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玉炉寒 09嚣张小人
作者:一寸相思    更新:2021-12-07 11:30
  钱保旭本来是没有将这五千兵马放在眼中,不过刚才马落陷阱的事情提醒了她。我*看书斋她怕华**队在附近还设有陷阱,她丢了马,必须勒索一些便于她继续逃跑的工具。所以她高声喊道:“妤卉你不要躲了,我已经认出你了。阿黎就在我手上,可怜他伤痛交加已经昏迷不醒,命在旦夕。你若不想让他死的太快,最好为我准备两匹快马,马上放足干粮饮水,撤了包围让我离开。”
  妤卉虽然笃定钱保旭不会伤害阿黎性命,却不想眼睁睁看着阿黎遭罪。她正犹豫该如何安排的时候,斥候惊慌来报:“元帅,宣国的骑兵杀到了。”
  妤卉低声问道:“西边防线没有拦住么?宣国领兵的是何人?”
  斥候解释道:“领兵的好像是黎冰,突破防线的只有他率领的精骑约五百人,其余人还拦在西边没有过来。”
  “分兵两千,摆缺月阵,拦住黎冰。”妤卉冷静地吩咐,“找两匹马,慢慢准备充足饮食。”
  钱保旭从枝叶缝隙中看见远处尘烟滚滚,似有兵马杀到,近处妤卉兵马调动,面上居然真去为她准备马匹和饮食。她得意洋洋,粗暴摇醒阿黎,炫耀道:“阿黎,妤卉对你还不错。我用你威胁她要马匹饮食,她毫不犹豫就照做了。东边似乎来了宣国的军队,我只需要再拖延一会儿,就后顾无忧了。”
  阿黎趁着刚才功力恢复的那段时间,稍稍将经脉穴道移位,使钱保旭再次封锁他的内息时有了偏差,他现在体内尚留了一丝真气可以游走。只要给他一炷香的时间,他能悄悄冲破禁锢,重新凝聚全部内力。钱保旭想拖延时间,阿黎也需要时间。他一面暗中调息,一面露出疑惑的表情,犹豫道:“真的是元帅么?她对我看来还是有情。”
  钱保旭怒道:“怎么。你想反悔了?”
  阿黎说了一些扰乱钱保旭的话,无非是将钱保旭的劣行,与妤卉往日的恩义做了对比。
  钱保旭被阿黎唠叨得内心烦躁,恶狠狠道:“闭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阿黎淡淡道:“你真敢杀我么?元帅也不傻,她一定会先确认我还活着,才满足你的要求。否则她让人一通乱箭射过来,你也不好应付吧?”
  钱保旭自大地吹嘘道:“以我现在地功力,五千人一起射箭也奈何不了我。”
  妤卉这边已经按照钱保旭的要求备好了马匹。她朗声喊道:“钱保旭,你让我看一眼阿黎是否还活着。”
  “好啊。”钱保旭冷冷道,“你一个人牵着两匹马给我送过来,我就让你仔细看看他。你若舍不得,干脆陪着我一起走。”
  妤卉手下的将官闻言劝阻道:“元帅,您千万不能过去。找旁人送马,咱们伺机射杀钱保旭。==”
  妤卉镇定地安抚身旁兵士道:“本帅自然不会莽撞。”
  妤卉虽然是压低声音说话。钱保旭却能听得大概,她猜测妤卉是对她有戒备,不敢贸然上前。她嘲笑道:“堂堂华国大元帅,居然畏缩怕死,真是可笑。”
  妤卉不为所动。提高声音说道:“钱保旭,你无非是想生擒我,我岂能抛开大局不顾。上了你的当?我是不可能只身上前,让你有机可乘的。但是为了证明阿黎还活着,你不妨让他随便写几句话给我,我能认出他的笔迹,你仿造不了。”
  钱保旭故意为难道:“你让我松了阿黎的捆绑,居心何在?”
  妤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讽刺道:“钱保旭,你身为天剑宗掌门。居然会怕了阿黎那样伤重的男子?还是说他已经被你折磨死了?你不愿现身,怕我发现端倪?”
  钱保旭自认为武功高绝少有敌手,吃了从阿黎那里得来的灵丹妙药,内伤丝毫不觉,正是全身真气洋溢地时候,哪容旁人蔑视?不过她生性狡诈多疑。不愿冒险。她觉得妤卉故意刺激她,就是想逼她现身。她现在前后左右都被人围住。就算用阿黎为挡箭牌,也不可能照顾到全身。而且万一让妤卉误会阿黎已死,不再投鼠忌器,让五千人乱箭齐发,外带一些高手偷袭,钱保旭真怕自己着了道。所以她是不敢轻易现身的,妥协道:“好,我把阿黎弄醒,让他写字给你看。”
  阿黎一直是醒着的,钱保旭不想让阿黎出声暴露她藏身的具体位置,刚才封了阿黎的哑穴。她本来认为妤卉会让阿黎说话,证明他没死,不过江湖上有擅长模仿声音的旁门左道之术,恐怕妤卉不敢掉以轻心。写字就写字,钱保旭身上没有带纸笔,随手扯了一块衣袍,解了阿黎双手,让他用头发蘸着伤口上的血写字。
  阿黎心中暗喜,妤卉让他写字证明不死,这个办法不仅稳妥,还能让他有机可乘,传出关键地信息。他一直坚持清醒,也是为了能准确掐算时辰,现在距离钱保旭药性反噬只差半个时辰了。阿黎用暗语写了几行话,旁人看来无非是一些莫名奇妙的似诗非诗的文字,其实他要传递的信息是:钱已服药,半个时辰后反噬。
  钱保旭只是粗通文墨,她见阿黎字迹优美写的话斯文深奥,心下气愤妤卉地一个奴隶居然会写字,她翻来覆去看不懂又怕藏了玄机,找茬道:“阿黎,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阿黎眼中含笑,从容解释道:“这是元帅当年教我写字的时候,为我作地情诗。”
  妤卉此时已经听见了阿黎的声音,可她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给阿黎写过情诗,那么阿黎写给他的一定是重要的暗示。阿黎还活着,阿黎还能镇定地为她传出暗语,她心中喜不自胜。
  钱保旭将信将疑,多留了一个心眼,将阿黎写好字的布条故意撕下最后两行,只将前半截扔给妤卉的手下。然后她将阿黎的哑穴封起,双手重新绑好,不敢松懈。
  阿黎看了看剩下的那段布条,稍稍松了一口气,只留下了后面四个字而已,以妤卉地聪敏,定然能猜出正确的意思。
  妤卉拿到阿黎的亲笔血书,为阿黎的伤势担忧,心疼不已,再细看暗语的意思,虽然并不完整,不过她已经能猜到大概。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钱保旭被阿黎哄骗着吃了那枚药丸,未定地是究竟她刚刚服药半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后就会遭到反噬。如果是妤卉自己,在危难之时传递地信息会尽量遵循简单明确的原则,她会写钱保旭遭到反噬地时辰,这个信息比写什么时辰吃了药更管用一些。
  妤卉想阿黎的逻辑判断能力和遇事处理方法,基本上是她教导出来的,他们两人研习《论战》已久,战场之上紧急情况下的思维方式定会有相近之处。阿黎是昨晚被俘,倒推回五个半时辰之前,应该是遭受审讯的时候。就算阿黎不用什么手段,他颈上的香囊也会被人发现。妤卉相信阿黎的智慧,说不定能够随机应变,将那药丸化害为利,利用钱保旭的贪婪让她作茧自缚。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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