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导演。”
  “张经纪来了？快坐。”
  既然韩绍签约黎若白的事，已经不算低调的尘埃落定。那么最基本的给资源就要提上日程。不然签进来干什么呢？是吧？
  来到安乐传所在剧组的前期筹备酒店。张芸见到了这部戏的总导演宋明。四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也很有才华。电视剧导演一般不出名，但能拍摄这样的S级制作也是有能力的。
  各方面都是。
  坐在那里，上了饮料茶水之类的不提，两人面对面就自己。
  宋明看着张芸：“好像小黎那边快杀青了吧？我们这边进组还早，要7月份，这次中间有一个月时间，倒是可以好好看剧本然后琢磨一下角色，争取这部戏更好。”
  探身开口：“毕竟又是一部大女主的戏。”
  张芸一顿，笑着开口：“是。所以这次来我也是要问一下，既然是大女主，男一号定了吗？”
  “快了。”
  人家女一号先定的，还是大女主的戏。问问男一号进展也正常。
  “其实一直在谈的都是一个人。”
  宋明开口：“过程也很顺利。新晋窜红的宫俊，发展也很稳。投资方满意，和小黎咖位至少热度相差也不大。”
  “emmm~”张芸沉思。
  宋明愣住，不确定开口：“张经纪是有什么顾虑吗？这里就咱俩，可以通通气。”
  “你提到大女主的戏份。”
  张芸笑着：“我就是觉得男一番位要被压。这样人家新蹿红的小生不会不甘心吧？”
  “这不会吧。”
  宋明恍然：“毕竟黎若白红得早，而且目前流量和粉丝以及热度都照比小黎差了一大截。搭配正合适。”
  张芸点头：“你也知道我们小黎一直很谨慎，轻易也不得罪人。不管对方是什么程度的艺人，所以有些顾虑也正常。”
  “那是。”
  宋明开口：“小黎在娱乐圈演艺界的口碑有目共睹。”
  张芸沉默片刻：“还没定下来？”
  宋明圈内也混这么多年了，今天张芸一来，几句话他就听出意思，不确定看着她：“所以你们这边的想法……”
  张芸笑：“就咱俩，我也不拐弯抹角。其实小黎是想带个新人进来演男一号，不耽误宫俊的同时，也能更突显大女主的戏份。避免压番争番的问题，观众粉丝也反感。”
  宋明思索：“倒是最近听说小黎签约了一个新人。”
  张芸看着宋明：“导演你的意思如何？”
  “我能如何？”
  宋明摇头：“说是导演选择角色，其实如今都是资本方强势运作。”
  “我知道。”
  张芸开口：“所以我先和你通通气。”
  “我的意见也是……”
  宋明开口：“不是说这个新人不好，也挺活跃的。韩绍是吧？我认识，虽然没见过但也小有名气。不过和宫俊比，热度，代表作，形象，各方面还是宫俊更合适。”
  张芸想了想：“宫俊目前是很火，但是也才火了一年而已。小黎火了3年多了，未来如何还是要看看。虽然说韩绍是新人，但我们捧自己人也划得来，宫俊未来自己发展特别好我们也不羡慕，但我们最起码不做垫脚石。”
  “这就过了吧？”
  宋明笑：“人家已经出名了，虽然是一部戏混出来的，但至少有代表作，怎么说垫脚石？”
  “火得时间有点短。”
  张芸开口：“和我们小黎合作的艺人有的可能没他热度高，但是大多数都是出道红很久的。这一点我保留意见。就比如说当时爆火的吴一天，后来不也就那样了？不能说我们现实，咱们还是各顾各的。”
  这其实就是套话。
  说白了人家还是想带新人进来，其他都是借口。
  但是这理由你也不能推翻，人家这么想你也说不出来错。
  “那你们的立场我是明白了。”
  宋明思考片刻：“就是说趁着现在男一号还没定，还是要试试推自己公司的新人和小黎合作是吧？”
  “是。不能说小黎也是这个意思……”
  张芸开口：“这话也是和导演讲，小黎也是默认的。”
  宋明挠挠头：“坦白说不是很好谈。几个投资方还是中意宫俊，而且各方面比韩绍也是比不过他的。”
  “事在人为嘛。”
  张芸开口：“我反倒觉得第一宫俊这么火，不缺好项目。第二如果他想和小黎合作一部戏，小黎还要考虑看看。这也是双方的事不是单方面的意愿。”
  宋明无奈：“可你们现在是单方面不想和他合作，反而要带新人。”
  张芸开口：“宋导演，圈内的事不就这样吗？对外都是光鲜亮丽一片和气，对内怎么撕怎么扯都正常，只要别给圈外知道就行。小黎这些年的口碑也摆在那，不耍大牌事也不多，和谁都和和气气的。我觉得她的意思投资方也要多考虑。”
  宋明皱眉：“如果因为用了新人让这部戏扑了，谁负责？”
  “就好像他来演一定不会扑似的。”张芸笑。
  “你看。”
  宋明哭笑不得：“这就是强词夺理了。”
  “总之这样。”
  张芸示意：“导演我知道你做不了主，这也不是丢人的事。能完全做主的人这世上就没有。投资方都未必。所以这里先这样，你暂时锁住男一号别定下来，投资方我慢慢接触，反正不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吗？没说一定谈成，但必须尽力。”
  宋明看着张芸，询问开口：“我要句话，小黎的决心有多大？”
  “以后不说。”
  张芸表情严肃：“但签约进公司就要力捧，第一部戏怎么都要拿下，小黎亲自带着。至于以后就再说了。”
  宋明想了想，点头开口：“好。我不参与你们两边的事，不过我可以先锁住男一号不敲定。你这边多做工作多接触，投资方包括宫俊团队都是。”
  “感激不尽。”
  张芸起身握手：“那我也不多说，我去忙了。”
  “好，不送。慢走。”
  宋明送张芸出去，目送她进电梯才关门回来。坐在那里想了会，摇头叹息。都是利益他能明白，电视剧除了播出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这么度过的。伴随各种争斗。只是可惜这个项目估计也是多事之秋，看看他们怎么碰撞。
  他觉得，有点悬。
  “喂？我出来了。”
  张芸出门上了车之后，给黎若白打电话。
  “导演怎么说？”黎若白询问。
  “他能怎么说？他做不了主。不过可以先锁住男一号不定下来，其余的我得和投资方碰个面。”张芸开口。
  “可以让利。”
  黎若白开口：“咱也知道咱们理亏。宫俊和韩绍选谁，闭眼睛都知道。但是既然咱们要把韩绍塞进来和我搭戏，风险还有损失都要考虑到，不行多签一部。片酬可以降。”
  张芸嘴角抽动：“你说得咋那么容易？你知不知道你降一分钱会在娱乐圈有多大震动？还让利？还多签一部？”
  “呵~我知道~”
  黎若白笑：“不然你怎么谈？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什么都不让说不定闹到最后我都拍不了这部戏，传出来让人说我耍大牌。”
  “我看看再说吧。”
  张芸靠在一边：“这种事咱们自己也没法做主。毕竟不是我们投资的戏，也只能用你的咖位和人气来谈。”
  黎若白恩了一声：“你看着办吧。”
  又聊了几句挂断，张芸坐在车里想了想，拿起手机拨打。
  没多久接通，张芸笑着：“喂？郑总吗？我是黎若白经纪人，我是张芸。”
  “您记得就好。有时间吗？我想过去和您聊聊。”
  “没什么大事。”
  “那好，我现在过来。”
  “等会没问题。”
  那边也说了几句，随后挂断，张芸朝前走着。
  这边韩绍自然还是录制综艺不提，一天的时间也基本都找到心仪的对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姚美君眼光真的那么高，反正最后居然没有一个心仪对象谈成。
  韩绍都问她是不是真的看上自己了？他暂时不想谈，别为了自己耽误了她的青春。姚美君就是笑，能过来见到这么多明星已经很知足了，至少值了回票价。
  至于电视相亲这种事她是不太信的。真想相亲线下在现实里继续也没问题。反正都到了相亲的地步了，也没什么可急的了。
  这韩绍就不同意。现如今的人，做这个节目的初衷也是这样。都喜欢独居，不是个人魅力不够，自己什么条件就找什么条件的无所谓，但是社会压力大，繁杂的工作也没时间去碰。
  以前还有自由恋爱，大学或者同事或者朋友热心介绍。
  现如今讲究效率，相亲没什么丢人的。没时间找对象就专门有人帮你撮合呗。也未必就碰不到好的，相反比你自己慢慢碰要几率更大。自己慢慢碰，感情是可能会很火热，但各方面条件可能不符合，最后还是黯然分手，耽误了时间。
  一通劝，也有道理。姚美君这才开始物色，其实也没多主动。但韩绍帮她张罗就好。
  “你说的真好。”
  赵也和宋子义其实也在一边听着，见姚美君主动了一些，都过来称赞。
  韩绍看着姚美君背影，偷偷对着她俩：“骗人的。”
  “哈？！”两人惊讶。
  “我自己不信这一套。”
  韩绍开口：“我还是觉得自己遇见的，水到渠成的才最好。相亲目的性太强，缺爱吗非得去找。”
  “嘁~”
  宋子义撇嘴：“你当然不用了。”
  赵也也笑：“那你碰到喜欢的了吗？”
  “黎若白。”没等韩绍说话，宋子义直接开口。
  韩绍看她一眼没多说，两人嘀嘀咕咕的，肯定是之类的话，传进韩绍的耳朵，当听不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