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但以后会是的。”
  明曌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这倒打消了上官若若的疑虑。
  她开始还担心明曌是想扮猪吃老虎，现在看来，倒也算是坦诚。
  “这事你和我说没用，我做不了我哥的主，但我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上官若若没有直接拒绝。
  说实话。
  她对明曌抛来合作的橄榄枝并不感兴趣。
  她哥当初要试种菜种的原因，她不是不清楚。
  所以种植药材，也必定另有深意。
  可明氏药材的威胁，她不能不放在心上。
  在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前，该留的面子还要是留。
  尤其人家明少还提前说明了，他和明氏药材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极尽友善。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上官总裁现在问问？”
  明曌笑意盎然，气势却很逼人。
  “我听说种的药材有些都要开花结果了。”
  啊？
  这个上官若若还真没听她哥提起过。
  “我马上给我哥打个电话。”
  她当着明曌的面，拨通了电话。
  一接通，便把明曌刚才说的事复述了一遍。
  “哥，你看这个……怎么搞？”
  上官若若把决定权交到了她哥的手里。
  不论她哥的选择是什么，她都支持。
  “要是能和明氏集团合作，我们为什么要找汪医生？背靠大树是好乘凉，可明氏集团的作派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吞小并大，说是提供技术支持，到最后全部变成明氏集团的专利，若若，我们没法合作，只能硬刚。”
  “你放心，半夏已经开花了，长势很好，只要结了果去汪医生老家试种成功，到时候酒店药材供应不绝，质量也绝对比明氏药材的高，你再耐心等等。”
  上官若若按照她哥的指示，特意开了免提。
  让明曌能够亲耳听见。
  “那真是可惜了。”
  明曌眼神闪烁了一开，嘴角微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嘴上说着可惜，心里似乎并不感到可惜。
  上官若若此时突然感觉明曌想合作的诚意没那么真了。
  “明少，我们没有和明氏集团打擂台的意思，只是想自给自足，如果明氏集团要恶意竞争，我也会奉陪到底。”
  “我对我种植出来的药材和菜种，都很有信心。”
  霸气的宣言，让上官若若愣了一下。
  倒是对面的明曌，似乎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只是喝了一口茶，并没有接话。
  “若若，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正事后，张晓天就挂断了电话。
  “那个……明少，不好意思，我哥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忙，着急上火，说话语气有些冲。”
  上官若若连忙替她哥打圆场。
  以免失礼于人。
  “我能理解，毕竟张老板也有压力，合作不成，我会向药材部建议，让他们也增进药材质量，坚决不搞恶性竞争。”
  明曌说了些客套话，便借口有事，一口菜没动下了桌。
  上官若若目送着明曌走远，目光落在那些原高管们的身上。
  不知道这群说要一跪到底的人们，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正想着。
  扑嗵！
  扑嗵！
  扑嗵！
  那些站着的人们，突然再次跪了下来。
  “总裁，你原谅我们吧！”
  这些本来还打算借着药膳销售的事来拿捏上官若若一把，趁机回天若有情酒店的原高管们。
  在看到上官若若拒绝了明曌提出的合作后。
  感觉天若有情酒店药膳饮食的路子还没开始走就到头了，他们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只能选择接着跪。
  “要是什么事都能原谅，那要警察还有什么用。”
  上官若若迎着路人和客人们惊诧的目光，拿起筷子，继续夹菜往嘴里填。
  只是脸上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她哥刚才让她开免提，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究竟有什么深意？
  特意挑衅明氏集团，表达出对种植药材的信心又是几个意思？
  “我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
  “啊欠！”
  张晓天被炒出来的辣椒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他把手机塞进口袋里，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明氏药材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提出合作的事，是真的忌惮我，还是在替汪家探路？”
  不怪他多想，草木皆兵。
  实在是明氏药材在专供上河酒店这一点上，就值得怀疑。
  明氏药材里是不是有人帮衬着汪家促成偷方的计划。
  在这个时候提出合作。
  如果他不当场拒绝而是拖缓着让明氏药材给一些时间。
  那就可能会曝光他给汪铎设套的真相。
  好在。
  他种植药材的初衷就是为了自给自足，给汪家下套也不影响他的种植目的。
  明氏药材的这波试探，只能落空。
  “这个明曌在不确定能不能合作的前提下，透露出明氏药材有人盯着我的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或者。
  只是单纯的想与他合作，表达出一份诚意？
  无论如何。
  他现在都不可能舍弃与汪铎即将成功的合作，却找明氏集团。
  还要对外表现出对他们未来合作的信心。
  “演戏可真难。”
  张晓天感慨一番后，接着炒菜。
  反正只要他思想够坚定，计划就不会有变动。
  他原本还提防着。
  明曌是不是“长生灵”的人，来替汪家打探消息。
  坐再次利用明氏药材来试探他对与汪铎合作的决心。
  可接下来的两天里。
  若若告诉他，明曌以一己之力，说服明氏药材总部，投入十亿资金提升药材品质。
  显然是把他的话信以为真了。
  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
  眼下半夏生长加速，开始结籽。
  他也顾不得明氏药材如何。
  必须全力盯着汪铎和摘星的学习进度。
  傍晚。
  吃过晚饭。
  张晓天准备向摘星询问她进展如何。
  有没有突破一千米。
  万事开头难。
  只要她掌握到了星灵定位的精髓，很快就能从一千米到四千米。
  没想到，摘星自己找上门来。
  “师父……”
  她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让张晓天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我可能要回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