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早安。”
  “早。”
  早上八点半，林牧鸽一边喝着奶一边剪着视频。
  昨晚难得十二点之前就睡了。
  家里这个温度真的，真的太适合他或者死人了。
  主要是没有蚊子。
  本来他租的一楼蚂蚁蟑螂啥的时不时就能看到，但自从有了千手和小汝的加入，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些东西。
  外面大爷大妈交流的时候也说整栋楼的蟑螂好像都少了。
  而林牧鸽也是只微微一笑。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前辈，你在剪视频吗？”
  “嗯。”
  “我帮你呀。”
  于欣柠把长发别在耳后说到。
  “你……”
  “前辈，我怎么说也是广告学专业毕业的大学生，PS、PR做视频什么的都会，我还负责过社团的某音账号呢。”
  她昂着脑袋很自信的说到。
  “剪视频很累的。”
  “所以我才帮你分担嘛，我不能住在前辈家什么都不干啊。”
  “行！”
  看到于欣柠坚持的模样林牧鸽也没有再阻拦。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小破站。
  昨天直播收益差不多一千块，算上前几次已经有六千多快七千。
  林牧鸽准备有一万块的时候再一起提出来。
  他的粉丝也有了18.3万，再直播几次就快二十万了。
  “坚持，坚持啊……”
  看着自己粉丝数量增幅的曲线，林牧鸽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成为up主一年多的时间，终于算是看到亮了啊！
  刷动态的时候，林牧鸽看到了恐怖大师的动态。
  他今早已经到了羊城的一个附属小县城的小山村，也是他九十七岁的祖母家。
  那天走之后他和林牧鸽聊了一些他们小村庄老一辈人的传说。
  这次回去也是为了再听他祖母讲一遍。
  “嘿嘿，期待下次的合作！”
  林牧鸽在下面评论到。
  刷完了动态后他又点开了私信。
  “我去……”
  99+的私信，映入眼帘第一条就五个字。
  “十万粉女装！”
  “鸽鸽十万粉了！小破站传统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请问up什么时候女装？【滑稽】”
  “up给个地址呗？给你寄几套女装。”
  一百多条私信，一大半都是催促他遵循小破站传统的……
  “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啊……”
  林牧鸽有些紧张的抿起了嘴。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这么轻松的达到十万粉丝……
  因为私信的太多，所以他选择直接发一条动态说明一下。
  【大家给我的私信我已经看到了】
  【小破站的传统我也懂】
  【但大家也看到了，我身高185.3，虽然不是太高但也不太适合女装。】
  【但是！为了大家！】
  【我决定等一百万粉之后！再适当考虑要不要女装！】
  【还有粉丝榜前十位的大哥咋没一个私信我呢？我现在就私信你们。】
  “一百万粉是不是太不符合现实了……”
  “算了反正也没想过女装……”
  林牧鸽没再犹豫直接点击了发送。
  “才一百万粉？看不起谁呢？”
  “《小破站的传统我也懂》”
  “榜一大哥现在注销账号还来得及。”
  “《再适当考虑要不要女装》”
  “up这么帅女装应该也会很好看的。”
  他这动态刚发出去，就有一堆人回复评论。
  “一共三十二个舰长，娃娃不够啊……”
  林牧鸽点开自己直播的粉丝榜看了眼。
  虽然不够，但他还可以去找啊！
  必须让舰长们感受到他这个舰的温暖！
  他一个不落的给三十二个舰长私信了一波。
  “喂您好。”
  刚私信完，一个写着“魔都小破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您好，这里是小破站的客服，请问是林牧鸽先生吗？”
  “嗯，是我。”
  “林先生您好，请问您有意向做全职主播吗？”
  “啊？”
  “因为您的粉丝已经超过了十万，直播内容也非常专业，所以我代表小破站想询问一下您有没有和我们签约的意象。”
  “签约……这我还真没想过……”
  林牧鸽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签约主播不是……很严格的吗？我才刚十万粉而且才直播过两次而已啊……”
  “是很严格，但我们通过后台发现您直播间的活跃度比一些百万粉up都要高，而且您的内容非常的专业，所以您绝对值得我们签约。”
  客服小姐姐笑着说到。
  “……这个我得先考虑一下，给我几天的时间好吗？”
  “好的，因为您的粉丝粘性非常高，所以我们已经给您启动了一级推广，也就是说您的每次直播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关注您看过您视频的用户首页，祝您事业有成！”
  “……谢谢。”
  林牧鸽微微抿起了嘴。
  “签约up，这也太……”
  他查了一下，签约up的概率堪比七点中文网精品作者的概率，比考上985名校难得多。
  只要签约每个月保底七千多，而且视频还有推广，算上礼物什么的月入两万根本不是梦。
  “算了，先好好做内容沉淀一下吧。”
  稍作思考后林牧鸽叹了口气。
  “小汝，聊两句儿不？”
  “你咋死的？”
  “死的时候有啥感觉吗？”
  “你嘴角的伤疤其实可以和我说说细节的。”
  等半天苏小汝没理他，林牧鸽就主动问到。
  还没等他问完。
  镜面中就出现了他自己的镜像。
  苏小汝无声的出现在了他镜像的身旁。
  然后抬起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把镜像中他的心脏掏了出来，并当着他的面轻松捏爆。
  “好的，下次再聊……”
  林牧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
  …
  南城森罗区，森然墓场。
  晚上七点半，夏日的南城还没完全黑掉。
  但背靠岐山的森然墓场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作为寸土寸金的南城唯一的公墓，半个森然墓场都依山而建。
  只不过依得是岐山的北坡，全天几乎没有太阳。
  “大家晚上好，我和柠柠现在已经到达森然墓场了。”
  “这后面雾里的就是岐山，属于南城和羊城的交界山。”
  坐了一小时地铁，四十多分钟公交的林牧鸽和于欣柠终于到了森然墓场。
  “要说这空气哪里好，整个南城除了我家就是森然墓场。”
  “这种阴气森森的风水宝地哪怕是大夏天的也不超过二十度，这个温度也是最适合长眠的，家里要是没安空调在这儿站一会儿就能享受免费的冷气，现在的灵异都特别大方。”
  “而且森然墓场这个名字起的我感觉也特有水平，让人一听就想过来溜达溜达。”
  “今天天气也不错，诶大家看那个云雾，有没有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林牧鸽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手电。
  向前方望去，无数漆黑的大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这怎么给我一种玩植物大战僵尸的那个迷雾模式的感觉？”
  “希望一会儿能遇到僵尸，现在僵尸可稀有了，今晚能不能科普就看大家的运气了。”
  “《除了我家就是森然墓场》”
  “传下去，鸽鸽家在森然墓场【狗头保命】”
  “《阴气森森的风水宝地》”
  “《最适合长眠》”
  “传下去，鸽鸽在森然墓场长眠【狗头保命】”
  “《一听就想过来看看》”
  “好家伙，人间仙境都出来了。”
  “《僵尸可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