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马艳红以为，杨刚会是个难缠的家伙，没有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这是在你们村。”
  “我们过道过来，你可得说话算话。”
  马艳红还不忘给杨刚打个预防针。
  杨刚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杨刚向来说话算话。”
  这时，青田村里涌出一大群人。
  知道的这是要进山去摘苹果，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进山剿匪呢。
  王安通和田燕走在最前面。
  “走吧。”
  王安通粗门大嗓。
  他是杨刚的好兄弟，但凡是遇到这种事，从来都不会落于人后。
  就算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田燕就更不用说了。
  上次与杨刚进山，杨刚都叫她燕子，回到村里之后，杨刚还为她理了一下乱发。
  这都让田燕感动不已。
  而且，现在她还能得到杨刚的重用，心情自然就越发激动。
  “快进山吧。”
  “自己家里的活可以不干，杨刚派的活必须排在第一位。”
  “早干完，早收工。”
  “……”
  群情激荡。
  看得马艳红一愣一愣的，说不出来是一种怎么样的体会。
  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
  但从来还没有见过像杨刚这么有威信的男人。
  重要的是，杨刚还这么年轻。
  这就很了不得了。
  牛匹啊！
  当个男人，能混到杨刚这样的地步，也算没有白活。
  “都他妈给我闭嘴，让我说两句。”
  尽管大家都很激动，但杨刚却一点也不温柔，他说道：“我来分配一下活。”
  “进后山再到咱们村里，路有点远，而且也进不去车，所以只能靠肩扛。”
  “男人们就负责搬运这样的体力活。”
  “女人们负责摘苹果。”
  “都给我小心点，别把我的苹果撞坏了。”
  “而且今天晚上要连夜干，要是谁受不了，提前说一声，就不要进山了。”
  听杨刚说到这里，大家都表示，不就是干一夜活嘛，大家都吃得消。
  杨刚再次让大家安静下来，他又说道：“待会儿我会给李婶儿打个招呼，小卖铺里能吃的东西，我全包了，大家想吃啥就拿啥。”
  “烟酒都管够。”
  “不过，只许抽，只许喝，谁要是敢夹私，我抽死他。”
  “最后就是工资的事，女人一小时三十，男人一小时五十。”
  “苹果摘完，大家到村支部，找会计李安给你们结账。”
  二愣子抹了一把鼻涕，尖着嗓子叫道：“我不要钱。”
  “我们也不要。”
  “给你干活，如果还要钱，我们还是人吗？”
  “……”
  杨刚眉头一皱，吼道：“谁他娘的再说不要钱，现在给我滚回去。”
  “我杨刚又不是地主老财，哪有白使唤人的道理。”
  大家哄然大笑。
  杨刚将手一挥，说道：“进山。”
  本来说只要一百五十个人，一百个男人，五十个女人。
  不过马艳红悄悄大概数了一下，这一群人少说也有四百个。
  “马建，杨刚他是干嘛的？”马艳红只是搞不明白，为什么杨刚振臂一呼，群情就能如此响应。
  马建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来青田村一次，就很佩服杨刚了。”
  果然有过人之处。
  马艳红跟着一群人进了山。
  杨刚让大家不要掉队，特别是女人。
  “女人们都给我听好了，最好跟着自家男人，要是自家男人没有来的，跟着别人家的男人也行，就是不能掉队啊。”
  虽然人多。
  但是速度并不慢。
  一大群人，到了后山的苹果林时，刚刚中午。
  大家也不休息，直接就开摘了。
  “我……”
  “哇！”
  马艳红终于相信了马建的话。
  这里的苹果红艳艳，真的好大。
  长在树上知道是水果，摘下来拿到市场上，别人还以为这是艺术品呢。
  “嫂子，三十块一斤，我杨刚算是给你们良心价了吧。”杨刚对自己的苹果有信心。
  马艳红连连点头，说道：“看相是不错，但我怕这东西有价无市。”
  “放心，嫂子你和马哥放开手脚，要是这样的苹果真能赔钱，我杨刚给你们倒贴。”
  杨刚说着，抬手抖出合同。
  “马哥，合同现在可以签了。”
  马建想也没想，直接就签了合同。
  苹果林里，女人们摘的很快。
  男人们开始向外搬运。
  山林间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像一队蚂蚁。
  “马建，你去山下吧。”
  马艳红想事情很是周道，她对马建说道：“杨刚兄弟说的对，苹果不能挤压太长时间。”
  “天黑之前，不管装几车，你都带着车先回去。”
  “这边有在，你可以放心。”
  马建跟着村里的男人一起下山了。
  有这么多人，大家干起活来也快。
  马艳红和杨刚聊了一会儿，可能还是不太放心里面的苹果。
  于是，马艳红就进去看看里面的品质，是不是和外面一样。
  这时，田燕来到杨刚身边。
  “我腰上被虫子咬了一下，痛痒的厉害，你帮我吸一下。”
  说着，马艳红就撩起了衣服，露出白皙的纤腰。
  “滚蛋。”
  杨刚抬脚，踹在田燕屁股上。
  “这么多人，你能不能要点脸，要吸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杨刚说着，自己都笑了。
  不过，田燕也不生气，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说你们这群老娘们，能不能快点。”
  田燕冲着村里的女人大叫道：“把你们在床上的那点激情拿出来。”
  一个下午。
  出乎杨刚的意料之外，大家齐心协力，装满了六车。
  马建在山下打来电话。
  “艳红，我带着这六辆车先回市里了，你在这边也小心点，有事就找杨刚。”
  马艳红应下了。
  挂了电话，她来到杨刚身边，问他：“你这些苹果是怎么培育出来的？无论是看相，还是口感，都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是野生的苹果。”杨刚回答。
  马艳红将信将疑，却也不再多问。
  看一眼西天的云霞，她以杨刚又说道：“杨刚兄弟，我和你马哥的全部身家都压在这单生意上了，要是我们做成了，以后你们村里的水果，我们全都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