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作者:柳生    更新:2021-12-07 06:26
  你想我要经过多少曲折,还只是如此。”王万先说。
  “为人真难,单身汉就不会有什么事,只自已,无所拖累,就完全不同。”钟伯说。
  到了夜间,这一家子又坐着慢慢谈心,总算是一个新的组合家庭,互相间总也生疏不习惯,王万先母亲说:“钟哥,以后这里有什么困难都可提出来,不用客气。要团结,就不会给人看轻。内部的生活怎样,不随便公开出去才好,内部商量解决,勿给人钻空子。”
  “这当然,过去讲家丑不外扬,有些空隙就会给人利用,给人欺侮。老实说,王万先既是给我做儿子,谁人欺侮他,谁就等于欺侮我。”钟伯也一时有了勇气的壮着胆子说。
  王万先听了也很高兴的说:“一家人就讲一家人的说话,我定然对你孝敬,不会异心,我也不会有很高的要求。”
  钟伯高兴的说:“这就好,很好,总之莫要随便产生怀疑就不会节外生枝,长期相处确是要互相信任的。”
  这里各人打理自已的事,各自休息无话。
  王万先在生产队任记分员,也领到一份较轻的差事,一直干到回城,不再絮烦。
  王万先以后回城,并无带其认父回去,甚至完全继交,各不相认,大凡人的处境不同,会采取不同措施。这个时间有这种需要,不得不低头,到了无这个需要,甚至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一切政治帽子有所变更,所谓老贫农这样的成份不会有那么重要了。王万先还通过各种办法,从居委管,街道企业到房管部门,落实了干部名誉,又升到副局级房建干部,前景十分自然,又遇城市扩大,内中之好不必细述,皆大欢喜。
  且说凌子山在新的一年里,搞药材生产虽然没有改变工种,但因有人要求他到另一个公社去扶助新基地,因此到了水汾公社。且先说这个中缘由,既是新鲜事物,也是旧调重弹。
  话说这个公社有一个生产队干部叫彭初,总想搞个办法,弄些名气,又可弄些生活费用,日常开支,脑子是要灵活的。他在五华请了一个种茯苓的师付傅,种了三百窖的茯苓。这里也只有四个工序,一、茯苓种地准备工作,二、松木料砍伐,三,种植的接种,与中间检查有无行菌,或生白蚁,四,收获,加工制成品。茯苓历来传说神秘奇,多人关心。
  因为这是个别种值,又属私人管理,是有三、五百元的收入。平均每窖收一斤多,每斤一元一角伍分收购,又作了夸大宣传达室,讲上千元的收入,就轰动了全社,一传十,十传百,个个争先询问。这个种植户与不少生产队签订了合同,种一百窖,三百窖,五百窖不等,言明再请五华李师傅。正因为这样成片发展,肯定要药材公司派人指导支持。一则保证生产,二则保证收购,都有这种心理。
  这个时候乡点收购又由供销社收购部负责,也有一种支农风气责任,故这个社请了烤烟老农,黄麻老农,梅菜老农,茯苓老农,都讲得天花乱坠,各有本事,是使集体致富之神仙,生产队干部又靠这些人时常请师傅吃喝,跟着吃公然报帐,甚至没有请师傅,也写上这个项目,都是顺理成章,无可议论,已成习惯。
  这里抓生产的供销社指定原资料员何生负责,也喜欢吃喝稀品。他与收购部收购负责人温银海,经常把收购来的龟、蛇,鹧鸪、鸡等,撕去发票,冲回购款、就可汤掉来吃,专吃收购牌价,收购价物品上交也给人吃了。
  何生见到李师傅说:“我们搞生产,也要有自已一套,都搞些款,可以用,这是一个好时机,不可放过,与生产队签个合同,工本帐。这事我抓,一切听我的,你每月除了可领回、五百元工资外,另外又可搞些吃喝,其它生产梅菜,烤烟的,我也抓,但不会有什么油水,不比药材,价格等级不同,有移动指标。”
  “这个就靠你的了,入山问地主,方式方法要你出,彭初也可顶一些名堂,看怎么搞,搞些烟抽也好,生活好一些。”李师傅说。
  “生产队的工分计算,收入很少,没有另外收入,怎么提高生活!”彭初笑着说。
  “可以想到办法的,大家合作,还怕没收入?生产队干部也要有所分利。”何生说。
  凌子山这天也恰到这个乡镇,原来他来过这里,是搞家种粉葛加工收购,也讲过茯苓的种植生产,有一些名气,因为茯苓这个品种,在过去讲得神乎其神,说这个是神仙之灵,隔山看,又在什么地方才可找到,有蜘蛛丝显示天生茯苓十分难搞,也不知种这种松树之菌丝。种茯苓本在其它地方已有种植,各有保守,不可而知。这也是共产党时代,有搞生产这?/p>
  第二十一回
  第二十一回
  学中医专治奇难杂症 种药材独攻经济效益
  多种经营火朝天,长年生产物少增。本是计划这么紧,为何制度未能跟。扬鞭快马夸大步,日值只抵几角钱。劳动出工无间歇,探亲请假限几天。量出晚归田中干,日落方可归家园。只是工效低水准,大声呼喊力不前。
  且说凌子山不跟他们去,是因凌子山少年起下棋,不打扑克。凡一切拖时间的娱乐他都不参加,因为他一搬是看书打发日子。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前后起,以写医书多。这时他正写着医学写作,故出发时间,除了公事工作外,不再搞其它娱乐。在旅店闭门不出,只以写作为过日辰。虽不知这些工作到时有用或无用,但如果把这些时间白白浪费,不如干这种工作,有一点点用处也不一定。反正并不是为这些而去捞利益的想法,就不会有什么懊悔。起码会提高自已医学水平。
  凌子山之所以要在出发时间才有办法写作呢!主要是因为凌子山自已这个时间已有二男二女的父亲了。且还有一个外家祖母来帮带小孩。七个人一个家,每月收入约有五十多元,住房只一间十五平方的地方。家中全无写作的空间。自已心间又有这一个愿望,有这个目标,只可想尽其它办法来完成。
  这个时间他去公社,不少还无电灯,或有电灯,电压不够,十点熄灯。有的不通客车,或无公路的连贷车也不到的地方。出发以搭车到一个乡镇,再走几十里路到另一个乡镇所在。用油灯才可深夜写作的乡镇还有几个,就有电灯也未可通霄,多数开到晚上十一时止。油灯还是不可少,这时油灯也要开小油灯,因为煤油每月才每人配四两,不可任用,下乡要工作队才可另配半斤,生产下乡没有这个配给的。只点旅店煤油。
  这个时间纸张也还很缺,纸质差且不是多卖,经济上也能有这个负担。他大多拿便条纸来写作原稿,为了保证写作延续,思维来了不间歇,他中午不在食堂做饭,怕赶不上时间,食堂关门吃不上,又白浪费了粮食,只在饭店买饭,三两米票饭收六分钱,买一角钱菜,计一角六分钱,比食堂贵四分钱。有时买二两米票饼干一角三分钱。一天一包大钟牌香烟一角六分,基本是上就这样过生活。有时有朋友请一餐。可节约出来,作为一些生活费用的机动数。生活费除了要严格,灵活,放手,在家中不造成紧张局势,要有一定的艺术掌握,虽紧些也无缺乏感觉。
  他对小孩子,不限饭量,限菜的数量就有的,以每人一份,他对小孩子都采取吃不饱即可去茶楼买饭,不必紧张。这时大势还是定量吃饭,每月二十四斤米,小孩十斤、十五斤米、至二十四斤间不等。初出生的十斤吃到三、四岁,故一般一月三十一天计,分三餐,定量吃饭多数蒸钵子饭为主。
  凌子山因下乡,又有余地运筹,有一些节约粮食的机会。加上出发买一些牌价猪肉,把肚子填好些,只要宣传,不要有心情紧张,就可以有限制的放任自流。不会多吃很多的粮食。
  话体絮烦,这时凌子山回到旅店,闭上房门,又在写他的医作。这个时候他为了学好医学,选择中医古典《金匮要略》选注,一方面可加深对中医基础学习,加方面使别人能从时代观点,平俗观点学习中国经典医学。有源才有流。
  一些人学习中医只以药方,秘方为主,因而不会变通。且变成中医不成中医,草医不成草医。凌子山最感觉到草药无草医,一些只参考中医的方法。但又多为民间秘传或口头传授,不成系统不比藏医。又不成辩证施治,以经验为主,难有变通灵活,中国古典文学深难,青年多回避不看,细致的用心学习又没这个时间,学校多以教授高知识分子的理解水平,对社会青年的学习带来一定困难,大知识分子只限服务上层,难及社会面。因些凌子山有中药的知识,况又曾有喜爱文学的兴趣,特别有这个思想目标,又有这个毅力,又有这个时间,这个时候,文学政治比较难找到正确观点角度,立场的问题怎样才算工农民,看法不一。知识分子又排在臭老九,语言怎样才符合延安文艺路线,不少在延安文艺路线出来的人。也打倒了不少,田汉也难免此厄。夏衍也难免,巴金也被说成反动学术权威,郭沫若也处危险地位。就在政坛讲话的高级领导,也常受批判。死去的烈士诗抄也有的成了批判材料,是叛徒的哲学乎,是封建文魁乎!历史上李秀成亦曾争议是否叛徒。
  学习医学可治病救人,也可陶冶心情,也有养身之道,不会被庸医惊扰,又可节约家庭药费开支,又可因此得些实惠,交结一些人情,减人痛苦,以助人为乐。
  从学习中,凌子山也看到,《金匮要略》、《伤寒论》、治病的原则性强,很难直接真正要能用在临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