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拜见九叔
作者:雪樱参上    更新:2021-12-07 08:12
  苍蓝色的鬼火在黑暗中忽隐忽现,鲜红色的地毯在苍白色的光照下就像一滩久留的血水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味。冰冷的地板上躺着将近三百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皆身着雍容华贵的古装奇服,显然不是身份不凡就是在演古装大戏。只是现在他们横躺竖倒,连手中的器具也东倒西歪,有些身子更被切成一条一条的培根肉。不管他们原来是打算进行多么庄严肃穆的仪式,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在这样如同死尸般得人群中,只剩下一个小男孩没有合眼,只有他还在对抗什么。少年的怀中抱着一位银白发又散着似有若无的淡蓝磷光。怀中的少女像其他人一样紧闭双眼,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只有她穿着的衣服,一套纯白蓝带,长袖宽袍,如同少女清冽脱俗的容貌和气质一样如同高山之上含苞待放的雪莲图他并非与众不同,高不可攀。
  少年对着眼前那股吞没一切的黑暗大吼:“能救她就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黑暗中伸出一只紫色的巧手,一团团紫色的火焰散发着病态的光芒,它们像有生命般在黑暗的半空中跳起诡异的舞蹈。它们有规则的向少年缓缓并活跃的跳来,少年的眼中没有一丝害怕,他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紧。看到少年的眼神,黑暗中的“它”感到非常兴奋,如果是这个少年的话,自己千年的夙愿就会达成了吧?
  迈着震耳欲聋的大步,头顶无时无刻都在冒着黑暗的铁皮怪物穿过大山,越过大河,正笔直的向目的地欢快的奔去。
  “各位尊贵的旅客,本次火车即将丰都,请各位旅客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伴随着火车小姐甜美的声音,在上车之后就一直熟睡的棕发小孩终于睁开眼睛。核桃色的瞳眸闪烁着沉着与沧桑的老成,让人惊讶的是这种眼神竟然出自一个年仅九岁的少年的眼睛。任谁也会不禁要问,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他变成今日这幅模样?
  扛起一个足以装下一个成人空间的铁皮苍蓝色箱子,箱子的六个表面都雕刻着图画,其中五幅为战争图画,唯独一面,唯独朝天的一面雕刻着一个巨大诡异丑陋的狼头。
  看到这里一定会有人要问这难道是要去参加圣斗士星矢的COSPLAY吗?很遗憾不是这样,而且故事内容也完全不同。里面的东西虽然类似,但绝对不是圣斗士的圣衣,而是名为兽装的特殊金属战衣,是中国也是世界最强的灵能者家族,为创于唐朝的李之一族代代相传的特殊战衣。和圣斗士可重新制造的圣衣不同,是以现在的工艺无法修复和复制,是无法再生的稀有品。现今只剩十套,并全以动物的名字来命名。
  那些动物为:龙、凤、虎、豹、狼、犬、猴、蝙、鼠和豚这十种。其中以综合能力来说是龙装最强,豚装最弱,但豚装拥有的特殊能力是其它战衣所无法比拟的。
  少年持有的就是其中的狂狼装,和少年的名字一样带有个「狼」字,李小狼。与其说是名字更不如说是代号更明确一些。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在五岁那年参加一场特殊的比赛并且得到第五名的成绩才被赋予「狼」字和狂狼装。
  对于这个名字,小狼并不讨厌,孤傲并且团结有序,尤其是不想和人接触这一点和自己很像。
  在别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走出车门,轻轻呼吸一下周围的空气,小狼的感想是不愧是以风景闻名的旅游城市,空气质量比那些工业城市也要上一些,但比起自己修行过的深山老林,这些东西根本比不上。可惜小狼不是来旅游的,不然也不可能背这么重的箱子到这里来。
  作为西安分族的成员,小狼被家族分派的任务就是到达丰城和一个叫毛九叔的人汇合,狼虽然没见过其本人,但是他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
  毛九叔,原名毛士英,因为在家排行老九所以故称九叔。在中国的灵能者的圈子内是公认的抓鬼道士第一人,传说只要他出手,没有应付不了的妖魔鬼怪。其实力在老一辈灵能者中是公认最强,但因为在家排行老九而没有被选上李家族长,并因为被害怕夺取族长之位而被自己的亲哥哥也就是现任族长赶到这种阴气沉重的鬼地方来。
  丰城鬼城,自古就是妖魔鬼怪出没也是现世最接近阴阳边界的地方。虽然不是每天,但还是有一些死者的灵魂从阴间跑出来。如果是回来看看亲属大可听之任之,但如果是回来干什么坏事的话,作为灵能者的狼等人就有必要无条件出手阻止其恶行。如果必要,有时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死者灵魂打散,使其永世不得超生。
  小狼对这种对死者不敬的方法不敢苟同但也认为是最容易也最好用的手办法。毕竟灵能者不是为死者而工作的职业,而是为活着的人而战斗的侩子手。
  “……”
  向火车的车站工作人员挥舞着手指,想要说些什么的狼却不能得到应有的帮助。果然对于不能说话的自己,想要得到别人的援助还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健全的人是很少去学习手语的。对此狼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写下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九叔在哪里?”
  接过纸条的服务员想了一会儿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九叔啊,OKOK,如果是我认识的九叔的话你只要随便叫一辆车子就能……好像不用我来介绍了呢。”
  看着服务员一脸怪笑,狼也跟着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远方。只见两个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举着花环和大型的字条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停挥舞。高的那个长相比一般人帅气20%,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的五分之一帅哥,平时的话只要他愿意,在街上钓女人还是很容易的。矮的那个是个留着西瓜太郎发型的小丑。别说让他开口说话,就算他不说一字,只要他站在那里就让人想殴打他一顿。帅哥和小丑,先别说这个组合有多怪异,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就很怪异了。
  “李……小……狼……是你的名字没错吧?”服务员笑着一字一顿地说:“真是个怪名字呢,有没有想过改一下呢?”
  小狼摇摇头表示否决,虽然自己也认为这个名字非常的俗气,但这是家族赋予的称号,所以不是自己想改就能改的东西。
  “要去打招呼吗?”
  服务员摆出邪恶的笑容,完全是一副好戏上场的样子。狼虽然觉得不想过去,但是打车的话会更耗时间,而且绕过他们的话之后见面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还是不愿招手啊,与其被认为是那群怪人的同伴而被人嘲笑,还不如花钱花时间去找九叔比较好。但是……
  为了任务能够完成,打算举起招收的狼看见那两个人突然来了个叠罗汉,根本是在演杂技。如果在这种时候举起手,说不定自己就会被认定为是他们的同伴,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以做得出来?看看吧!周围人那嘲笑的眼神,完全把他们当小丑。
  果然还是应该绕过他们直奔主题。
  作出决定后的狼迈开大步直接绕过那两个小丑直接打车走人。
  四面环山,左边金盘献瑞,右边水射中堂,前展华亭鹤羽,后枕荆山翠玉。竹林中吹拂着清爽宜人的微风,清澈的湖面闪烁着忽隐忽现的鳞波,在青山怀抱中的小庄院内,狼坐在一张典雅的竹椅子上和一位清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优雅着下着围棋。狼还是一脸无情,倒是那个道士样的人的表情非常阴沉。心想明明是一个九岁大的小鬼,棋艺就如此高超,开局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然控制全盘。如果被人传出去自己以后怎么在丰城围棋界混啊?
  “师傅!师傅!”
  “你在吗?师傅!”
  “师傅,听我说啊师傅,都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你说的那师叔的小鬼怎么还没来啊!?”
  随着声音不断接近,两个车站小丑像小孩子一样跑上台阶向自己的师傅打小报告。
  “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客人已经到我们这里来了,实在抱歉,这两个不用中的小子是我的徒弟秋生和阿豪。”
  狼摇摇头,表示无所谓。然后把头低下来,如果被认出在车站那里见过面的话,自己又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果然,这里还是选择离开比较好。留下下次再来拜访的纸条,狼起身准备离开。
  “已经要走了吗?再喝点茶也可以吧?”感觉就这样让一个小孩连赢三局实在是又丢脸,至少也要赢一盘再放他走,九叔是这样打算的。
  只是狼有别的事情要做,既然把东西送到,而自己又在著名的鬼城,在天黑之后去一些古庙怪谈之地清理一些新的妖怪倒是正事。
  “至少吃个晚饭再走吧?”
  “师傅,这小鬼就是你说的六哥的徒弟吗?真是小鬼头啊。”
  “你怎么说话的阿豪?”九叔举手要揍,阿豪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逃得老远,看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九叔愤愤不平得说:“比起你们两个半调子,人家小狼九岁就获得了高级道士的称号,已经和小龙一样被列入下代皇家武士的候补人员当中,而你们两个呢?整天好吃懒做不说,到现在连半个鬼都没有抓到过,说你们是我的徒弟还真是丢人。”
  “师傅为什么连我也一起骂啊?”感到无辜的秋生欲哭无泪,而九叔也看这场景看得够多,也就没有管。
  “有这个时间贫嘴还不如给我去煮饭!”九叔抓起棍子朝着两个徒弟的脑袋就打,两个徒弟想也不想像兔子一样滚进房内,但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烧饭的样子,看来过一会儿会有一场师徒大战上演。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难堪的地方。”
  狼再次摇头表示不会在意,他现在只想快到离开这个地方准备晚上的工作。
  “师兄,你说师傅说的是真话吗?那个小鬼真的是高级道士吗?”
  “秋生,别被骗了,师傅这种骗小孩的,九岁成为高级道士,师傅是几岁成为高级道士的?”
  秋生想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回答:“二十三岁!”
  “所以说嘛,九岁成为高级道士是不可能的,就连那个百年难遇的天才李小龙现在都还是中级道士,分家又早死了师傅的小子,怎么可能九岁到了高级道士,那些不是老头子的职位吗?九岁的高级道士还真是全世界首列啊。”
  “师兄,你的菜好像糊了。”
  “真的!?糟糕,水!给我水啊!”
  阿豪慌忙的放下锅子,秋生抓起一勺液体就扑了上,结果火烧的更猛都烧到他量的头发了。
  “你那是油啊!”
  “救火!救火啊!!”
  “这两个白痴,竟然连水和油都分不清。”九叔不安的拍了拍脑袋,对这两个白痴徒弟他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狼摇摇头,这种场景自己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他举起写好的纸给九叔。
  「非常辛苦呢」
  “没错啊,连烧菜都烧不好,看来今天又要叫外卖了。”
  「那么我来做好了」
  “可以吗?”
  「没问题,我经常一个人烧菜」
  “就拜托你了。”
  比起自己的徒弟,小狼比他们还要值得信任。
  「没问题」
  “师傅!”九九叔的大徒弟阿豪当场反对,烧菜的任务都是由自己或秋生来做的,现在师傅竟然让一个刚见面不过一个小时的小子,实在是太可恨了。“怎么可以让客人做我们这些下人所做的事情呢?”
  秋生也说:“没错,虽然你一直当我们是条狗看待,但你依旧是我们敬爱的师傅啊。”
  “你们不该说的就别说!赶快带客人去厨房!”
  九叔抓起一把棋子洒向自己的徒弟,说实在的他们两人烧的菜有够难吃的。
  用锅盖盖住烧着的大火,狼一个反手将烧焦的垃圾全部倒进垃圾桶之后拿起*刀开始切菜。绿葱被切得细如粉尘,把肉用手撕成一条一条类似培根的猪肉……
  看到狼的手艺,九叔夸道:“手法不错嘛,比我那两个徒弟要强多了。”
  “师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师兄说得没错,师傅你怎么胳膊老往外拐啊?”
  “如果你们再有用一点的话我也不会这样。”九叔把脸一撇,完全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两个徒弟那个气啊,师傅平时不仅就对他们出言刻薄相对而且还克扣粮饷,弄得他们时不时都在为日用品而发愁。记得最惨的一次他们师徒三人还吃了半个月的咸菜。
  “算了算了,你们就把客人带来的东西送到仓库里面,记得千万不要乱碰,那东西碰坏了的话你们就算去卖身卖血也赔不起。”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啊师傅?”阿豪靠了过来问。
  “对啊师傅,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啊?”秋生也靠过来问。
  九叔一边推开他们的脸一边丧气地说:“去去去,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倒是王老爷要的纸钱准备好了没有?”
  高级道士竟然要做卖纸钱这种小事?国家不是对中级和中级以上的道士都有补贴的吗?只要平时不乱花,吃喝住行应该是没问题的才对?是对徒弟们的训练吗?狼虽然有点在意,但还不至于要他动手写问句的地步。
  抬箱子的阿豪回头应了一声:“全部准备好了师傅,纸钱、红蜡烛和一切开棺的装备都准备好了。好重啊这箱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秋生:“你问我我问谁啊?”
  看着两个不肖弟子搬运着狂狼装离开,九叔真是感叹天道不公,心想自己堂堂中国第一灵能者,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两个废物,而和自己死去的大哥和六哥比起来,一个有个优良的继承者,一个又有好徒弟,自己有什么?空有一手本领,到头来要事业没事业,要家庭也没家庭,简直一个人生的失败者。
  “小狼,有没有兴趣留下来跟我学习道术?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徒弟,但没记错的话你只跟他学了半年,应该还有很多东西没学吧?”
  狼点点头,虽然自己是高级道士没错,但是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尤其是在九年前的开门事件之后,人间界的灵能者都以实战为目的进行自我训练之后,原本那些预测天气和搜索的辅助技能被大幅度消弱,年轻一辈的道士有绝大多数还甚至不会用纸鹤传递消息。
  这就是时代的悲哀,狼点点头表示同意,但只限于消灭丰城地界所有种类的妖怪这段期间。九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识英雄重英雄的他不计较这一点,只要小狼能每个月提供丰厚的经费以供自己的日常生活,他很愿意教他学习一些平常学不到的道术。说实在的丰都虽说是鬼城,但出现的大多为走亲访友的有家鬼,九叔顶多逢年过节的时候帮人跳跳大神以外还真没有什么收入。
  “明天我要去帮王老爷开棺迁坟,你要不要来看看?”
  「王老爷?」
  狼举起一根手指在九叔的掌心上写下自己的疑问。
  “丰城地界的财神爷,祖辈上当过朝廷大员,贪污回来那些钱全被他用来炒房地产了,丰城的房价有一半都是他抄起来的。”
  狼点点头表示理解,虽然自己的月薪不菲,但要买栋房子还是要十年以上的时间,除非组织上能分配,否则自己也要去打外快才能养家补口,听说跳大神一次少说也有千百块的传闻不知是不是真的?是的话自己也去做做说不定真能在西藏买栋房子住住。
  “差不多啦,那要看什么人和什么事情。”九叔开始向狼讲解灵能者在生意场上的门道:“像是那些老板是最信那些牛鬼蛇神的了,只要他们需要你随便在那里画上几笔基本上一次收个两千块是没问题的。至于那些穷苦人家一次能拿个几百块已经可以说是谢天谢地了,对此我们也不能强求。只要不碰上那些犯忌讳的事情,我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你知道我们灵能者最不愿和那些人打交道?”
  狼摇头表示不知。
  “是黑白两道,官家你不能得罪,得罪了的话会断你财路,黑道的话也是一样,弄不好丢财,他们喜欢有晦气的时候找我们麻烦,所以一旦有黑道的人请你算命八卦之类的活你一概不接,要接也只接风水和捉鬼知道吗?”
  狼点头表示同意。
  “白道的路子比黑道广,但出手却没有像黑道那么阔气,但相对也必要安全。”说到这里九叔有些不好意思:“但马也有失足的时候,上次我帮一个领导算命,差点被他的老婆当成同性恋给砍了手呢。”
  「为什么?」
  狼很不理解为什么像九叔这种鼎鼎有名的道士会被别人老婆当成同性恋。
  “因为……因为那个领导就是同性恋。”
  「homosexuality?」
  “也有这个词汇没错,那个时候我正在手把手教他太极,结果他老婆以为我们有龙阳之好,二话不说就从厨房里拿刀来砍我,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去他们家要钱……”说到这里把目光对着狼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秋生和阿豪知道以后也不敢去,如果是小狼你的话……应该能把钱要回来吧?我记得没错他人虽然好色,但还是满喜欢小朋友的?”
  「哪一个?」
  “当然是领导啦。”
  「παιδοφιλια?」
  “那是什么意思?”
  「pedosexuality。」
  “他应该不是恋童癖,这点我可以保证,他爱好的类型是那种有阳刚之美的,男人中的男人。如同你看到的一样,我从外表到内在都是veryman的啦。”说到这里九叔的腰板一下子坚挺起来,对自己被认为是男人中的男人这一点感到非常自豪。从这点狼可以看出九叔是个好人,就是有些太过自恋。
  吃完晚饭之后,狼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静静看着月亮沉思。在同样的天空下,不知远方的她是否看到一样的月亮?
  “能坐下来吗?”
  大师哥的阿豪和二徒弟秋生顶着一筐鸡蛋爬上屋顶。
  狼点点头表示可以坐下。
  “李小狼小师弟是吧?”为了避免念错,阿豪特意一个字一个字后面加上停顿念出来,狼点点头表示没有念错。
  “你是从哪里来的?”
  狼拿出笔和纸写好并递给阿豪。
  “香港,那还真是远啊,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师哥,师傅不是说过师弟到这里来是因为任务吗?”
  “对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啊?竟然要身为高级道士的师弟来?”
  “对啊对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狼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在纸上写下。
  「护送狂狼装到此」
  “狂狼装?那是什么啊?”
  狼的眼睛几乎有一瞬间化为歧视状,身为道家之人竟然连狂狼都不知道是什么,看来九叔说他们是废物还真是说对了。他拿起纸笔再写,嘴角露出一瞬即逝的上扬。
  「看风水用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傅叫我们把他搬进仓库呢,这么值钱的宝物怎么可以不去看一下呢?”阿豪说完就从屋顶上跳了下去,跟着秋生也是一个翻腾落地,看来二人的基本功练得不错,但也只是这样而已。见二人离开的狼见天色已晚,是时候该去做自己真正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