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作者:柳生    更新:2021-12-07 06:25
  张庆欢道:“是的,我不会辜负哥哥的祈望的。”
  林运华笑着说:“你们兄弟间最亲密,你们二个人长得也很像,好,以后再见吧,送君千里总须一别。”
  时间已到,车站已经呼喊着要上车,各自道别。车开出后,经过平潭等地,三个多钟头以后,便到到层云县城,这时车站正设在邮电局对面,张庆欢带林运华找到梁友同志。这个人已有五十多岁,戴着眼镜,一副斯文象,样子也像一个学者,他一内到林运华便道:“我正要去接你,因看了二班车已到,也是不见,想你还没有来的,我看车刚到,正要去看。”
  “我是在惠阳住了二晚,要家也有些耽搁,故今天才到,在惠阳还认识了这位小才子,真可巧,他也有些墨水儿的。“林运华笑着说。
  梁友同志向他点点头道:“啊,一路多承帮忙,感谢,来家一坐吧,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论中午,下午都行,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了,我也不再打扰你了,改时再坐吧,你们有事谈的,我不去妨碍你啊”张庆欢也知些夫妻久别的心情,自已就先告辞着道。“改日再见,自会上门拜访的,不用客气了。”
  “好﹗我在后面二0三号房住,有空请来聊聊。”梁友同志满脸笑容地点着头道。
  这里各人自回住地不提。梁同志看到张庆欢这个人眉清目秀,说话很有礼貌,也有欢喜他的样子。大凡一个人生来好看,加上举止大方,说话流利,有规有矩,多会令人喜爱的。张庆欢因父亲已留在汕头工作,他还在伯父银行宿舍住,他伯父的儿子张庆祥虽在惠州工作,月月亦有所寄之款,要此不提。
  这里再说到凌子山因在学校内宿外膳。这天他正是上完早课要回家吃饭,来到学校门首,正要跨出大门,一转弯,正碰着那天在春离园路遇到的那个广州少女。凌子山一时不知说什么话,还是那个女子说:“又在这里睇见你,我想向你,初一、乙班、是那一位老师当班主任?”
  “你要问这个做什么?”凌子山惊奇地问。
  “我系广州三十七中学学生,割来这里插班,昨天已经注册了,今日我听到把我安在乙班,现在我想来和班主任请数天假。因为我还须去搬家,才能安定下来,有数天才能把事办妥。”这个少女温文尔雅,很有风度的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就要乙班,这样说来,我可以代你请假,现在张老师去吃饭去了。”凌子山心中高兴地见到这个同学。很喜悦的说。
  “我叫杨丽丽,你叫什么名。那我就拜托你请假好了,我也不用去啦﹗”杨丽丽笑着很有礼貌地说。
  “我叫凌子山你就相信我吧,”二个说着一同顺原路回去,并不再进校门,凌子山和杨丽丽同行一起走着,杨丽丽又说:
  “我见到你二次,这么巧的,真可笑亦觉奇怪。”
  “为什么可笑,也可能有些因果,这也非寻常的事,你可能还是我的老师呢”凌子山有些挑弄,包含着很多心思地道。
  “你话怎讲?我会做你的老师,我讲客家话也不会,你们讲话我都听不懂,实在还望你来教我。我是很蠢的人,水平又很低啊”杨丽丽一边笑一边说,自已踏着骄健的脚步,很劲地走着。
  “唉、等等我吗你自走路这样傲气,这里不是广州,上高趺落。不比广州街道平坦,要妨止滑趺踢倒,可不能这样走。你又穿着小高跟鞋,更要小心了。”凌子山说,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就在来到三岔路口,要分路了,杨丽丽笑着道:“那就‘吾’该你,帮我请假了,我依托着你的,要是记忘了,就不好办,以后报答你就是。”
  “你用什么报答我?除了你个人”凌子山笑着比比二个手指头。羞得杨丽丽老羞成怒,举手向凌子山打去,凌子山有所准备,飞跑回避走开,杨丽丽笑着追上去,抓着他举手就要打下去,要知怎的,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杨丽丽无意逢新识,
  黄家祥有心育后代。
  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相知。情投不怕初相识、相爱不在今才知。少年不知夫妻事,成双成对亦觉美。也非有思男女事,崇高理想盼伴侣,人生前途同船渡,谁人也望共展飞。若是懂得其中乐,相爱本也不稀奇。
  那杨丽丽举手正要打凌子山,其实她一时忘了初相识,因为二个人早已有些相慕,只不懂得什么味道的,用手轻轻在凌子山嘴角上打去说:“以后看你还敢说否,还敢用语言戏弄我否。”又开口笑着,神情很可爱:“我警告你,今后再说,我就真要打你的了。”
  “不敢、不敢、我一时说话不小心,只是有些占了便宜,讲也讲不坏的,现在给你打了。因为你听错,我说用你个人的报答,并不是像古书说的,以身相许。就是你用你的智慧,而我所缺少不足的才能,用你的填补,怎么不可以?我想你答应所答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将来我能成为有用的人,你也可像李仙剌目这样有功以我。”凌子山装呆的说。
  “这时杨丽丽更是抓着凌子山的肩膊说:“你又来作弄我,李仙剌目﹗我又被你占了赢话,李仙鼓励丈夫上进才剌目的。你怎么刚才还说不敢了,现在又敢了。”杨丽丽平时亦是和同学作玩,言语相争,以激智能,故亦虽严肃,自然、坦然。
  “一时比错了,请原谅。”凌子山笑着求饶道。
  “你怎能么不说岳母剌字,我是你的母亲。”杨丽丽是广州人,这种举动,亦不出奇,城市面上人开化,新的习惯正在形成。在乡下城市,还有个别人在远处看着,但她不以为然。
  “是、是、岳母剌字,我是你的儿子,好吗?”凌子山心中更觉温暖,认为她大方可爱,有魄力,有威严,是一个可敬的女子。
  “好了,你认输了就行了。”杨丽丽把手放了,还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笑着温和地说:“下次再要这样戏我,我不会饶你的了。”
  “怎么还敢啊,永远也不敢了,不过你也太认真了,把我的手也扭痛了。我回去又要去请铁打医生看看才行啊﹗”凌子山用手摸着自已肩膊,装着苦脸地道。
  杨丽丽上前用手轻轻拧着他的手,微笑的道:“是装样儿吗?我这么轻的按按就这么紧要,那真对不起啊﹗不要令我心痛了,为何真的会把你搞痛了?我原也是只要玩玩的。”杨丽丽也真有些后悔似的,不知是真是假,心中也很怜惜的,正笑间,凌子山笑了起来说道:
  “我是装装,看你怎么样,这回我也不敢再占你的便宜了,看着岳母对儿子剌字之心啊﹗”说着他笑着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这杨丽丽望着他的后影去后,还呆呆地站着,这是一个多么愉快的时刻,人生最是乐趣的,是结识到自已,所中意要相识的人。
  这晚刚黑、月色明媚、王万先和张菲正在门口的竹床乘凉,凌子山便来了,王万先说:“今晚为何这样早来呢?吃过饭,冲凉了吗?”
  “吃过了晚饭,不曾冲凉,怕来不及,只因听说今晚菲姨要讲个好故事,因而早点来,也好多听一、二个引人听的故。”凌子山笑着说。
  “是啊﹗我也这么早就等着你了,是星期六、一个星期才得一晚。”张菲也很感兴趣地道。
  “最好讲什么呢,以文者好,我中意讲文的,不中意讲武,如、薛仁贵别窑,也不外乎出征转战,几个大花面有勇愚猛,串串笑柄,并没有好听的。”凌子山如老故事员的说。
  “那我讲状元郎的事吧,广东伦文叙,是一位穷苦读书人,得中状元,惊了岳丈。”张菲说。
  “那也不好,这不过讲到他一些诗文,并不见其为人,只见其些才学,才学并不会说明一个人的道德。为国治策的功绩才是真有人民所喜爱的大事。比如洪秀全虽是号召平均土地,不信神道,却相信耶酥,打砸孔孟神位。然而他们都以自已利益为重,不考虑所作所为是否适合潮流。适合潮流也有迟早,硬转弯,也是不对的。本来平均土地就好了,一件一件事来抓,多好。要看怎样实行才重要,多了嚼不烂,弄巧反拙,到了南京,不但忘了穷人,连自已兄弟手足也不行了。故他也是空喊口号,治国也并不能比人好,终归失败。国家的才学要看是适合什么,历史上有各种各样的忠臣行为。宋的苏轼,司马光、范仲淹,汉苏武各有其名,董仲舒又一种等等,各有不同。国难数岳飞,郑成功之流的名将。如只看状元,名登金榜就是了却心愿,也还不对,秦桧是状元,也是卖国贼,汉奸、贩类。”凌子山说了一通。
  “你也很知些历史,何必又要我入故事呢?”张菲也因自已没有文化,只是些相凑的戏文故事,故也一时扫了兴,但也还在想讲什么样的故事好。
  “我要听的故事,由你讲,我有不中听的也是因为对故事理解一面,如果你讲的角度不同,有新鲜的内容,我也是非常中意听的。”凌子山说。
  “这也是我们做戏的故事,是另外有锤锻的。比如孔明借东风,《三中演义》里只是很 单写出,而我们做这孔明的戏功也要做半小时,才登城台上坛。”她说着也比手划脚地表演孔明的戏路。
  “好、对、我是要听你故事所插花子,这种花子是最重要的戏中戏。比如曹操要做到被人刻骨的恼恨,要表现相当多简单而精的动作,就是笑也是很重要的表演。”凌子山认为这戏的表演是人民对历史人物表扬和埋恨的很好体现,泾谓分明。