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监狱出来的女人,果然下贱
作者:陆肆儿    更新:2021-12-09 20:39
  他是在提醒她,他随时都可以将她的身份泄露给沈家人。
  以她目前的能力,沈恒可以让三年前的事情重现,她依旧会被关进监狱里。
  这消息太轰动了。
  沈晚星就是沈婉,沈婉之前还假死了,那个时候谁都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她。她在宁市混不下去了,哪怕出了监狱她依旧没有澄清当年的事。
  贺家老爷子动用了特殊手段,证明当年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但不代表着真相大白。
  “贺西洲。”
  她的目光落在了茶几那杯加了料的姜茶,“别忘了喝姜茶,我先走了。”
  沈晚星的眸子点点亮光。
  她还有别的办法。
  她挪动着步子往门外走,回头看到贺西洲端着姜茶喝了。他对于家里的这些东西都不会拒绝,尤其是福伯准备的。
  贺西洲是不是太放心家里人了?
  沈晚星低头,隐藏着算计。
  她绕了一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感觉到一阵暖意从小腹涌起。起初,她并没有在意。
  但是过了几分钟,那股热意灼烧了起来,她的心就像是放在烈火干柴上煎熬一般。
  沈晚星坐不住了,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下错了药。
  她用冰毛巾敷脸还是没有办法降低身上的热度。
  完了!
  是福伯的那碗姜汤。
  沈晚星抬脚便快步向浴室走去,推开那扇隐秘的门,从贺西洲的衣帽间走了出来。
  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盏灯。
  隐约有男人的声音。
  沈晚星的脸红了红,她别开脸,但余光依旧扫到了大床上的那个男人,不同于平时的清冷孤傲,他的浴袍散落到一边。她感觉有些不自然。
  明明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可临到头却又觉得不妥当。
  她蜷缩着脚趾走近,伸出手指碰到男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啊!”
  沈晚星突然尖叫了一声!
  男人伸手将她扯到了床上,翻身而下。
  他的眼眸通红,理智逐渐出走,看着她这张脸。
  细腻,白皙。
  他的手指用力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直到沈晚星感觉到了疼痛,这里没有疤痕。
  那股疼痛逐渐加深,想要将她的脸颊都掐下来一般。
  “你不是她……”
  声音低沉,克制却又透露着遗憾和憎恶。
  沈晚星感受到他呼出气息都是灼热的,像是要将她蒸腾了。
  “贺西洲……”
  他不喜欢她这张嘴。
  贺西洲低头咬着她那双仰月唇。
  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溃堤而出。
  那压抑了多少年的情绪,轰然崩塌。
  贺西洲脑中的那根弦儿,断了。
  沈晚星只感觉到一股疼痛,骤然而来。
  她的脑子很清醒,可是身体却相反。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是身体里面的那股热量却让她下意识将贺西洲抱得更加紧密了。
  相拥,翻滚。
  灰调的床单凌乱,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床沿。
  ……
  半夜将歇。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只有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窗沿。灌木叶上的尘埃被洗净,被雨水打得低落下来,承受不住。
  男人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紧。
  外面天色,渐渐明了。
  空山新雨后,窗纱飘动。
  房间里面也吹进了一股沁凉的山风,疲惫了一夜的身体得到休息之后又焕发了新的生机。
  女人披着浴袍,靠在床边。
  她眼底青黑,素颜苍白,手臂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丝毫不在意,手里把玩着手机,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
  男人突然转醒。
  ……
  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沈晚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人鱼线。
  贺西洲翻身,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臂,“你在算计什么?”
  他自然想清楚,这一切都是沈晚星捣鬼。
  “小叔是不是恨不得掐死我,后悔昨天救了我?”
  “监狱出来的女人果然下贱,无耻。”
  “可是监狱出来的女人,你也很喜欢。”她眼睑低垂,视线往下看,落到了自己的皮肤上。她身上都是痕迹,贺西洲忍了许多年,一朝爆发,她的腿都是酸软的,身体像是重组了一样,却还要硬着头皮和他对峙谈判。
  “贺西洲,这些都是你干的。”
  她微抬着下巴,红唇娇艳。
  贺西洲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的手指禁锢在她的伤口处,沈晚星微皱眉忍着疼,半句话都没有。他的手心濡湿,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铁锈味。
  “贺西洲,我从来都只想好好活着,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如果你要公布我是沈婉的身份,那么昨晚上发生的事我也会捅出去,反正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知道这点绯闻对你们贺家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可是你别忘了,我名义上是贺承泽的妻子。”
  她放下了所有的羞耻心,人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选择了。
  她下了药,福伯下了药,贺西洲在双份药后彻底失去了理智。这个锅她是背定了,福伯和老爷子不会被怀疑的。
  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松开了她的手臂,手指落到了她的唇上,血迹沾染到了她的唇上。
  “下贱。”
  他的语气淡淡的,可是沈晚星能够感受到那股浓郁的厌恶。
  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将她五马分尸。
  越是平静,越是可怕。
  她不懂,男人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原先克制,可是一旦放纵之后,也许落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便彻底消失了。
  贺西洲阴沉着脸,掀开被子穿上了浴袍。
  被单上有点点的血迹绽开。
  贺西洲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沈晚星自然也看到了,笑了笑:”这就是男人憋久了的下场,小叔该不会以为我是第一次吧?监狱里出来的女人哪个会干净呢,我当年可是睡了那么多男人。”
  她似是自嘲。
  男人冷嗤了一声。
  他不该对她有半分怜悯和纵容。
  “昨晚上,你嘴里喊了一个名字,陆纯。我和她……哪里相似?”
  沈晚星平静地问道。
  她总觉得贺西洲有时候看着她有些恍惚,像是看着别的什么人。老爷子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生辰八字就要她嫁给贺承泽,但是法律上却和贺西洲是夫妻,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她没那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哪怕是贺家老爷子的话,她也不可能完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