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作者:柳生    更新:2021-12-07 06:26
  我们在家里会对你的老婆孩子照顾的。张果雄心中沉重的,有些神志不宁的说。
  “这些也是这慰的活了,我们既是共伙,我都有事了,你们只争迟早,怎会白白放过你们的,先后而已。”凌子山不自觉的笑笑说。
  这时公司一位新的领导班子成员进来,神情严肃的说着:“我以为你们去那里开黑会。原来在这里,真是有些够呛,怎么搞的,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老样子,怎么行呢!”
  这时三个人也无反驳话,听着他还要说什么话,若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第十四回
  凌子山下乡遭难困 陈贝娴检举立新功
  春天寒雪将消散,交替新景即来临。谁知今日换大地,梅花独盛已可吟。本是根源桃花洞,陶翁失落方此寻。荣华富贵人称羡,几位躬耕终松林。英雄相遇共把盏,也祝知音锦绣程。自古百姓平平过,去后芳名何处寻。
  且说凌子山东省三个人正谈着此时光景,有所难言之处,也不便表达,知是安慰无用。只看下步如何走过,再作打算。忽然新的领导班子廖运仁进来自言自语的说着,并有怪模怪样的,
  这里三个人也不回话,反正看他们有什么做作,静听这个人发表便是上策。
  廖运仁说:“早先讲些笑话莫作当真,我只是照字读经,传达上面指示。子山,你既抽去下乡,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下去,上面叫你今晚去开会,总也可能是再作动员而已。去下乡有什么。我长年都在乡下和贫下中农一起三同,日子也顶好过。双夏运动,只在四五十天,很快可回来,家中安排一下,抓紧下去吧!”
  “廖伯、我不是不肯去,而是我怕下去又要抓捕,不如在这里了事,少些麻烦。”凌子山说。
  “这总怕不可能嘛!”廖运仁笑着说。“叫人下去搞运动,是县委的工作队,怎么抓工作队的,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有这么儿戏?”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平时的工作队,群众运动,很难说。情况也会这样的,这个形势,造反派要收敛才行了。不过怎么结局才好呢!看法各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史无前例,谁知下步怎的。”张果雄说。
  “我也是好心说的,现在竖旗并非时候,还是不要搞了,当机立断,无须顶头风,识时务者为俊杰,服从上级指示,不会吃亏。”廖运仁半讲笑似的,也在探探对方口风。
  “反正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不再做声也一样,二个人也要催春,催春、催(吹)到花果山去了。花果山中我县劳动改造的地方,大丈夫做事敢作敢为,怎问祸福如何!”凌子山说。
  “讲实在的,造反,也是造成资产阶级的反才好,造了无产阶级的反就不好了。现在三结合的班子,是经过挑选,有能力,忠以毛泽东思想的人。群从相信,党相信,江山不会变色,世世代代传下去,大家高兴。现在乱、乱了自已,好了敌人,敌人叫好,我们吃亏。”廖运仁笑笑的说,“我们是老熟悉,才说多二句。”
  “感谢,感谢,老四清工作人员,有些眼光,你看得准,不会吃亏,凌子山说。
  “好、今晚去县委开会,就这个事,我先走,你们几个人再坐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廖运仁比着手说。
  “我会去的,你办你的事,我们再坐下,无事儿谈开心些。”凌子山客气着说。
  廖运仁去了,这里三个人还在谈论。张果雄见他去后又活跃起来的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讲话也谈不拢,他走了,心情都愉快些。”
  “也是的,这也并不奇怪,他有些古古怪怪,口里说好的,心里又不知怎么想,他虽没有文化,但站派站得准,该他讲大话。造反派,造反派,其实我们也是不太理解。造反,造反,其实就使人难理解。一个政党坐天下,内部有二条路线,他们自已斗争,这与造反打天下有什么关系,实际也是多此一举。”张振声说。
  “我伴随在分析问题时不够客观,青年都有一种易运的思维,听风行,也是一种教训。”张果雄说,“吃一斩,长一智,经验是宝贵的。”
  “以后凡有什么运动,都不可冲动一时,所谓一失足时成千古恨,只恨以前,无悔今日就是,学习、学习、。”张振声说。
  “好我们各自去干各人的事!无事少聚。不要被说成什么新动向的阶级斗争,置人以罪,多多有词,最怕有人暗记,节外生枝。”凌子山说。
  是夜凌子山去县委办公室开会,到会的只有上十个人,被通知的人,有的已下去乡下,有的不来开会。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参差一些,并不比平时那样整齐。来召开会议的也不是别个,只不过是一个解放军战士。他也没有什么多说,只是说:“你们要快点下乡,他们已下去上十天了,家里的事安排好了就要下去,二个月时间不长,抓紧些,大家如没什么意见,会议就开到这里,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什么思想负担吧!”
  像开会,不像开会,也无责备,也很轻松的,一点什么报告的样子也无,也不像会议主持人的讲话。故凌子山心间想:“看样子要开展抓人的运动可能不会这么快吧!下去才算,不再多思多想,以免在这里碍人耳眼的。”
  会议很快散了。这时正是长夏时间,天气炎热,出门只带一张薄被与一顶单人帐子,几件衣服,行李十分简单。七月十六日这天凌子山因无去单位,直担行李去搭公共汽车。在街上行过时,见今日街上无人行街,店铺关门,据说县城干部职工到人民会场去听报告,各乡镇也挂线听广播报告。
  凌子山心中想:“现在也不知听什么报告,广播中,一阵一阵的呼口号,情况这样,看来并非妙事,不管怎么,心中要有准备,也是下去再说就是了。”他边走着,心情镇静。
  当他来到黄塘人参社,担着行李找到公社地址,见他们正听有线广播,凌子山才上前,就有人出来问凌子山的名字,也可能上面有指示,也可能有什么的机灵想法。他们冷眼着,并非接你,只问了姓名,就开出介绍信,指点到长岌大队的路子,亦不留吃午饭。凌子山只得担着担子,自已上路,马不停蹄,又不知路程近运,只一个人,也很紧张的。也可能是一个人的关系,下过这么多乡,无遇过这种冷遇,心中正不知滋味,也无办法,硬着头皮走着。长岌乃是全部上岗山路,讲也奇怪,凌子山也不知这个是‘岌’字,的读音,但知这个乡名叫长印。在路碑上看这个字,不知读音,原只因为这大队另有的名字。介绍信上也看不清什么字态,只是心中想:“此字是什么意义,真有如凤雉的到落凤坡那种感应,似知非知,不知此字者,此去多有险也。”
  一路上也没有遇上一个人,自已挑着行装一步一步上山,此时自有一种感觉异常。路途中只有听虫声蝉声鸣叫,鸟雀音亦难闻,静悄悄无人讲话,总觉有不妙之处,使你陷入艰困感觉,怎不令你心惊肉跳?人生似乎难猜什么事情又要出现在你面前。也不知有无神经过敏的。
  由于路远,看看又近黄昏,前不见店,后不见村,有什么办法?只能向前走,下乡是下过不少,就是没有这次这么特别,总似乎有不良的预兆,说怎么,也要顶下去了。真是天有不绝人之路,在未晚前已到了长岌大队附近的住屋。还有一个令你高兴的事情,不想这里有二位工作队员是医院护士,也是老时有一线相识,好像又见到故知,有了讲话的机会,还是很热情的。大队也照样看了介绍信,一位大队负责人说:“现在已晚,今天先在大队部睡觉,吃饭就到附近的农家与这二位队员共个地方吧!”
  凌子山也不知怎么的,心情还在挂念着县的报告情况,问一个姓张的护士说:“张同志,今天县人民会场报告有线广播实况,你有无听呢!讲什么内容的,知道它吗?”
  “听说是地区军区张副军长来作报告,落实‘七、二三’‘七二四’布告。今天在县开会点名一个抓一个上台,会后都送到牢房,既可是大拘捕的时间到了。”张护士说,“会场上十分紧张,不断高呼口号。”
  “看样子,我今天不来就好,等多一天就解决问题,何必多此一举。”凌子山说。
  “什么意思,下乡工作队还会有什么的吗?”另一个姓陈的护士说。
  “我因为搞了派性,可能要被抓的,来这里才抓。就今天都白虚惊,白受苦的。”凌子山也还无安顿好,跟着他们去住户吃饭。“情况来得太急了,这就没有预料到。”
  “可能是你多思多虚的,安心吧!没有什么的。”这姓张的护士说。“先放宽心。”
  “当然要宽心,反正都到了这里,有什么办法!听天由命罢了。”凌子山笑着镇静的说。
  不一时,来到他俩的住户,正是上灯时间,他们准备好了饭菜,去到即时入座,并无客气。都是平常菜饭。油水都无,农家所种,米饭也定量,每人一钵,约是三两大米,各自没讲什么话,并不客套。半小时间,各自下席。坐下片刻,便各回住地,此时各自不宜多说。
  凌子山正准备睡觉,忽有一个老相识姓朱的工作队员来说:“现在接县的通知,今晚进行搜捕在逃的陈昌,张深。据说是往这个方向逃来,我们工作队与全部民兵集合,通霄出动卡哨,搜捕,要采取军事行动包围。”
  凌子山一听,知道自已难逃此厄,便向朱同志说:“看来我也要被抓回去斗争的,一斗就要通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