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者？”
  “是啊，是谁拍的这张照片，总不能是那个黑客吧。”
  林舒要找到这个人，才能知道，那场书店大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特意拍了这张照片，说明那个人，知道书店后门有问题，才拍下来的。
  “想找到提供者，我可能需要再和彩虹去谈，不过未必能谈成。”
  “为什么，不是合作的很好的吗，需要什么利益交换，我都可以接受。”
  “黑客不是见钱眼开的，他们很注意保密自己的身份，大事不会乱来，小事懒得接单，他们手里搜集了很多信息，但不是什么都会告诉客户，会拿捏好分寸。”
  这就是知道了秘密的代价。
  “你别急，我这段时间会联系彩虹，到时候给你答复。”
  本以为答案近在眼前，结果还是差了一步，林舒稳住心情，“好，我会慢慢等。”
  “利用权限办什么事，其实高管们都做过，培训部的主管，家里一个弟弟要订婚了，他和弟弟感情好，找过我查一下女方的底，看看有没有什么黑历史，免得家人被骗了，经理你特意把我约到海上来，确实是太谨慎了。”
  “我这事，未必是什么亲戚结婚那么简单。”
  凌俊看得出来，林舒不是个大呼小叫的人，既然这么谨慎，事就不简单，他提醒道：“希望你多考虑老吴的教诲。”
  “我会的。”
  “那我先走了。”
  “没来得及请你吃早饭。”
  “我吃过早饭才来的。”
  凌俊收拾好东西跳上了快艇，准备回到岸上，回头说道：“经理，从今天起，你就可以随意登录，去查看高级权限才能看到的东西了。”
  “我不敢看，我怕看一眼就出不来了。”
  “哈哈。”
  快艇低调的离开，游艇的甲板上，冰凉的海雾，让林舒的手很快失去了温度，这秋天的海上确实离谱。
  一双黑色的高筒靴缓缓从船舱里走出来，一双丰盈有力的长腿，坐在了林舒对面。
  “在低头想什么？”
  “不知道，预感不太好。”
  事没有想象那么顺利，以林舒的麻烦体质，一旦不顺利，那就是磕磕绊绊，麻烦不断。
  雷婷平静道：“虽然你的话不吉利，但好像确实要有麻烦了。”
  “怎么了？”
  “前几天又有一个人在黑船过路，我派人跟踪之后，那人也是找了唐尊。”
  “新的帮手？”
  “叫南宫烈，加上之前的菩提，恐怕之后还会再来人。”
  “这小子人脉不少啊。”
  林舒说了和菩提遭遇的事，让雷婷颇为意外，她以为唐尊不断的叫帮手，是在憋个大招，结果菩提已经来试探了。
  “我没听过这样的招式。”
  “我也没见过，但菩提的水平，应该比阎罗高。”
  “阎罗是受过重伤，无法恢复了。”雷婷亲手击败的对手，还是比较认可阎罗实力的，因为交手时候，能看出阎罗的上限很高，只是发挥不出来了。
  “重点不是谁强谁弱，唐尊招人，是要跟我打一架吗？剧情会这么俗气吗？”
  雷婷不以为然，她觉得有她在，并不需要在乎对手的强弱，“那你在等什么。”
  “我并不想把唐尊当回事，可现在他招兵买马，我不得不防了。”
  “需要我派人跟在你身边吗。”
  “开什么玩笑，我是保镖公司的老大，还需要别人保护？公司里全是干这行的。”
  “那就老规矩吧，我派小灵去市里，有情况了，能第一时间通知我。”
  林舒噗的笑了，还派小灵去？
  你手下倒追老余，差点上头了，不怕耽误了正事？
  “这海雾真漂亮啊，有一种深海迷雾中的恐惧感。”
  “恐惧还觉得漂亮？”
  “你就是在这种恐怖环境里走出来的强者。”
  雷婷早习惯了海雾天气，“待会阳光足了，雾自己就散了，这有什么恐怖的，胆小的人，看什么都觉得恐怖。”
  “真羡慕你，没有被大城市贩卖的焦虑影响，你不知道城市的普通人，被焦虑折磨成什么样，明明治安状况很好，比二三十年前安全百倍，结果个个都怕的要死，家里装警报装监控，出门带这个防身那个防狼，没什么事，还花钱去学防身术。”
  雷婷眨了眨眼，似乎听懂了，“小时候，爸爸给我讲过，海上的人最怕海况不好，但那时候人们又没有什么科学知识，只能去买平安符，去拜海娘娘和龙王庙，每年要在那里花不少钱，和你说的，是一个道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