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赌徒父亲:下跪
作者:冰吻飞吻    更新:2021-12-07 18:05
  白天在公司的遭遇让袁梦很是不爽,可是她依然旁若无人的工作着,为了生存,她必须学会勇敢的微笑的面对人生的重重不顺心的事情。
  没有时间跟那种富得流油的富家公子哥一般计较,她需要的是静下心来想想怎样赚更多的钱。公孙晨曦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
  袁梦相信自己的生活不会跟公孙晨曦有任何交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终于可以回家休息,袁梦伸伸疲惫的身子,刚上了一个台阶,觉得好像背后有人。
  “谁,谁在哪里?给我出来。”
  多年的独立生活,让袁梦习惯了各种危险的环境,但是唯独害怕背后有人,背后有人让她会失去理智。但是她不会逃避,只会看清楚后面的人是谁。
  “梦,孩子不要喊了,是我啦!”
  一个沙哑带点苍老的声音回答,在黑夜寂静的空间中更显得凄凉而孤独。
  听到声音袁梦马上明白过来,是那个不争气的爸爸袁之明,袁梦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为什么他会找到这里,他来做什么,不是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吗?
  借着灯光发现父亲袁之明全身都是血,头上的血依然向外冒着,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混着泥土,头发脏脏的散发着让人恶心的恶臭。
  袁梦一阵恶心,想吐出来,但是肚子空空的,没有一点东西,怎么也吐不出来,吐出来的仅仅是倒胃口的酸水。
  “是你!”这个让人讨厌的赌徒父亲,让袁梦情何以堪。
  “是我!”卑微的答应道。瑟瑟的超袁梦走去。
  袁梦忍住恶心,美目圆睁看着乞丐一样的父亲,今天晚上父亲的出现简直就是噩梦,就知道袁之明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又是去赌博了。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跟父亲断绝关系了,怎么说袁之明都是袁梦的亲生父亲。
  “我,我赌博输了,梦,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本来我是可以赢得,可以赢很多很多的钱的,可是有人做了手脚,就是赌场里的强哥派人使坏,我才输得。”袁之明说得那个凄惨啊,为那笔丢失的赌金暗自伤神。
  袁梦失望的看着袁之明,还有脸说这些,进来赌场的人哪个不是这个样子,人家开赌场的怎么会让别人赢钱的。
  他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怎么忍心不管他,其实不用问,准时又赌博赌输了,让人打的吧。
  “你真是死性不改,你为什么就是不改呢。明明知道自己不会赢钱的,还喝了蜜一样往里钻。”就父亲长的那个样子吧,像个吸大烟的烟鬼。一看就知道是一脸的倒霉相,还想赢钱,下辈子都不可能。
  “梦,孩子,我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袁之明不知道找谁来帮助他,只有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想到袁梦的存在。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袁梦厌恶的看着父亲,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爱,却以为这样一个父亲受尽了侮辱。
  “只要一次就好,孩子,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袁之明简直是袁梦的煞星,一个让人永远无法翻身的煞星。袁梦憎恨这样的父亲,可是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
  她就是赌徒的女儿,不管袁梦多么优秀,她依然是赌徒的女儿。她身上流着赌徒父亲的血。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这样的话你说过多少次了,可是没有一次做到过,你是一个骗子,一个欺骗女儿欺骗妻子的大骗子,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袁梦疲惫的身子没有半点力气争论了,她好像好好的休息。
  可是眼前这个赌徒父亲今天晚上是吃定她了,她逃不掉的。
  想象黑帮的那些都是什么人,父亲就不知道会改吗,只不过这次被打的过于严重,也是他自找的,非要因为赌博枉费了性命才愿意嘛。
  “我,我很饿,也很冷,能不能上去说?”听到可怜巴巴的声音,袁梦再也硬不起来了,她怎么会忍心让这样的父亲冻死在街头。
  “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父亲,你到底要折磨到什么时候,你气死了妈妈,现在又来折磨我跟阳阳,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心没肺!”袁梦怨恨的看着瑟瑟发抖的父亲,她的心在滴血。
  “梦,求你!我饿呀!”袁之明就好像乞丐一样的看着袁梦,想自己的女儿乞讨。
  此时如果这个人不是亲生父亲,真想好好的揍他一顿,父亲把整个家都毁了,现在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死样子,出现在袁梦的面前。
  可是他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叫袁梦情何以堪?
  哭泣吗,管用吗,面对袁之明袁梦不允许自己流一滴眼泪,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不配看到她的眼泪,软弱解决不了她的无奈。眼泪不会可怜无助的人。
  袁梦皱着眉头几乎要疯了,声音强忍住愤怒:“走吧,但是记住不要吵醒阳阳,阳阳再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我不想让他担心。”说完无奈的上楼。
  一步一步的迈着沉重的脚步,她好希望有个坚实的肩膀让她靠,可是没有,有的只是拖油瓶的父亲。
  她不想扶住受伤的父亲,如同她做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没有扶住她一样。能让袁之明进门已经是情至义尽了。总不能验证的看着受伤的父亲冻死在街头吧。
  “我知道!”袁之明低低的回答,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哪去,猥琐的跟在女儿袁梦的身后。
  如果他有良心,应该看到袁梦美丽的声音是怎样的疲惫吧,可是他看得到吗,除了酗酒抽烟还有独霸,袁之明看不到一切。
  到了楼上,袁之明扫视着四周,觉得女儿过的还不错,最起码有个住的地方,这个不要脸的父亲还真是够厚脸皮的。
  那个当父母的不希望孩子过的幸福,他给女儿的定位却仅仅是有个住的地方。天底下再也找不出这样没有良心的父亲了吧。
  “你先去洗澡吧,我找几件阳阳的衣服给你换上,动静不要过大,不要吵醒阳阳。”袁梦害怕父亲的出现影响阳阳备战高考的情绪,低声嘱咐着袁之明轻点。
  袁之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进了洗澡间,不多时间洗完了,出来的时候洗净身上的泥垢,袁之明看上去消瘦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只有两只眼睛不是的来回乱转,似乎告诉袁梦他还是活人,捂着肚子舔着干渴的嘴唇,袁梦真是拜给这个父亲了,他打算什么时候才放过这个破碎的家。
  袁梦给父亲端来煮好的饭菜,袁之明好像饿了好几天,狼吞虎咽的一会就将饭菜吃了个精光,满意的抹抹嘴唇。
  愣愣的看着袁梦愤怒的眼睛,女儿是美丽的,估计那些名门小姐都赶不上自己的女儿漂亮呢。都是自己不好,希望袁梦不要怪他啊。
  “吃饱喝足就走吧。”袁梦无情的说道:“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已经不是我的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你害的妈妈不够惨吗?我跟阳阳两个人生活的很好,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袁之明没有想到袁梦会赶他走,现在出去又将能去什么地方呢?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欠了别人高利贷还不起,一定会别人杀死的。
  想了想袁之明狠狠心给女儿跪下,扑通一声狠狠的跪在了袁梦面前,总不能这样出去送死:“梦,我给你跪下了。”
  袁梦看到父亲苍老的身体跪在自己的面前,没有想把他拉起来,这一跪不是跪的她,是给死去的妈妈下跪,是给他丧失的良心下跪。
  俗话说父亲跪女儿天理不容,可是袁梦的心已经死了,在父亲抛弃她的那天起已经死了,她对男人充满了反感,父亲的所作所为让袁梦意识到男人没有同一个好东西。
  “你不用跪我,我不会帮你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个实力,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日子的吗?我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作,每天忙得死去活来,既要还债又要生活,还有阳阳马上就要高考上大学,用钱的地方很多,你不要指望我会可怜你,让你进来是看到妈妈的份上,你走吧,走的远远地我不想看见你。”袁梦几乎有用吼出来的,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不争气的父亲呢,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都来找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她受够了伪装起自己过日子,她也想跟别人一样快快乐乐的上班,高高兴兴的大笑。
  她不想冷冷的面对一切,她想哭,想放声大哭,哭诉上天的不公。可是她真的不可以哭,眼泪让她觉得自己失去生的希望,她不能让眼泪流下来,她要坚强的活下去。
  父亲给她下跪,怎么可以给她下跪,父亲简直不是一个男人,他的行为让袁梦觉得伤透了心。
  袁梦生气的脸上因为气愤完全失去了平时红润的颜色,眼神坚定,一定不能再可怜眼前称之为父亲的人,他让自己失去的太多,美好的青春都是在为生活奔波,失去同龄人该有的东西。
  她恨这个父亲,所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跟父亲断绝关系,没有他会生活得更好,之所以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家世,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父亲,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欠了黑帮的钱,如果你让我出去,我会被活活的打死,梦啊!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父亲,虽然我没有尽到过一天的责任,但是你人先让我这样被人活活的打死吗?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父亲附在袁梦的脚下哭诉,在袁梦的狂怒下不得不说出实情。
  虽然给女儿下跪是很丢人的事情,可是袁之明天生是个胆小鬼,他怕死怕得要命。
  他深刻知道人只有一次生命,即便是他的命不值钱,也要好好的活着,死亡让他害怕,不顾自尊的找到女人,并给她跪下。
  袁梦想哭,但是已经没有眼泪,想发泄,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
  生活叫她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了,慢慢地坐在在椅子上,看着在他脚底下求救的父亲,恨已经消失,不管怎样这个人是她袁梦的父亲,身上有他的血液在流,这个人再怎么可恶,也不能让给了自己生命的人活活的别人打死。
  算了,罢了,一切都是我袁梦的命运,套都逃不掉,只有勇敢的面对。生活难道真的要考验一个人的毅力吗?
  “说吧,我怎么帮你,钱,我没有很多。”
  又是钱,又是钱!钱!钱!这个讨厌的东西跟她过不去,让年轻的生命受尽煎熬,自己拼命地赚钱。
  但是怎么都不够花的,吃饭需要花钱,弟弟上学需要花钱,妈妈生病欠下的钱需要还,眼前这个跟自己断绝关系的父亲也跟她要钱,去哪里弄到那么多的钱呢?
  “我想先去国外躲一躲,想要一张车票钱,跟吃饭的钱。”袁之明小心地陪着笑,这时候他还笑得出来,真是没脸没皮的臭男人。
  看到女儿这样辛苦的过日子,他竟然还有脸要钱花。不给女儿一分钱就算了,还不要脸的下跪要钱。
  “好了,大概要多少?”只想让这个人赶紧走,不能让阳阳知道这件事情,早打发走,早省事。
  “800块!”袁之明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个数字。
  袁梦认栽,说让有这样不要脸的父亲,从厨子里取出仅有的1000元给他。那是准备给阳阳买学习资料跟补品的钱。
  袁梦深知逃命的不容易,曾今,很小的时候她跟妈妈弟弟也为逃债东奔西跑,强烈的自尊心让她不再逃跑,而是努力的还钱养家,眼前的他一分钱都没要,在外面生活一地定很难。
  “我就这些了,多了也没有,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从现在开始你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还有我要告诉你,你手中的钱本来是给阳阳买学习资料的,你花了阳阳受教育的钱。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袁梦扭过头去。
  直到听到开门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还有下楼的声音,再然后就已一片静谧。
  一切都那么安静,夜,简直静得可怕,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哭泣,现在没有人看见,可以痛苦的哭吧,就让我哭一会吧,谁允许坚强的人不可以流泪,但是袁梦捂住嘴巴,不能哭出声音来,还有阳阳,他应该睡着了吧。
  因为哭泣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在门缝中看的一清二楚的阳阳真想走过去抱住姐姐,但是姐姐担心他知道这一切,想想阳阳轻轻地关上门。
  一扇门隔着,一个是哭泣的姐姐,一个是默默流泪的少年阳阳,彼此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见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什么是不忍,当父亲下跪女儿的时候是不应该吗,如果他没有资格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就不要舔着脸占着父亲的职位,天下没有那么多仁慈的慈父,也不会有太多的慈女,有的只是生活得残酷。
  故事进行中,故事正精彩,我的手指敲打着文字,希望早一天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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