猛闻言一惊：“楚兄，你……不恨我？”
  楚岩无语：“恨你干嘛？这一切又不是你想的？再说了，不就是一个陈家吗？说实话，我还真没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