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作者:柳生    更新:2021-12-07 06:26
  各种各样也有,使他拉了一大派人来工作。现在了犯了错误,降了职位。又因有病,索性到军医法病去了。还有一个付县长,包庇了些地方上的地主,有的说 放前救济过红军的话动人员,或支持过游击队有的也参加些地下活动,情况也很复杂。地主的界线在土改有变化,解放前只讲打倒有头面的大地主,有名的富翁。评出的地主难免有些界线模糊的。”梁远峰也毫无忌惮地道,“我原来在他家躲过的一户,现在也被评为地主。
  “这也确实难办的,莫说革命队伍外难分清,就是参加了革命多年的人,有时也难分。那时还以为自已属中农之类的,不想土改时又被划为地主。也有因此被清出机要部门,或者干脆打回老家的也有。自古有句话共患难容易,共… …,总之要用你时可讲统一战线,也是以革命也是以革命时期不同,依靠对象不同。“张春对有些问题看不清楚,认识不明,吞吞吐吐地;”总而然之,干革命也好,那时我的认识也为个人有安乐日子,有田耕,不爱地主压迫,国家太平就好了,何必多论。现在算来目的已达到,还不回去干什么呢?有文化的人才有用了。你看新吸收了一些文化骨干,现在不是有些有权有势吗?张春说着向自已心头点点,表示胸无点墨,“不能在这里再混。解甲归田是上计。”
  “你回去有工作吗?“梁远峰说。
  “有的、第一有组织介绍手续,第二我那里也有人事,多年革命也有一些老同事相帮。比这千里迢迢的外地熟事得多。到处有自已认识的人,怎么会怕没工作。那里的地方文化水平低,像云美这样懂几袋子上字的,也较为吃香的。”张春说得用拇指翘着,满脸笑容地比手称赞,有洋洋自得之态。
  “我不久也要离开此地了。谁人知道自已将来能什么工作呢﹗我父亲又找了另一个爱人,这家总是有些不太好过的,有什么办法?人生实在是如一叶浮萍归大海,不人何处不生根,任他就是了。革命的年代,旧社会的乡下人怎能在大市面上出入。我母亲来也没有来过县府,就是我父亲回一下家,将我们兄弟带了出来,母亲也愿离婚了,不过不再嫁人,留在家中,我的祖母还和他在一起。”梁远峰也不隐瞒地说着,眼睛还在望着王云美在那里,心不在焉的。
  “这也很难说的,我以前的老婆也在东北,不过她在以前自动提出离婚,她跟我的大孩子去工作单位带孙儿子。我俩离别很久,早无什么感情。她说家乡人丁少,望我多生几个孩子,看来她是一片好心的。她不但鼓励我把这个妻子带回家去,而且很表示欢迎呢﹗”张春说着笑了笑。
  “这真大方,难得的人啊﹗”梁远峰叹口气,有些感慨地说。
  “也是难得的,不过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不能重婚,只得先办离婚手续,不然她也无所谓的。二者也应互相同情,二老口子几乎半辈子没见过面了。”张春正说间,他的爱人王云青回来听到他的说话就打断他的话柄说;“你们男人只要别人同情,全不想到妇女们的苦处。你们男子离乡别井,家中一应之事,都交由妇人,比如我现在不跟你去,这几个小孩留在这里,岂又不苦了我吗﹗白和你养孩子。”
  “那是子不离娘吗﹗有什么办法。”张春笑细声细气的说。
  “你娘又留给谁﹗陈世美的父母不是由秦香莲孝顺到老去吗?看来像这样的情况古今皆有。不过陈世美是中了状元,招了驸马,不然他也不会搞到杀妻灭子。最好就共在一处生活了,这也是作家故意安排这样棘手为难之事,叫陈世美被包色铡了快活些。”王云青大笑着道,即示打招乎的入后房去了。
  “这个人倒也直爽,她嫁我也不是贪什么官儿。不过我到她家乡搞土改工作,她见我老实可靠,并不虚伪。就这样,我也没给她什么聘礼,她跟我好几年了,从来不知我争吵什么。人性也质朴大方,真难得的。”张春色指着她的背影笑着说个不停。看他心中很欣赏她。
  “是、她妹妹王云美比姐姐伶俐些,可能也中因为有了些知识啊,可骄傲啊﹗”梁远峰见到王云美在门外进来,故竟挑着说。
  “你看,她不是来了吗﹗”张春指着门口说。
  “姐夫,远峰﹗”王云美先问姐夫叫了一声,又向梁远峰瞟了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只微笑着,亦似有些情绪。
  “他等了你一阵子了,也叫我陪了这许多时,你回来了,你的同学就交你去招待。叫他一起吃午饭吧,里面的事就由我们打理好了吧﹗”张春说完也就走入里厢,由他们畅所欲言了。
  “你来这里很久了。”王云美说;“对不起啊,我也可到了你的家里。听俊浓说你刚出去,没有说到什么地方,因而我只得等了等,气着回来的。”王云美美斟了一杯茶放到梁远峰面前投诉着说,亦觉安慰。
  “幸得我是来到你的家,不然就被你埋怨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一声,说你明天要离开这里,前往广州,搭火车经武汉往东北去是吗?真还忍心,你想我们这么要好的同就也不值得告诉一声,你怎么了。”梁远峰作气的苦笑着说。
  “怎么会不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去你家又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知怎么告诉好。因为我们算来是似一对好同学,也难说其它关系。不过我有一点被你看重,你又是一个好的家庭,而且有根子出身的人,所以同学们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天生一对,地长一双,这是一种天真想法。而我们对这些儿女事也一窍不通,作为我们自已也无这种想法。不过今年内日我向你讲明了这一点,以免日后怨我。天南地北,各有一方。以后可能地离千里,一、二年以后,你也说不定要忘记了我,这也就干净罗。各人不必再思念的了。”王云美说着眼泪花含在眼眶,泪汪泉涌,真如莲花洒雨,娇艳无比,格外增辉。
  梁远峰被说得一时无言可答,不想她忽然来了这一套说话,使他不知所措,只得含笑地说;“不能这样说,我们是一对好同学,好同学自然有一种特别的丝连系着的。梁祝共学只有三年同窗友谊,就埋下千年长恨。我们虽属年幼,但亦比正常小学生的年龄大了一些。解放前八、九岁才破学,加上有时空空,更是年长了点。战争年代,不能按时就读。现在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父亲也要上调专署,父亲叫我日后读军事大学,我想我也有往北方的机会,亦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我也决心从这条道路打出去。因为这军事学校是要在一定级别内的干部子女挑选学员的,是掌握国家政权的红色支柱,故我恐也有这个机会。如果我真有这么一天,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到时看你的情况好了。”
  “你有资格去读军事大学,就有机会当军官,你会把我看在眼里吗?在那里也必然会有高干的儿女,你不会在那里选一个?我才不信呢﹗不论怎样,我们现在不可能定这个局,以免日后有后悔。二下相思,各有痛苦。我们现在还是同学就是了,不要忘了这些相知心的事,我就万分感谢了。”王云美原有一定心胸,算一个老练的人儿。
  “你真能制胜以人,我也很佩服你,人生当然有很多预料不到的事,现在确实不可定也。多少人指腹为婚,门当户对,以后也成百年长恨,由于各种情况变化,又不面对现实,亲家变成冤家,这才是不值得的事。但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忘记我,这是一段有意义的人生片断。我也永远记着你的形象,这幸福的童年,是令人永远也忘记不了的。”梁远峰笑着不止地说。“幼稚、大胆、包罗万象。”
  “谁也不会忘记这童年的生活,你和更多的同学,就好象凌子山这样有才智的同学。你我也不会忘记,不要看别人出身还属一般,不是什么官家子第。但是一个人的崇高,不在以出身贵贱,而是要看个人的志气,为人民的贡献,他的品行的高尚。不令人尊敬吗?你要学会交识同学,不要以为个人出身怎么而瞧不起同学,将来读了大学也是一样,工作了也是一样,这才是有一定品德修养的人。”王云美亦有所指的说。
  “是啊﹗不论什么出身、比如廖春英也是一个爱的同学,他们都有一颗建设祖国的雄心,也有一个伟大的抱负,实在是我们的黄金时代啊,他们也有可能成为可贵人才。我们实在有很多地方还要向他们学习。我们的人生不能太多自信啊﹗”梁远峰一时忘了是在别人家里,好像在自已房中朗颂着时代的史书一样,这也是他的一种习惯。壮丽诗篇,充满生活。
  “我们主要还是要学习,这是学生时代,我要离开层云县,但这是出生的地方,我也不会忘记这乡土之情。我想在我能独立生活的情况下,还要到回南方。我虽未前去,但已有归心,我想我不能老寄在姐姐的篱下生活,更不必要在那天遥地北的冰寒地冻所在生活,我是不习惯那里生活的。马向北、鸟向南、并非什么奇怪的事,只是一种生活习惯。”王云美笑着表白自已幼稚的心灵,向梁远峰瞟瞟眼儿。“一个人可贵不是单去适应不习惯的生活,要看自已在什么地方才能付出毕生精力,为祖国作出最大能量的贡献。”
  “好啊﹗还有机会今晚月下一会吗?会有吗?我很希望… …。”梁远峰余味回嚼地说。
  ‘我们要和一些小同学话别一下… …。“王云美自然的说。
  “今天是这段相处最后一天相见,说不定要十年、八年才可再次相见啊﹗真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