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真没想到紫灵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原本我以为她喜欢师父，左右问的问题大多都跟师父有关系。
  没曾想她问的竟然跟汁光纪有关，还是个这么隐秘的问题，这倒是让我有些不知该怎么跟她说了。
  “怎么着堂堂白后，难不成是想要食言？”紫灵看出我的犹豫，直言不讳的说道：“刚才有人可是告诉我的，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
  什么有人，我不就是那个人嘛。
  听着这明嘲暗讽的话，我就忍不住有些头疼。
  “所以呢？白后现在肯说了吗？”紫灵似乎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
  见此我忍不住反问道：“妖族长公主，你这是移情别恋了？还是扮演上瘾了？”
  该不会她演了一次紫鸢就真把自己当成紫鸢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只能说，此事她愿意，汁光纪肯定不愿意。
  “莘月，你想什么呢。”面对我的胡乱猜测，紫灵很是不高兴：“我这样做不也是为了防微杜渐。”
  随后见我依旧一脸不信，紫灵这才不得不如实道：“夜飞凌这人你不了解，他是真的爱透了落霖，身为他的长姐我必须为他的未来负责。如果得到了再失去，那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所以如果是这样，我不会同意联姻。”
  听到紫灵这话，我算是彻底弄明白了。
  她不是八卦也不是纯粹的好奇。
  而是想要给她自己胞弟一个承诺，一个保障，一个无忧的未来。
  但感情这种事，如何能有保障一说呢。
  故而我认真的看着紫灵道：“妖族长公主，世有怨女，亦有痴男。都说爱恋与婚配，从来都是人间最大的赌局。可事实与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呢。何况我觉得最重要的或许不是结果，而是在于我们是否敢赌，以及是否能愿赌服输。”
  说完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我又道了句：“虽然对妖族三皇子了解不多，但我猜他定是个敢赌，也能做到愿赌服输的人。”
  “你……”紫灵压根没想到我会如此说，愣了许久才释然一笑道：“罢了，或许你说对。而去我猜这么让你难以启齿的原因，大概也不是那么容易克服或者反悔的吧。”
  我答应过师父跟汁光纪，关于他跟落霖为什么不合适的原因，不能告诉旁人。
  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没有必要保密。
  但我的承诺依旧不会变。
  所以面对紫灵，如此变相试探，我始终保持缄默。
  紫灵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再多言。
  而是换了话题：“既然联姻已经确定，不出意外的话。我父亲率领的妖族大军明日，便会赶来上古之地。你们的人呢？”
  谈及正事，我也收敛了笑容道：“昆仑墟和上古族的人，孟清风跟霍妄都已经去通知了。赶来的时间应该跟妖族大军的时间差不多。”
  听到我这话，紫灵松一口气：“那好，如此一来时间上倒是合适。”
  不过片刻后，她还是不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上古之地的结界，白帝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打开？”
  这是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之下。
  所以即便我知道紫灵没有试探的意思，但还是猛地抬头盯了她半响。
  紫灵似早知道会如此，非但没有半点惊讶，反而连闪躲都没有，而是就这样坦坦荡荡的任由我看。
  随后还说了句：“莘月，我们既是同盟，有些事情我还是需得做到心中有底。”
  “我明白。”她坦诚我也直白：“如果不及时打开上古之地的结界，哪怕是妖王、妖族大军还有昆仑墟和上古族联手，也不是孟清风的对手。”
  “没错。”见我当真懂，紫灵毫不避忌的说道：“那可是刑天大帝啊。咱们万邪之祖，别说我父亲了，只怕我爷爷就算在世，也不是他的对手。”
  “嗯，老祖宗的名头可不是白交的。不过正因为如此……”犹豫片刻后，我看着紫灵如实道：“所以我也不知道师父究竟何时会打开上古之地的结界。毕竟如果你父亲没到，那么单凭我们的人到了，就打开上古之地的结界无疑于是自投罗网。”
  说白了，这事妖王有所顾及，我们也有。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合则能勉强对付孟清风等人，但我们分必会被虐的体无完肤。
  “连你也不知道？”对于我的回答，紫灵明显有些不相信。
  我却是抬头跟她对视：“我确实不知道，此事师父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