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梨花雪后 回到原点
作者:东篱菊隐    更新:2021-12-07 16:07
  接下来的剧情更加狗血~~~~~~怕被狗血溅到的各位~~~~o(∩_∩)o...,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哦!!!!!!再醒了,睁开眼睛,眼珠转了一圈,这是月影台,她的床。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场竞赛看来是以拓跋元衡的胜利告终的。可是比赛过程是怎样的?她这个导火索竟然被忽略了,连看比赛的机会都没有。
  冯保的脸忽然出现,辛情和他对视。
  “娘娘,您醒了。”冯保的声音里没有特别的喜悦。辛情以为他会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一跳三尺高老泪纵横地说“娘娘,您可醒了,老奴这就去禀告皇上”之类的呢。
  “今儿初几了?”辛情问道,坐起身。
  “回娘娘,今儿初六了。”冯保说道。
  “初六?我这一觉睡到初六了?”辛情动动脖子,在青楼的时候老鸨说过“三天”,现在初六,她又睡了三天?怎么没睡死过去?
  “娘娘,老奴这就传太医来。”冯保说道。
  “站住!”辛情说道,揉揉脖子:“我不是自己走回来的吧?”
  冯保头更低,声音也低:“娘娘,此事~~~”
  “知恩图报,你想让娘娘我忘恩负义?是谁带我回来的?”辛情问道。
  “回娘娘,是宁王殿下。”冯保说道。
  “哦,宁王。他回京了?”辛情问道。
  “宁王爷还在宫中,说还有些话要问娘娘。”冯保说道。
  “冯保,晚上在升兰殿准备宴席,我要答谢宁王。”辛情吩咐道。冯保忙去了。
  升兰殿。
  拓跋元弘在殿中已等候了近两刻钟,辛情还没来。他之所以没走,是有些疑问要问清楚,回去还要答复。
  “真是不好意思,让宁王殿下久等了。”身后传来辛情的声音,拓跋元弘不匆不忙地回头,却有一霎那的发愣。辛情只穿着普通的藕荷色布衣,未全干的头发也没有挽上去,只是随意披在身后,脸色有些病态的白。
  “不知娘娘为何赐宴?”拓跋元弘问道,收回目光。
  “赐宴说不上,我不见你,你不也等着问我问题吗?”辛情说着,自己也坐下了,“你们都下去吧!”辛情吩咐宫女太监们。
  “是,确实有些问题还要向娘娘请教。”拓跋元弘说道。
  “你问之前,能否先告诉我一件事?”辛情问道,她就是被噩梦吓醒的。
  “娘娘请讲。”拓跋元弘说道。
  “我义父和妹妹没出什么事吧?”辛情盯着他。
  拓跋元弘本来略低的头马上抬起来:“你怎么知道?”话中没用敬语。
  辛情只觉眼前的一切都晃了起来,忙抓住桌边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觉得不转了,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是真的~~”然后看向拓跋元弘:“拓跋元衡真的杀了富老爹和鱼儿?”声音恶狠狠的。
  “富平的死只是意外,他们父女去庙里上香,刚下过了雪,富平不小心从台阶上滚落摔死了。富鱼儿也受了伤,不过没有伤及性命。”拓跋元弘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也不该怀疑皇兄,以皇兄的性子,他若要杀富平会告诉你,不会偷偷摸摸。”
  “意外是什么时候?”辛情问道。意外?哪里有这么多意外?水上跑了那么多年没淹死,到了这里忽然就摔死了~~~没有说服力。
  “十一月十一。”拓跋元弘说道。
  “真巧,那一天我也差点意外被刺客杀死。宁王,你还说这是意外吗?”辛情冷声问道。
  “刺客?有人要刺杀你?”拓跋元弘的口气有些意外。
  “没错,难道你没闻到这升兰殿里飘着血腥味吗?当时,这桌子底下的地方横七竖八躺着好多死人,升兰殿的地毯都泡在血里了。”辛情看着拓跋元弘:“竟然连你也不知道吗?看来在宫里还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拓跋元弘沉思片刻:“这件事朝中并没有一点风声,如果本王都不知道,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那我义父的死就真的被当成意外了?”辛情问道。
  “皇兄已下令厚葬了富平,也派人保护富鱼儿,只是~~富鱼儿不久之后忽然失踪了。”拓跋元弘说道。
  “失踪?恐怕又是意外吧?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恨我,连他们都不放过。”辛情暗自攥着拳头。
  “这件事还在查,早晚会有结果的。”拓跋元弘说道。
  “好,我等着,在我还没成为意外之前希望会有结果。现在,轮到你问了。”辛情说道。鱼儿失踪应该是苏豫做的,那么他那些日子的有话要说应该就是想告诉她老爹死了~~~
  “劫走你的人是谁?”拓跋元弘的问题让辛情愣了一下。
  “你这么问我倒是不明白了,难道说,我是被扔在了宫门外然后被宁王您带回来的?”辛情问道。她的记忆只在树林中听到美女蛇的声音为止,然后直接快进到月影台了。
  “不,我们是在温泉镇外一家农户中找到娘娘的。”拓跋元弘说道。
  “农户?”辛情重复道,声音中有惊讶。从树林到农户——这是个什么样的移动过程?
  “难道娘娘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拓跋元弘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信任。
  辛情摇头,“从大年夜被带走到回来,我只有一天是醒着的,其余五天都是活死人。”
  “五天?”拓跋元弘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娘娘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问过冯保,他说今儿是初六。”辛情说道:“怎么,不对吗?”
  “初六没错,可是不是正月初六,是二月初六。”拓跋元弘说道。
  “二月?”辛情第一反应就是她竟然当了三十几天的活死人,太过分了。“你的意思是我在宫外一个多月?”
  “娘娘真的不知道吗?”拓跋元弘恢复了镇定,口气中有疑问。
  “你觉得我像假装?”辛情冷笑了一下:“我若不是活死人,就算用爬的一个月也够爬出很远了,还会等着你们抓我回来这个鬼地方?”
  “娘娘清醒的那一天都见了些什么人?”拓跋元弘问道。
  “老鸨,打扮得像野鸡一样的老鸨,说要让我为她赚银子。”辛情说道。
  “老鸨?本王不以为一间小小的青楼妓馆有胆子有本事劫皇妃,娘娘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吗?”拓跋元弘问道。
  “宁王,我还不至于笨到人家说什么信什么的地步。不过,你以为有胆子有本事劫皇帝女人的人会那么容易被人看穿猜透?除了那老鸨就只一个丫环看着我。”辛情说道。真是很混乱很诡异的一件事,难道美女蛇们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凭娘娘的机敏难道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出来吗?”拓跋元弘问道。
  辛情扯出个哂笑:“呵呵,承蒙抬举。不过,我并不关心她们是谁,我只在乎她们会不会放我走。只可惜,她们聪明得很,故意告诉我富老爹被杀之事让我一时分心,怕我再寻死她们就干脆让我变成活死人了,你说我能知道什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她乐得看热闹。反正她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不如大家一起不省心,
  “如此说来,娘娘也定然不知道为何身处农户家中了?看来,娘娘这一个多月的日子要成为秘密了。”拖把元弘说道。
  辛情慢慢喝了口酒,说道:“哪有永远的秘密?总有一天真相大白的,就像我义父的意外,我想只要花时间和力气去查就会知道真相了,你说呢宁王?”
  “已查过了,确实是意外。”拓跋元弘说道。
  “那升兰殿的刺杀也是意外了?我若意外死了,是不是也就厚葬了事了?”辛情晃晃酒杯:“早知道拓跋元衡要我死,我何必不听话呢~~”
  “我不明白娘娘的意思,听谁的话?”拓跋元弘问道。
  辛情笑了:“你想知道?那好,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我义父意外的秘密,我就告诉你,如何?”
  “此事并无秘密。”拓跋元弘说道。
  “呵呵,宁王,你是好心还是故意?没有秘密?没有秘密拓跋元衡为何将此事瞒着我?不想让我难过还是觉得我义父的死微不足道?还有,我就算是失宠被发配到这温泉宫我总是右昭仪的名分,刺杀我这样的事竟然没有一点风声,是拓跋元衡要我死吗?他既然想我死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将我直接在宫外杀了?还师出有名。我现在活着,是你宁王下不去手而抗旨还是拓跋元衡根本不想我死?”辛情问道。
  “既然你明白,你也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深究的。”拓跋元弘说道。
  辛情盯着拓跋元弘看了几秒钟:“谢宁王提醒。这一杯谢谢你。”
  “娘娘是否误会了臣的意思?”拓跋元弘说道。
  “误会也好,不误会也罢,总之我心里明白就好了。宁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辛情笑着说道。
  “娘娘失踪之前,温泉宫有三位侍卫先后告假离开,直到现在亦未回来销假。娘娘可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拓跋元弘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指使的,我自导自演了一出被绑架的好戏?”辛情笑了:“有道理,也说的过去。可惜,不是我安排的,你猜错了。”
  “这话要皇兄也相信才行。”拓跋元弘说道。
  “不管信不信,他还舍不得让我死,这就够了。”辛情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凡事小心。”拓跋元弘起身,将杯中的酒喝了:“谢娘娘赐宴,臣告退。”
  “你怕我?”辛情端着酒杯起身走到拓跋元弘身边:“你这样的男人也会害怕蛇蝎吗?”
  “你喝多了!”拓跋元弘说道。
  “我?”辛情笑了:“我再喝这么多都不会醉的。”
  拓跋元弘无语。
  “你可以走了,宁王爷。回去还要你编个好借口呢。”辛情说道。
  拓跋元弘的身影在殿门前消失,辛情收了笑意,端着酒杯坐在桌边。
  冯保等人进来伺候,见辛情正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娘娘!”冯保小声叫道,“娘娘喝多了酒明儿会头疼。”
  “不喝多了,怎么壮胆住在这个鬼地方!”辛情抬头看他:“冯保,你闻到血的味道了吗?甜丝丝的有点腥腥的。”
  “娘娘喝多了,老奴这就服侍娘娘回去歇了。”冯保招招手,马上就有宫女过来了。
  “不用了,我还是住在升兰殿吧!”辛情说道。
  第二天,辛情问冯保这一个多月来,温泉宫可有什么人员变动,冯保说苏青等三名侍卫离宫未归,派人去找却查无此人,此外便没有任何变动。辛情听了不做声只点了点头。
  过了十来天,京城里没有任何人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似乎宁王这一趟根本没来过,右昭仪被绑架出宫也跟本没发生过。温泉宫的人行为举止也都与年前无异,偶尔辛情会觉得自己被绑架出宫其实是她假想出来的,根本没发生过。可是,“苏青”存在过——代表这一切发生过。
  辛情开始沉默,歌舞也不看了,每日在兰汤里泡着。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左右,冯保终于忍不住开口劝她。
  “娘娘可是心里不快?”冯保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都不下旨接右昭仪回去,看来皇上很是介意,可能从此后右昭仪真的要老死温泉宫了。
  “是啊,不痛快,憋得慌。”辛情说道。
  “娘娘保重,老奴以为,皇上既派了宁王来,可见对娘娘的重视,许是近来国是繁忙,所以皇上无暇下旨接娘娘回宫,还请娘娘宽心。”冯保委婉措辞。
  “是吗?你觉得本娘娘还有回宫的那一天吗?”辛情似笑非笑地看冯保:“我看是没那一天了!这温泉宫说不定就真是我右昭仪的坟墓了。”
  “娘娘切不可这样想!”冯保忙说道。
  “好了好了,听天由命吧!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不是?”辛情懒懒地从温泉里起身,宫女伺候她穿衣服:“好久没看歌舞了,闷得慌,冯保,去传歌舞,本娘娘今晚不醉不休。”
  冯保疑惑地看了看她才躬身去了。
  京城里依然没有动静,辛情却恢复了以往歌舞宴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